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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鋒心中對王越英“無能”的少許不滿和憋屈,立刻在昊容林這道明瞭真相的憤怒質問下煙消雲散,心頭好一陣輕快。
“原來越英大哥不是因爲技不如人而敗,而是因爲受傷未愈、體能未復才敗,並沒有辱沒光系同階無敵的名聲!”
“原來越英大哥也曾經爲了受傷的同學而奮起與修爲略深的暗系選手對戰,無愧王家護國公的稱號,是個勇敢而熱血的戰士!”
修爲低不怕,就怕不努力,不上進,沒熱血,沒血性!
以前,礙於身份的關係,王越鋒不好特意打聽王越英在宇榮學院的以往事蹟,以免讓別人認爲他是自恃天資良好而驕狂,也所以,對這位異母大哥只是有一個較爲粗略的印象,便是其仁厚、謙遜,人際關係良好。
而現在,得知了王越英在上一屆交流賽期間的奮勇表現,王越鋒心裡終於對這位沉眠於九泉之下的大哥生出幾分認可。
也正因此,他心裡對卡卡權的顛倒黑白也愈發地憤怒,眼神已漸漸地變得冰冷。
觀衆席上的衆多宇榮學院的人更是因此兩兩竊竊私語起來。
先前,因不知王越英在上屆交流團中的賽跡,聽說這位護國公府的長公子居然敗在卡卡權手下,而且是五十招就落敗,衆人雖然也頗爲看不慣卡卡權拿死人來揚名的行爲,但也不好出聲指責。
哪怕出身再好,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
但現在,被昊容林一語揭破上一屆的真相。衆人頓時個個恍然,義憤填膺的同時,再看向卡卡權的目光,就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切!我還真以爲他的實力有多高。原來只是揀了個便宜!哼。塔耀學院的人,就是這麼無恥!”
“是啊。護國公府的地位有多高,底蘊有多深,王越英那時是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實力不強。護國公怎麼會讓他加入交流團來丟人現眼!原來他是帶傷作戰,難怪!”
不過昊容林的質問還在繼續。或許是卡卡權先前的囂張和狂妄,徹底地激怒了這位宇魂帝國的皇室子弟,昊容林的吼聲越來越高亢,怒氣亦是直衝雲霄:“卡卡權,你只記得說越英大哥五十招內就敗在你的手下,可你怎麼不說。在上一屆裡,越英大哥力戰那位三級靈夫子巔峰的暗系選手二百招才落敗?你怎麼不說,越英大哥在先前的初賽中,只用了百招,就將本次你們學院另一位師級火系選手,那時還只是三級靈夫子中期的布魯羣打敗?”
“越英大哥的修煉資質雖然不如你。親和度也不如你,但在同級修爲的戰鬥中,他卻是少有敗跡!哼,你揀了個大便宜,卻還洋洋自得,還敢在這裡肆意嘲諷,簡直就是不知羞恥爲何物,本殿都替這世上所有金系的靈士叫冤!”
早就氣得雙眼俱冒火的霍格爾邦聞言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指着保護罩就再度怒吼:“對!我們金系沒有這種趁人之危還沾沾自喜的無恥之徒!可惜這次本少爺沒有抽到和這個無恥小人對上,否則,本少爺一定好好教訓這個小人一頓,讓大家都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金系!”
“鋒老大,你不要顧忌太多,放開手腳,好生教訓這個烏龜王八蛋!他孃的,死者已逝,我們絕不能讓逝者的尊嚴受到褻瀆!”
“對!放手扁他!狠狠扁他!千萬不要心軟!絕不能讓逝者的尊嚴受到褻瀆!”宇榮學院的其他人也紛紛義憤填膺的狂吼!
若不是昊容林仗義,一語揭破真相,本來的英雄豈不是要被誤會爲狗熊?
眼看着羣情憤慨,塔耀學院的衆旁觀選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一個再好出聲力挺卡卡權。
但卡卡權的臉色,在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的不自然之後,卻是脖子一梗,十分傲然:“你們宇榮學院的傢伙也少得意!少在那裡叫囂!比武挑戰,帶傷作戰再正常不過!老子上一屆還不是一樣曾經帶傷作戰?還不是一樣贏了幾個你們宇榮學院的選手?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少拿其他當藉口!”
“三年前,你們可以說王越英是帶傷做戰,所以敗在我的手下,可是三年後,他王越英已經遇害身死,而我卡卡權則好好地站在這比武臺上,而且修爲突破了師級,在同齡人中出類撥萃,這,就是實力!”
“王越鋒,不要以爲你是二級靈師,就一定穩贏老子!老子還是那句話,誰最厲害,誰纔是真正的天才,打過才知道!”
“老子就站在這裡,就是要拿你過世的大哥說事,你又能怎麼樣?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打算怎麼教訓老子!”
那強硬的態度和桀傲的表情,頓時讓所有宇榮學院的人再度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話再罵。
這廝都已經完全拋卻了羞恥之心和道義準則,根本不在乎這些了,再罵,也是枉然!
沉寂了數十息後,場上終於響起了王越鋒那冷硬得宛如從千年冰窖中透出來的聲音:“原本我還在猶豫,是該用激烈一點的方式讓你離場,還是給你留點面子,用緩和一點的方式打敗你。但現在,我決定了,有些人,就是太賤,就是不能給他好顏色!”
有如金石般鏘鏘的話音未落,還在場中隱隱迴響,王越鋒和卡卡權之間的平靜虛空,便驀地出現一團耀眼而刺目的巨大純白色光球。
它的出現是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耀眼,除了本來就是光系,對一切進攻型的光系靈技有一定豁免力的昊容烈之外,其他觀戰的諸老,包括哈梅爾幻影和哈梅爾地隆、愛爾蘭影,都皆爲這無比眩目的光球而刺得雙眼下意識地一眯。
至於那些修爲尚淺的觀戰選手們,更是齊齊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暗自驚歎於這一輪光球之浩浩烈威。
“砰!”還沒等衆選手的視覺重新恢復正常,耳邊便已聽到極悶實的一聲響,卻不像是天地靈氣劇烈衝撞而發出的爆破聲,反像是人的身體狠狠撞擊到竟技場的保護罩上的聲音。
緊接着,又是一聲又驚又怒的“你……”,不過這個“你”字還沒有完全吐實,就像是被立刻掐住了喉嚨,嘎然而止。
所有觀戰選手頓時晃晃腦,運足目力看往場上,然後,塔耀學院的人便驀地瞪圓了眼珠子,齊齊失聲,而宇榮學院除了江臨海以外的所有少年,則是一愣之後,激動而興奮無比地舉臂齊齊吼出響震天地、充滿暢快的一聲:“好!”
先前還在十分狂妄大笑、囂張得意的卡卡權,此刻已完全沒有了一代少年高手的風範,反而是十分狼狽地被擠壓在競技場上某一角的保護光罩上。
王越鋒半蹲在地上,以特殊的擒拿手法,如銅牆鐵壁般地緊緊扣住了卡卡權的喉嚨和腦部,將其的背部死死地擠在保護光罩上,另一側邊則牢牢地摁在堅硬的地上,像擠魚乾似地死死鎖住了他!
卡卡權的肩膀和腰部在王越鋒這種絕對的壓制下,根本無法動彈,下半身的兩條腿則死命地向前狂蹬,以求掙脫王越鋒的挾制,原本高傲的眼神圓睜如死金魚眼,充滿了驚駭和不敢置信。
王越鋒一隻胳膊緊緊壓制着卡卡權,一手並指爲拳,狠狠地朝卡卡權的雙眼,雙脣,鼻子,胸口、腹部致以重拳。
每一拳都協裹着純白但看起來十分爆烈凝實的光靈力,每擊出一拳,王越鋒便是毫不留情地臭罵:“他孃的,叫你侮辱我大哥!叫你囂張得意!叫你在老子面前得瑟!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也要打殘你!”
“他孃的,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五十招內就將我大哥打敗嗎?你不是自誇你的速度很快嗎?怎麼你現在連老子一招都接不住?”
“他孃的,你家老子有沒有教你什麼是尊老愛幼,什麼是仁慈友愛?什麼是死者爲大?我大哥都已經死了,你還拿他說事?那是不是等你以後遇害了,老子也來拿你說事?”
“他孃的,居然還敢不自量力地貶低我們王家!告訴你,我們王家的人,個個都是英雄好漢,由不得你在這裡肆意侮罵!”
“你以爲你突破到師級有很了不起了?他孃的,老子今天就把你打回夫子級,看你敢得瑟!”
“……”
狠厲憤怒的聲音,就像是被偷了小崽子的母獸在憤怒地追擊着敵人,怒沖天地,再伴着那密集如雷、毫不留情、一拳重過一拳的重擊,卡卡權的臉上頓時血肉橫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身上的土屬性護甲也不斷地被迫爆起一波接一波的土黃色護體光華!
看着卡卡權拼命地掙扎,惜無論如何發勁,都無法擺脫王越鋒那鐵牆一般的鉗制,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避開王越鋒那一拳重過一拳的攻擊,所有塔耀學院的人頓時看得心裡直抽抽,情不自禁地倒抽口涼氣,心中無比嚇然:“靈神在上!我是不是看錯了?卡卡權居然只是一招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