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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青灰色迷霧中,所有人的靈技殺傷力都會減弱一半,你的大師級修爲同樣也會受影響,我就不信,沒有足夠的光靈力補充,沒有那中等中品的護甲,你又能再捱到幾時
!”一旁的江原力再度緩緩地舉起手中的碧波洗金劍,眼中同樣充滿了陰冷的怨毒:“雖然你的速度很快,你的反應也快,剛纔更是一招就擊退了我們,但是,光擊退有什麼用?你根本傷不到我們!我們卻有機會傷到你!今天我們拼着身受重傷,也要了結你!”
“王越鋒,等下去到陰曹地府,也不要怪我們心狠,誰讓你自恃武力,居然敢落單?!”
“唉!……“王越鋒頓時憐憫地看着自信滿滿、殺意盈胸的兩人,輕嘆一聲,緩緩搖頭,手中一晃,已從銀光戒裡取出一直未動用的輪迴青光劍:“原來你們就這麼想要我死!”
江原力在輪迴青光劍的劍鞘上迅速一掃,沒發現什麼特別,也就沒有在意,繼續冷哼:“要怪,只能怪你平時太囂張,太猖狂!有你在,所有的風光都被你佔網??。頤欽廡┤碩嘉蕹鐾分眨裕鬩鄖暗耐Ф疾輝敢餑閽偌絛鈐謖饈郎希 ?br /
“是啊!我是很囂張,很猖狂,因爲我有這個本錢,有這個底氣,有這個能力!不過你們說的,還是隻有一半對!”王越鋒繼續搖頭。光靈力和木靈力同時貫注掌心,一把撥出劍鞘中的輪迴青光劍,那幽冷的劍身、平滑的劍面,讓王越鋒如撫摸情人一般,柔和地撫過,只是聲音中已經透着股肅殺。
冷到了極致,又自信到了極致的肅殺。
“兄弟,我本不欲那麼早殺人,奈何有人鬼迷心竅,爲了一點點小小的利益,偏要上門來送死!今天,又要用你大開殺戒了!”
這個“對”字剛出口,王越鋒的身形已驀地在原地消失。
淳于蓋和江原力心中一驚。本能地再次激發身上的護甲。他倆委實已經被王越鋒的速度給嚇倒了。雖然先前那一招不曾受重傷。但總是這樣被踢出去的感覺也是很丟臉!
只是淳于蓋身上的土黃色光芒亮起了近一息,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動,便是預料中的再次巨大撞擊和震動都沒有。
不對,有異樣。空氣中多了些濃烈的血腥味!
“難道……?”淳于蓋突然想起一個可能。立刻戒備地看向本來離自己有三米開外的江原力
。
不過這一轉眼。他就完全呆住,眼珠子驀地瞪得溜圓,並充滿了嚇然。
原本嚴陣以待的江臨海。此刻那完好無損的胸前,被寄予了無比期待和厚望的水藍色護具依然綻放濃郁的光芒,但那光芒已不再似先前那般連續,中心已經破出一個足球大小的洞,血淋淋的臟器和拳頭大小的心臟清晰可見,那心臟甚至已經支離破碎,明顯是被利器所割!
隨着淳于蓋的注目,江原力才意識過來,呆呆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前,瞬間臉色大變,本能地用左手摸了一把,發現滿手鮮血,才驚嚇無比地脫口驚叫,“不……我的護甲明明可以擋住大師級戰士的進攻,怎麼還會受傷……?”
不止是受傷,王越鋒的速度太快,以致於江原力手裡那把讓他恃爲利器絕殺的中等上品的鋒利碧波洗金劍,甚至還沒來得及近到王越鋒的身體!
只是,不管江原力如何驚嚇,如何不敢置信,然後本能地向前方虛空亂刺,企圖在倒下之前傷到藏在虛空中神出鬼沒的王越鋒,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刺到,徒留下毫無章法的銀白劍影。
很快,江原力那握着劍的手臂便因爲失血過多而無力地垂下,鮮紅的心臟已完全被割裂,大股大股的鮮血往胸腔外狂噴,身體亦是不受控制地慢慢、慢慢向後倒去,眼見是不能活了!
淳于蓋瞬間寒氣大冒,幾近魂飛魄散,連兩隻膝蓋都因爲極度的恐懼而開始顫抖。
一年前,他才和江原力在學院大賽上認真拼鬥過,相當瞭解江原力的戰鬥力,換成是他,少說也要和江原力大戰數百回合,纔有可能贏得勝利。
可現在,王越鋒打倒江原力,居然只用了一招!
以江原力的反應和速度,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刺破心臟,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傷勢!
那江原力引以爲傲的中等上品碧波洗金劍,和中等中品的水屬性護罩,根本就沒有起任何助力!
江原力都如此,護具和修爲相近的自己,豈不是一樣的下場?
一念及此,再無半點戰意的淳于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就逃
。
只是,他剛剛轉過半個身,還沒來得及邁腳,心窩處便是驟然一空,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了,緊接着,便是一陣無法忍受的撕裂的痛,並伴隨着強烈的冷風灌入。
淳于蓋嚇然低頭,就見自己的胸前,同樣也突然多出一個臉盆大的洞,鮮紅的血正狂噴出來,眨眼間,便將自己的戰袍完全染紅……。
“這青灰色迷霧確實可以削弱大部分靈技的一半傷害力。不過,”光影一閃,王越鋒已幽靈般地出現在他前面的四米遠處,手裡還握着那柄鋒利的輪迴青光劍,只是劍尖上的純白色光芒已經多了些淡淡的紅色,而空中原本就十分濃烈的血腥氣,也迅速變濃,讓人有種噁心嘔吐之感。
而王越鋒的聲音更是變得十分的不屑:“這種對你們來說,十分可怕的青灰色迷霧。對光系和空間系無效!”
如願以償地看到淳于蓋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因爲這一句而迅速瞪突,充滿了懊悔,王越鋒又嘴角一撇:“不然,你以爲本世子真會那麼傻,敢一個人在這迷霧中亂闖?可惜,現在你們知道這個秘密,已經太遲了!”
“更何況,本世子的輪迴青光劍,目前除了憨戰士前輩的時間土牆之外,還沒有刺不穿的物體!”
“不!我不會死!我不會死!”呆呆的淳于蓋突然手忙腳亂地從手中的空間戒裡拿出一瓶光明玉露。顫抖着手迅速打開瓶蓋。將裡面純白色的液體拼命往心窩處灑去:“我不會死的!我是玄武洲少年一輩的第一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死?”
但就在他瘋狂的嘶吼之時,早一步被王越鋒的空間靈技割破了心臟、栽倒在地的江原力卻是隨着鮮血的狂流,眼珠子迅速失去了神采。生機再無。
王越鋒冷冷地盯了幾乎陷於瘋狂中、渾身鮮血直流的淳于蓋一眼。沒有再理他。只將目光轉向面如土色的溫夫維。
“你……你不能殺我!”溫夫維一直呆呆地看着,看着王越鋒以何等鬼魁的身法一招秒殺了江原力,又繼續以同樣詭異的速度的方式一招秒傷了淳于蓋。雙腿早已嚇得不自覺地直打顫,這時再對上王越鋒那冷厲的目光,頓時驀地醒覺,驚叫一聲,嚇然色變地後退幾步,然後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聲音都因爲極度的恐懼和後悔而變了調:“我……我剛纔沒有和他們聯手進攻你
!”
“但你也沒有制止!”王越鋒不屑地盯了他一眼,暗道這位四殿下果然是養尊處優慣了,空有一身良好的天賦,卻是沒有半點骨氣,比同是皇子的昊容林差遠了,當下令水藍看住他和已經無還手之力,氣息奄奄的隆文,然後緩緩地走到毒傷已迅速發作,但還沒死去的江臨海的身邊。
“真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來送你上路!可惜了一個高等水靈性!”王越鋒面無表情地盯着地上被江臨波緊緊扶着上半身,呼吸明顯加重、短促的江臨海,心情也有些複雜。
其實這些年來,王越鋒並沒有把江臨海當成真正的對手,奈何這一位硬是槓上了他和霍格爾邦,處處要和他們倆人做對。
眼看着即將毒發身亡的江臨海,王越鋒心裡卻並沒有一點仇人即死的輕鬆,有的只是可惜。
同是水系,杜可期和霍格爾邦不也一樣表面上處得不錯?江臨海犯得像對待一個世仇那樣屢屢挑釁?
“不!王越鋒,你不能這樣對我哥!”江臨波一聽到王越鋒說“上路”,就大嚇地擋在他的前面,拼命護住黑氣逐漸走到臉上的江臨海。
“爲什麼不能?哼!當初他和昊容根聯手設毒計害我,令我差點命喪黃泉,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他算!若不是昊容烈院長一力相勸,一年前,我就會要了他的命!”王越鋒冷冷地盯着臉上黑氣越來越重的江臨海。
江臨波的身體頓時猛地一顫,喃喃而不知該說些什麼,但江臨海卻是勉強睜開迅速變得浮腫的臉,氣若游絲地道:“王越鋒,單是毒氣,還……還不能毒到我,靈植妖會幫我吸毒,現在,毒氣反攻,是因爲你在反擊時用了空間靈力吧!……咳……咳,不……不管你信不信,昊容根是……是曾經邀我合夥害你,但是,比武那天……他……他會趁機偷襲你,我……我是真的不知情!我毒傷你,只爲了戰勝和發泄!這……這個黑鍋……我……我不能背!”
“王越鋒,你聽到沒!我哥他不知道!不知道!”江臨波頓時像聽到什麼特赦一樣,發了狂地跪到王越鋒的腳下,不停地磕頭狂吼:“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哥!我求求你……!看在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和你姐的份上,求求你!只要你肯放過我哥,你讓我幹什麼,付出什麼都可以!”那斷了線的眼珠子不要錢地往下落,沒有任何真氣相護的額頭也迅速磕得一片青黑,然後破皮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