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人都在外面,這裡是飛天蜈蚣的地盤,如果他要是一個衝動扣動了扳機,四爺就會瞬間掛了。
周圍坐着的幾個人都不敢吱聲,飛天蜈蚣現在幾乎就是北邊兒的頭兒,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不僅僅如此,飛天蜈蚣和張撼天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錯,這些年張撼天的聲威和勢力給了飛天蜈蚣不少的幫助。
而且這個飛天蜈蚣和寒心相識,此前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很多有點腦子的地方勢力上的人物都來巴結飛天蜈蚣,這才使得他有了如今的一番面貌。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不知進退的人,死了也白死。
四爺知道飛天蜈蚣這個傢伙沒有跟自己開玩笑,所以自然要討饒了。
四爺的脣角微揚,額頭上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汗,我這不是跟你開開玩笑麼?跟兄弟我還動槍,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
看着四爺一臉的乾笑,飛天蜈蚣輕哼了一聲,然後將槍緩緩的收了起來。
四爺雖然有錢有勢,不過在如今的飛天蜈蚣的面前,他卻一點點的底氣都沒有,覺得自己特別的畏懼這個傢伙。
“這件事情你給我儘快的處理乾淨,別特麼一個人擦乾淨了屁股就行了。高遠的事情,你要是讓寒心嗅到了什麼味道,從而懷疑到了我的身上,你應該知道後果!”
飛天蜈蚣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四爺的心中滿是忐忑。飛天蜈蚣的手段,四爺還是清楚的,這三年多的時間,飛天蜈蚣依仗着自己的勢力,不斷的對着周圍的一些勢力發難,殺了不少的人。
野貓沒死這個消息其實飛天蜈蚣早就知道了,四爺這個傢伙一直都把野貓藏着,暗中跟野貓有着各種曖昧不清的關係。
高遠是野貓的老相好,而高遠之所以能夠被控制住,也完全是因爲野貓的關係,如果這件事情查到了四爺的身上,飛天蜈蚣自己遲早也得完蛋。
飛天蜈蚣本想殺了四爺,不過無奈現在自己手中有不少的生意都跟四爺在合作,如果殺了他,那麼會造成很大的一些損失。
如今飛天蜈蚣沒有選擇,只能夠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爺,不要怪我囉嗦,以後別特麼碰野貓那樣的女人,都已經是二手貨了,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呢?這次要是我們……”
“大哥,不好了,寒心來了!”
正當飛天蜈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間門口出現了一個匆忙而面帶惶恐的身影。
“什麼?寒心?他在哪兒?”
飛天蜈蚣一臉的詫異,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太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覺了。
“就在門口。”門口的崗哨有些滿臉驚慌的說着。
飛天蜈蚣早就猜測到寒心會來,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居然如此的迅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大哥,要不然我們讓他滾蛋吧?你看……”門口的守衛突然間有些遲疑的問道。
“讓他滾蛋?哼,我看你們有幾條命!”飛天蜈蚣面色生冷,語氣有些兇惡。
寒心的本事飛天蜈蚣是知道的,超級兵王幽靈寒心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別說是自己手下的這麼幾個人了,即便是昔日北邊兒勢力龐大的金家和鳥國山口組都被寒心給滅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光明正大的和寒心發生正面的衝突呢,那無疑是在找死!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崗哨不知道如何進退了,有些略有擔心的問着。
飛天蜈蚣的目光朝着周圍的幾個頭目看了幾眼,淡淡的說道:“你們幾個先到密室裡去躲一下,我跟他一起去迎接寒心。”
“好。”
衆人應承了一聲之後匆忙離開,前往密室。
在飛天蜈蚣的駐地門口寒心一邊抽着煙,一邊靜靜的等待着飛天蜈蚣的前來。
“幽靈,許久不見,近來可好?”飛天蜈蚣笑盈盈的朝着寒心走了過來。
“湊合着過唄,你呢?聽說你這些年混跡的不錯,地盤發展的挺大的啊!”寒心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飛天蜈蚣的駐地周圍打量着。
三年前寒心來飛天蜈蚣的駐地還沒有覺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而如今可以說即便是一隻飛進去的蒼蠅想要出來都很難。
飛天蜈蚣的實力不斷的增強,寒心也不知道對於自己而言是好還是壞,他的內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汗,瞎混。兄弟要不是仰仗當年幽靈大哥你的提攜,根本就不會有今天。來,裡面請,今天我們兄弟一定要大醉一場,一醉方休!”
飛天蜈蚣捧着個笑臉將寒心迎進了大廳,酒桌上的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桌案上的菜很豐富,幾乎都快成滿漢全席了,對於飛天蜈蚣的熱情招待,寒心非常的感激。
酒過三巡之後,寒心朝着飛天蜈蚣一瞥,臉色有些陰沉:“兄弟,今天我來找你其實是爲了一個人而來。”
“一個人?”
“誰?”
飛天蜈蚣滿臉的警惕,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汗滴,後背一陣發涼。
寒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飛天蜈蚣,看了好一會兒,飛天蜈蚣幾乎都有些心虛了,要不是自己一直都刻意的盯着寒心,估計早就露陷了。
“野貓。”
“誰?”
飛天蜈蚣假裝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樣。
寒心的眼神一直都在注視着飛天蜈蚣,好像他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沒有逃過寒心的眼睛。
飛天蜈蚣這三年多一直都像是活在噩夢之中一樣,野貓的假死,金家的瓦解,以及北邊兒不少勢力的清除,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突然,讓人沒有任何的防備。
這三年多充滿着危機,卻又充滿着各種機遇。飛天蜈蚣在這三年裡得到了不少,卻又每天在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今天寒心的到來讓他經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野貓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麼?不知道幽靈你重新提及她是何意?”
“她三年前根本沒死!”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可是明明……”飛天蜈蚣好像有些不太相信寒心的話,滿臉的茫然。
“哼,三年前死的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她本人被調包了!”寒心冷冷的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
飛天蜈蚣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他沒有想到寒心居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此刻不得不擔心寒心前來找自己的目的了。
難道寒心已經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自己了?飛天蜈蚣的內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些驚慌的。
“兄弟,北邊兒還有靠近邊境線上不少的夜場現在都是你的,而且周圍散落了你不少的人。你的能力有多少,我是最清楚的,所以我想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想必你應該已經有所耳聞了。”寒心淡淡的說着。
“什麼事兒?”飛天蜈蚣依然假裝着糊塗。
寒心目光如炬,朝着飛天蜈蚣一瞥:“你可聽說一間酒吧,一對男女殉情?這其中那個女人就是野貓。”
“這……”
飛天蜈蚣遲疑了一下,本想說不知道,不過寒心剛纔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
說起來寒心還真是特別的瞭解自己,三年多了,他始終都還是知道自己的實力,這讓飛天蜈蚣有些感覺到不安。
“不瞞幽靈先生您說,這事兒我是聽說了,不過手下的人沒有跟我說過那個女人就是野貓,倒是說了那個男人好像有兩下子。”
飛天蜈蚣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自己說不知道,只會讓寒心更加的懷疑自己,所以乾脆打了一個馬虎眼,準備矇混過關。
這薑還是老的辣,寒心不得不佩服飛天蜈蚣的本事,這樣都能夠自圓其說。
寒心的目光突然間在飛天蜈蚣的房間內掃射着,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人。
突然間寒心的目光落在了幾根地上的菸蒂上,他不由的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飛天蜈蚣看到了寒心這個樣子,心中滿是擔憂,那種誠惶誠恐的心情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兄弟,你這個房間裡該不會藏着什麼不該藏的人吧?”寒心突然間冷不丁的說着,目光最終落在了飛天蜈蚣的身上。
嘎……
飛天蜈蚣臉色瞬間煞白,不過很快就緩和了過來,臉上帶着那麼些許略顯僵硬的乾笑朝着寒心掃了幾眼道:“幽靈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這怎麼會呢?”
“你我兄弟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和寒心眼神之間的對視,飛天蜈蚣從來都沒有超過三秒,他的心裡各種忐忑着,好像有些驚恐不已。
“是麼?”
寒心目光如炬,朝着飛天蜈蚣打量了好幾眼,看的飛天蜈蚣更加的心虛不已了。
寒心知道自己再在這裡呆着也沒有什麼用處,飛天蜈蚣今天有些怪怪的,想必自己如果不走,一定是看不出這其中的一些蹊蹺的。
和飛天蜈蚣又幹了幾杯之後,寒心推脫有事兒,然後從來的離開。
飛天蜈蚣長吁了一口氣,內心裡的忐忑卻一直都沒有平靜下來。
寒心這個傢伙實在是有些太難纏了,要不是自己足夠的機智,恐怕這次是要出大問題的。
不過飛天蜈蚣已經感覺到了,寒心正在懷疑自己。
“特麼的,這小子好囂張啊!”
四爺和一幫傢伙見寒心走後突然間從密室裡出來了,剛纔寒心和飛天蜈蚣他們說的話,四爺和背後的幾個傢伙可都是聽的真真的。
飛天蜈蚣朝着四爺狠狠的幹瞪了一眼,一臉的氣惱:“你個廢物,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去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女人,你看你現在折騰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寒心已經在懷疑我們了,這次搞不好要出大事情!”
飛天蜈蚣說完,一臉的擔憂和惶恐,內心裡極度的不安讓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寒心是一個非常雷厲風行的人,他的手段非常,要不然金家也不會那麼快的覆滅了。
在華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寒心的手段的,特別是北邊兒。
華夏北邊兒不少的勢力都被寒心給掃了,當初要不是自己跟張撼天有着匪淺的關係,或許也會被寒心給掃了,這一點飛天蜈蚣一直都在暗自的慶幸着什麼。
“大哥,我看要不然這樣吧,我們今天晚上就召集人把寒心給……”
飛天蜈蚣手下的一個頭目突然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殺了寒心?”飛天蜈蚣細眯着眼,冷冷的問道。
“不錯,除了這個辦法,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四爺好像對於剛纔那個傢伙的提議非常的認同,在一邊敲打着邊鼓。
與其等着寒心來滅了自己,倒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這古往今來都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寒心的實力本來就很壯大,如果說自己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還沒有掌握住先機,除了死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