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們了?”陶熊說道,“我乃天陰教弱水堂蕭泉大護法座下的陶熊執事。”
“那你們在此幹什麼來了?”白鶴丹問道。
“我們奉蕭護法的命令,來此設置陣基。”陶熊答道。
“哦?”
“陣基?你們天陰教要做什麼?”紀宸問道。
陶熊搖搖頭,沒有說話。
“其他地方還有陣基嗎?”紀宸接着問道。
陶熊又搖了搖頭,道:“蕭護法只是命我和李達執事帶着那三人來到此處設置陣基,其他我們一概不知,既不知道要佈置什麼陣法,也不知道如何佈置。”
紀宸朝王鶴鳴使了個眼色,王鶴鳴上前一步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如送你去見那個李達,也省的給我們泰和觀添麻煩。”
一旁周鶴飛說道:“王師兄,師父常教導我們不要亂殺生,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繞過他吧。丹師妹、紀宸兄,你們認爲如何?”
還沒等紀宸、白鶴丹回答,對面的陶熊卻指着紀宸問道:“你叫紀宸?你就是那個殺了蕭護法愛徒的紀宸?!”
本來還在猶豫殺不殺陶熊的紀宸,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做出了決定,此人必殺,若不然自己行蹤被那個蕭泉得知,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陶熊也立即明白過來,實在不該問出此話,後悔不迭,轉身就想逃跑。
“不能讓他逃走,殺了他!”紀宸喊道,上前追去。
陶熊發足狂奔,四人緊追不捨。
剛纔陶熊一人對戰紀宸、白鶴丹兩人,早就是強弩之末,沒跑多遠,就被四人追上。
四對一,其中兩人還都是凝氣後期,任憑陶熊掙扎,也不過是徒勞而已,最終,陶熊死於紀宸劍下。
“我們趕快回去將這裡的事情稟告師父吧。”周鶴飛說道。
“別急嘛,反正這些宵小也被我們殺了,我們玩玩再回去也不遲啊。”白鶴丹說道。
“丹姑娘,我們真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紀宸說道,“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咱們先去他們的營地看看。”
四人一行又回到營地上,走到帳篷前面。
“走,進去看看。”紀宸帶頭走進去。
“看,這裡面有東西。”王鶴鳴翻開一個箱子說道。
其他三人走進一看,箱子裡放着一沓沓的石板,每塊石板都有手掌大小,有的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
“是符石!”白鶴丹說道。
“師父告訴我的。”看到紀宸三人都盯着自己,白鶴丹繼續說道,“這符石都是用一種特定的石材處理而成的,上面的符號便是符文。”
“你可認得上面的符文?”紀宸問道。
白鶴丹搖搖頭,道:“恐怕就連師父也認不得幾個吧。”
紀宸點點頭:“此事非同小可,咱們需要儘快趕回去稟報盧觀主。王師兄、周師兄把這些符石帶上。”
王、週二人應允,將帳篷裡的符石收到自己的乾坤囊中。
四人再次查探了一下四周,將陶熊之前埋在地下的符石全部找了出來,一併帶回泰和觀。
四人立即啓程,趕回泰和觀。
“看來這次不是黃仙洞在作怪,而是天陰教!”白鶴丹說道。
“不!”紀宸否定道,“據我所知,那個蕭泉護法和黃仙洞主黃劍狼狽爲奸,而剛纔第一個被我們殺死的人,應該是黃仙洞的人。此事他們脫不了干係。”
四人路程走了一大半,一路上還是隻有白鶴丹嘰嘰喳喳,只有紀宸、王鶴鳴偶爾搭上一兩句。
“從這裡往東走就可以到小漁灣了,那裡面臨大海,真想去海邊玩玩呢。”
······
突然,紀宸停住腳步,說道:“你們聽,什麼聲音?”
三人停下,側耳細聽,王鶴鳴、周鶴飛一臉茫然,顯然什麼也沒有聽到。
“好像真的有聲音。”白鶴丹也隱約聽到了什麼。
“在東面!”紀宸道。
四人結伴往東走,尋找聲音的來源。
“好像有人受傷了。”白鶴丹說道。
“在那裡!看!”王鶴鳴說道,指着前面。
四人遠遠看見一人倚坐在一棵樹旁。
“不好,是玉林!”周鶴飛說道。
“啊?王玉林!”
“什麼?玉林師兄?”
四人來到那人旁邊,只見那人身着泰和觀統一的道袍,上面血跡斑斑,不住的**,看來確實是周鶴飛口中的王玉林了。
“玉林師兄,誰把你傷成這樣了?玉泉師兄呢?你們不是一起去小漁灣了嗎?”白鶴丹急問道。
“先別問了,”紀宸打斷白鶴丹,“快,拿出丹藥,先給玉林師兄治傷。”
“對,先治傷。”
幾個人忙忙碌碌,終於將王玉林的傷口止住血,又餵了他一些吃食。王玉林漸漸恢復了力氣。
“玉林師兄,你們到底發生什麼狀況了?其他人呢?”白鶴丹忍不住問道。
王玉林靠着樹幹,說道:“前幾天,我們奉命前去小漁灣。在那裡我們查到了一處洞府。”
洞府?白鶴丹幾人心中嘀咕,以前可沒聽說小漁灣那裡有洞府。只好接着聽王玉林說下去。
“那處洞府叫滴水洞,洞內有謝青、謝黃兄弟二人,弟弟謝黃修爲在凝氣中期,與玉森兄不相上下,但哥哥謝青修爲高深,連玉泉師兄都不是對手,十幾個回個就被其完全壓制。”
“後來,玉泉、玉森二位師兄拼命抵擋,我衝殺出來,回泰和觀報信,要不是遇見你們,恐怕我難以或者回到泰和觀。”
紀宸聽了玉林的話,問道:“你們那位玉泉師兄修爲如何?”
周鶴飛道:“玉泉師兄修爲頗高,已經是凝氣後期了,使我們這一輩中的第一人。”
紀宸點點頭道:“如此看來,那謝青至少是凝氣後期,要比那陶熊、李達厲害多了。這樣,你們三人護送玉林師兄回去,我前往小漁灣探一探。”
王鶴鳴、周鶴飛二人點頭答應,白鶴丹卻是不同意。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小漁灣。”白鶴丹說道。
“丹姑娘,這次不同於剛纔,連你玉泉師兄都有可能遭遇不測,太危險了!”紀宸不同意。
可是白鶴丹態度堅決:“我知道這次危險,可我畢竟也是凝氣後期的修爲,難道還能給你拖後腿嗎?再說,我們泰和觀弟子落難,我是這年青一代境界最高的之一,怎麼能夠袖手旁觀?”
“這?”紀宸說不過白鶴丹,只好同意。
兩人結伴往東而去,前往小漁灣。
“丹姑娘,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紀宸說道。
“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
“你們同樣都是師兄妹,爲什麼你、鶴鳴、鶴飛都是‘鶴’字,而玉泉、玉森、玉林都是‘玉’字呢?”紀宸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很簡單啊,我們三人是掌門盧雲海的弟子,而玉泉師兄他們是朱雲生師叔的弟子。”
紀宸點點頭,終於明白過來。
······
小漁灣,在泰和山脈以東兩百里,這裡散落的居住着一些人,世代以打漁爲生。
一條小漁船上,兩個人正在打魚。
“前幾天我看見神仙打架啦!”
“吹什麼牛!我就是那一天沒跟你一起打魚,你就看見神仙打架了?”
“你別不信,就在南邊那一片,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暗礁、漩渦,說不定真有神仙呢。”
“切,你怎麼不說別的地方,那裡我們誰都過不去,還不是隨你編造?”
“你怎麼就不信呢,那天其他地方都風平浪靜,就那裡浪頭都有十多丈高,而且還有轟隆隆的聲音。”
“行了,哎呦,快!收網,哈哈,這一網不少。”
接着兩人收網、撿魚,完全忘了神仙打架的事情。
而離兩人不遠處的一塊海石上,也站着兩人,這兩人正是紀宸和白鶴丹。
“看來滴水洞在南邊,咱們走吧。”紀宸說道。
······
“那裡應該是滴水洞了吧?”白鶴丹問道。
此時二人在一塊礁石後面,盯着一處水洞。
洞內隱約有些光亮,離着那麼遠,便隱隱約約能聞到一些腥臭味,在這傍晚時分,倒是顯得有些恐怖。
“走!”
兩人彎腰踱步來到洞前,頓時一股臭氣撲面而來。紀宸還好點,白鶴丹險些暈過去,急忙用手掩口遮鼻。
二人貼着洞口往裡走去,裡面味道更不可聞,而且潮溼異常,路面也是坑坑窪窪。
“那邊有亮光。”白鶴丹指着前面道。
紀宸點點頭,朝那亮光處走去。
“是玉泉師兄!”
紀宸順着白鶴丹的手指看去,只見一人被繩索綁着,吊在牆壁上,衣服上血漬、污漬,頭髮凌亂不堪,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二人悄悄走過去,紀宸拿手一探,發現還有鼻息,人還沒死!
白鶴丹將繩索割斷,將齊玉泉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
“離開這裡,此地不宜久留。”紀宸說道。
白鶴丹點頭同意,兩人架起齊玉泉準備往洞外走。
然而就在此時,幾隻火把突然亮起,一聲陰森的笑聲響起。
“哈哈,既然來了,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