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頭打了兩個哈欠,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神,看着陶翔宇腳跟前的眼鏡蛇,表情有些愕然。
搞了一天一夜,你就召喚出個這麼個玩意出來?你的運氣是有多背?
雖然陶翔宇召喚出來的只是一條眼鏡蛇,但小魔頭一眼就看到了眼鏡蛇頭頂上的那個陣法,正是自己昨日教陶翔宇組合的四個小陣法。
“好了,別興奮了,雖然你成功的將這四種陣法組合起來,但也僅僅才四種而已,整個陣法大陣有着上千種呢,你才學會這四種,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小魔頭“敲打”了一番陶翔宇,讓他認清現實,而後自己便拿出烤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即便小魔頭如今已經到了不食五穀的境界,但依舊保持着每天吃早餐的好習慣,雖然油膩了一點。
“師尊,您不是說過,邁出一小步,成功一大步嗎?如今我已經可以將四種陣法組合在一起了,那麼後面十種、百種,千種,那還遠嗎?”
小魔頭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你有這覺悟,很不錯!”
說完,小魔頭又繼續吃起了烤肉,而陶翔宇則是盯着小魔頭手中的烤肉一臉的饞意,更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師尊,您看我在這小院中已經跟隨你修煉了好多天了,現在能夠出去看看我的爹嗎?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幾天沒見到我爹,總覺得心裡有些慌慌的。”
陶翔宇一邊饞着小魔頭手中的烤肉,一邊在和小魔頭請示道,最近他學習陣法總是有些心緒不寧。
小魔頭聽見陶翔宇想要出去,擡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他。
“去見你爹?”
“別想了,就算你現在出去,也見不到你爹,你爹忙着呢!”
“還有,整座小院已經被我佈置下了陣法,既然你已經拜我爲師,在沒有達到出師標準之前,你是出不去的!”
陶翔宇有些懵逼,自己的小院什麼時候被佈置了陣法?自己怎麼不知道?
“師尊,那我如何才能達到出師標準?”雖然不清楚小魔頭這麼做,但陶翔宇也不敢多問,只好問起自己如何才能出去。
同時他還有些擔心陶宏遠,陶宏遠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城主府中的,不在府中只能說明哪裡有大事發生,剛纔小魔頭說他的爹不再府中,再結合這兩日的心緒不寧,這不禁讓他心中擔心起來。
小魔頭見陶翔宇一臉的擔心,微微的搖了搖頭,“你擔心有什麼用嗎?就算你出去了又能幹啥?”
“有這個時間擔心,還不如跟着我好好學習!學好了,到時出去了也有實力幹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了。”
“我也直接告訴你,你想要出去,至少要學會一百種小陣,並且能夠成功的將其中的至少三十種互相組合起來,如此,你纔算勉強達到本尊的出師標準。”
陶翔宇雙手緊握,眼神變得愈加堅定,【以前我沒有絲毫修爲,幫不上爹什麼忙,如今我不但有修爲了,還能夠學習這種神奇的召喚陣。】
【但如今的我還是太過弱小,即便出去了別說幫爹了,恐怕連自保都做不到不說,還很可能給爹添麻煩。】
【師尊說的對,我現在不應該擔心這些,而是將重心放在學習召喚陣上,學得越多,我的實力才越強,我才能力幫到爹!】
陶翔宇想到這些後,就立馬朝着還在吃餓着烤肉的小魔頭的大聲喊道:“師尊,請您教我第五種陣法吧!我要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好早日能夠達到您標準,出去幫到我爹。”
小魔頭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陶翔宇,徒弟能夠這麼認真,那麼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傾心相教呢?
三下五除二,將剩餘的烤肉吃掉,接着站了起來來到陶翔宇面前,“好!既然你有這一種覺悟,那麼我現在就教你其它陣法。”
“看好了,這是我要教你的是第五種陣法。”
隨後,小魔頭在地上快開始刻畫起來一道新的陣法,而陶翔宇則在一旁聚精會神的聽着。
另一邊,開山宗三十里之外,一個少年靜靜的站着,看着前方的羣山,心情很是複雜,但眼神十分堅定。
“開山宗,你們準備好了嗎?”少年輕聲說了一句之後便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
一柱香之後,開山宗山門處。
“此地乃我開山宗宗門之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否則格殺勿論!”
山門之下,一個守門的淬體十重境的弟子,朝着他面前突然而至的少年斥聲道。
少年嘴角一笑,“呵!開山宗果然是一羣豬流狗輩之人。”
先前開口的守門弟子,聽到少年口出狂言,當即大怒,“狂妄小輩,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如此羞辱我開山宗,今日我就割下你的狗頭,讓你爲你的狂妄懺悔。”
守門弟子言罷,便拔出腰間的一把佩劍,然後就朝着少年脖頸劃去。
而少年毫無動容之色,嘴角依舊保持着先前的笑容,面對襲來的長劍,更是沒有要閃躲的痕跡。
“呵!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竟然嚇的連躲閃都忘記了。”
“不過正好,拿下你這個 挑釁我開山宗的狗頭,這樣我也算是立下了大功,以後也不用再在這裡當一個守門弟子了。”
守門弟子見少年不閃不躲,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喜悅,同時腦海之中也開始想象着等拿下少年之後,不用再當守門弟子的他,今後美好的生活。
山門之下,另一名同樣是淬體十重境的守門弟子,見到少年這般傻在原地,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懊悔之色;
他剛剛爲什麼不出手,這樣,說不定這天大的功勞就是自己的了,以後不用當守門弟子的人就是他了。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拿下這天大的功勞。
一劍刺向少年的守門弟子,如今他的劍尖距離少年的脖頸只有一公分了,守門弟子的臉上勝利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然而,下一刻,他那燦爛的勝利笑容瞬間凝固,就連山門之下的另一名守門弟子也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劍尖一已經能夠抵達了少年的脖頸,但想象中的鮮血並沒有流出,劍尖在抵達少年的脖頸之後,再也前進不了了,任憑守門弟子如何用力,手中的長劍依舊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而這時,少年也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朝着守門弟子,一臉邪笑,“玩夠了嗎?開山宗的人就這麼一點能耐?”
言罷,少年忽然渾身一震,接着原本還手持長劍抵在少年脖頸處的守門弟子,立馬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掀飛,重重的砸在了開山宗宗門的立柱之上。
“噗!你,你是,化,化•••”被掀飛的守門弟子,嘴中噴出了一大口血沫,想要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已經氣斷身絕了。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守門弟子,有些傻傻的看着地上已經死去,前不久還和他聊得挺歡的同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足足過了好幾息,這纔回過神,轉身朝着山上慌不擇路的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不好啦!殺人啦!”
“不好啦!有強者殺上門來啦!”
••••••
山門外,少年看着慌忙逃走的守門弟子,並沒有要追殺的意思,而是來到了山門之下,看着山門上刻的“開山宗”三個大字,接着擡起手朝着上面就是一指。
“轟!”
瞬間,刻着開山宗三個大字的牌匾四分五裂。
“呵,開山宗,我今天就要讓你們變成滅山宗!”
一語道出,少年就擡腳朝着山上走去。
與此同時,開山宗的議事大廳,開山宗宗主裘廝正和副宗主交談着。
“宗主,按理說前往漠沙城招收弟子的烏蒼三人應該早就回來了纔是,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難不成路上遇到了什麼事不成?”
副宗主一臉擔憂的看着裘廝,裘廝聽了副宗主所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難不成他們是誤入了昆凌山脈的中心區域?可也不應該啊,我們早就再三言明,要他們貼着昆凌山脈的外圍區域走。”
“唉!要我說啊,烏蒼三人死了也好,只不過大地宗的牛長老那不好交代啊!我先前真是糊塗,怎麼會想着將他給留下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副宗主一臉的懊悔,他真不明白自己當初是哪根筋打錯了,將那姓牛的留下,如今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裘廝看向副宗主,朝他擺了擺手說,“你不要這樣說,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爲我們開山宗着想,再有,就算你不留下他,他同樣會找我們開山宗的麻煩。”
“終有一天,我裘廝一定•••”
“宗主,宗主,大事不好了,有強者打上門來了,還殺了我們的一名守門弟子!”
裘廝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宗門長老突然慌慌忙忙的闖了進來,打斷了裘廝。
本來裘廝見自己被打斷還很不高興,但聽到闖進來的這名長老說有強者打上門來的時候,心中有些一突,難道是宗內的哪個弟子又在外面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快說,有多少人,又是什麼實力?”裘廝急忙問向剛剛闖進來的這名長老。
長老有些慌張道,“宗主,打上門來的只有一人,倖存的,來報信的守門弟子說那人有化靈境修爲。”
“但我剛剛在暗中感知了一番來人,那名強者雖然只是一個少年,但我卻感知不出他身上任何修爲,另外化靈境在他面前更是不堪一擊,那少年定然是達到了神識境。”
神識境?
裘廝聽到長老說打上門的不但是神識境修爲,還是一個少年心中大驚!
光說神識境的話,他們整個開山宗就只有他這個神識中期的宗主,以及神識初期的副宗主,這兩個神識境。
不論來人是神識境的什麼境界,這對於他們開山宗都是一次危機,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少年。
其背後定然是有着龐大的實力作爲支撐,這樣的人是萬萬不能招惹的,然而如今,他們開山宗卻偏偏莫名的招上了這樣的強者。
“該死,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玩意招惹了他,別讓我知道,否則我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副宗主,隨我出去見見這名少年,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是能化解其中的誤會最好,若是不能,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是,宗主!我隨你一起去看看!”
就這樣,裘廝和副宗主兩人瞬間就從議事大廳消失不見了。
開山宗的廣場前,有上百名弟子正在圍着一個朝他們迎面走來的少年。
雖然他們是手持武器聞着少年的,但他們全部都在一臉害怕的驚恐着,少年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就這樣,他們從半山腰一直退到了山頂之上。
期間也有人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地厚的人朝着少年動手,其中有弟子,有長老,有感知境的,也有修靈境的,甚至還有化靈境的;
但這些人無一不是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痛苦哀嚎,有的已經能斷氣身絕。
至此,現在衆人已經知道面前的少年看似人畜無害,但實則實力強大無比,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存在。
一路上,少年從山腳的山門之下,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沒有多餘的廢話,凡是敢阻攔他前進,或者對他動手的人,皆是撐不過一招,非死即傷。
來到山頂,開山宗這寬大的廣場前,少年停下了腳步,目光凝視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不一會,遠方半空之上,兩個黑點由遠及近,來到了廣場半空,而後落了下來,這兩人正是剛剛趕來的開山宗宗主裘廝和副宗主。
“少俠,不知你如何稱呼?”裘廝看着儀表堂堂,全身氣息內斂的少年,當先開口道。
少年也在自山腳之下來到山頂,開口說了他的第一句話,“因果有報,大魔蕭天是也!”
沒錯,這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從北漠漠沙城千里迢迢,橫穿昆凌山脈來到中州,昨日剛剛突破到神識境,來開山宗爲蕭家死去的一千多人討一個公道的蕭天!
因果有報,大魔蕭天是也?
裘廝雖然沒有聽懂蕭天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也從這句話中得知得了眼前少年的名字,蕭天。
“蕭少俠,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開山宗與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不知道你如今爲何打上門來?”
裘廝看着蕭天身後的那一道道倒下的弟子、長老,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這一切他都絲毫不在乎一樣。
而這個時候,蕭天看着裘廝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