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吃辣的!”外頭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有些調侃的聲音,顧輕眉的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這廝沒走呢,剛剛怎麼沒摔死他?
“滾!”顧輕眉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與他繼續笑鬧下去,直接就嚎了一嗓子。
隨後,竟然聽到了幾聲偷笑,顧輕眉的眸子微微一眯,頭輕輕揚起,左手慢慢地揉捏着自己的後脖處,“青影,你若是閒地無聊了,我不介意讓清風將你帶走,再去好好地訓練一番。”
聲音戛然而止!
半晌,有一道可憐兮兮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不要!小姐,屬下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嗯!”顧輕眉這才彎了彎脣角,心情愉悅地去睡覺了。
王安並沒有在興城逗留太久,李元赫行事到底還是十分謹慎的,在這樣的大事上,王靜雅顯然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
王安攜一家老小離開興城,這其中最不忿的人,無疑就是王靜雅了。
人人皆知她心儀默世子,可是偏偏妾有情,郎無意。
如今甚至都不能在一座城裡生活了,將來,他們碰面的機會,只會更少。
這世間就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
就在王安一家人準備出行的時候,宮裡頭皇上傳來了旨意,命王靜雅進宮陪伴德妃。
這一道旨意,也就等於是將王靜雅留在了京城,並且,似乎是還有那麼一點點暗示的意思,好像王家,並沒有因爲王安的罷官,而徹底地沉淪下去。
對於這一事件,顧輕眉做出的迴應,只是無所謂的笑笑。
王靜雅不走,只怕是德妃還有地方想利用她,目前來看,若王靜雅真的是住到宮裡頭,若是她與德妃真的聯手,的確是有些不太好防範。
考慮到現在德妃一派的人現在地位並非穩如盤石,所以,顧輕眉猜想她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的動作。
那日李默白走後,顧輕眉就開始仔細地琢磨着有關王家女人的事兒,
很明顯,李默白是懷疑先太后、德妃,包括頌安長公主,在男女之事上,都用了一些十分卑劣的手段。
具體是什麼,目前來看,還真是說不太好。
李默白身爲男子,而且從血緣關係上來說,又得喚頌安長公主一聲姑姑,有些事情,總是不可能真的下狠手的。
顧輕眉想着,王家這些女人身上的秘密,是不是與王靜雅一身的毒術有關呢?
無論如何,她對王家都沒有什麼好感,至於那位德妃,當初想要害自己,不正是她和太后的主意麼?
顧輕眉沒有急着去找頌安長公主的麻煩,一來是因爲她覺得還沒有那個必要,二來,她也的確是沒有那麼閒的心思了。
原因無它,二房的顧華章也不知在外招惹了什麼人,這日竟然一身狼狽地回來。
待顧輕眉也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顧華章整個人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這是怎麼回事?”顧輕眉小聲地問顧輕揚,看着二叔那張不安的臉,怎麼感覺這屋子裡的氣氛,怪怪的?
“他在外頭結交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原本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他結交的人裡頭竟然有王家的門客,這一次,王家出事,顧華章之前借出去的銀子,也都打了水漂,他不甘心,然後去要債,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顧輕眉往裡頭張望了一下,看到顧華章雖然樣子狼狽,可是至少人還是清醒的,並沒有昏迷,眼神也並沒有一丁點的迷離或者是恍惚。
再看看二叔臉上那既怒,又有些畏懼的表情,反倒是令人生疑,若果真只是幾個門客誆了他的銀子,二叔何至於是這副表情?
顧輕揚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小聲道:“那兩位年輕的書生,如今已進了頌安長公主府,是頌安長公主的門客了。”
“什麼?”顧輕眉的聲音有些高,引來了何氏等人的注意。
顧輕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衣袖一緊,顧輕揚低聲道:“頌安長公主是什麼性子的人,你未必知道。聽說
現在那兩人就在溫駙馬手底下做事。”
顧輕眉一擰眉,“溫駙馬明明就只是頂了一個虛職,哪裡能有什麼地方用得着謀士?”
“你笨呀!就算是再怎麼虛職,那也是公主府,就算是招來養着不做事,撐撐門面,有什麼不可以的?”顧輕揚很是嫌棄地看了妹妹一眼,總覺得她今日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顧輕眉怔了一下,覺得也是。
但凡是勳貴之家裡,哪個府邸裡頭沒養些閒人?
就連他們定國公府裡頭不也養了一些個負責外頭相應事務的人麼?可是顧輕眉卻不認爲這些人是謀士,他們只是負責將定國公府的相關事宜打理的妥妥當當的,不讓父親母親憂心便是。
頌安長公主府裡頭竟然要豢養門客?
這怎麼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呢。
顧華章被打一事,最終還是驚動了顧恆之。
顧泰之不是沒有想過要爲自己的兒子討一個說法,可是這對方既然進了長公主府,又豈是他能惹得起的?
雖說那溫世鋒目前沒有什麼實差,可問題是,溫家在興城,那也是名門望族,其根基,甚至是超過了顧家,顧泰之權衡再三,還是隻能選擇了忍氣吞聲。
顧恆之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直接就衝到了顧泰之的書房,對他一陣大罵!
兒子都被欺負成那個樣子了,而且現在是他們顧家有理,何必如此膽怯?
看到顧泰之唯唯諾諾的樣子,顧恆之心中生疑,直接又去了顧華章那裡,將事情問了個仔細。
“讓大伯父擔心了,侄兒今日去討要銀子,實在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大膽,竟然仗着是公主府的人,就大打出手。侄兒一時沒有準備,這纔會被他們得逞了。”
顧恆之面色鐵青,“他們拿了你多少銀子?”
顧華章的眼神閃了閃,“前前後後,總計五千兩。”
顧恆之的眼神一冷,一股專屬於將軍的那種威壓施展,“你爲何會給他們那麼多銀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