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絕帶着鳳輕在白璐山下停住。
然後率先從馬上下來,雙腳着地,安穩的站立着。鳳輕驚訝的看着他,那雙腿竟然完好的站在那裡,他竟然……
“雲絕,你……”
“我怎麼會走路?”雲絕抓住鳳輕,讓她翻身下馬。兩條腿自如的行走起來。
鳳輕踩在他走過的路上,驚訝夾雜着被欺騙的心情。
“你明明可以走路,剛纔爲什麼還要裝?還是說你其實一直都裝的,你的腿其實早就好了,或者說根本就沒事?”鳳輕自問自答起來,看着眼前的背影,她以爲自己有幾分瞭解他,可現在看來她其實什麼都不懂。
“參見冥主。”前方突然閃出一個人,單膝跪地拜見雲絕。
“起來吧。毅來了嗎?”
“大護法已經在宮內等候多時了。”那人回覆到,然後眼睛看了一眼鳳輕,一閃身消失在山道中。
雲絕在崖邊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後的鳳輕,無視掉她的驚訝說道:“從這裡跳下去,你敢嗎?”
“跳下去做什麼?”鳳輕挑眉問道。崖很高,根本看不到底,只能看到白濛濛的霧氣。
雲絕拉着她往下一拽,鳳輕下意識的抱住雲絕的腰。兩個人平穩的落到地面上,鳳輕睜開眼這纔看到兩個人身處的位置,哪裡還能看見山,明明就是一條小道。
雖說是宮殿,兩旁卻種滿了奇花異草。往前看去,甚是妖嬈。這條路很長,前面的路被遮掩的看不清楚。
鳳輕只是看了看,並沒有摸。這種植物多半都是有毒的,可見而知雲絕心思縝密。
“鳳輕,你難道不好奇嗎?”雲絕絲毫不忌憚那些花朵,伸手摘了一朵下來。拿捏着花朵的動作倒也還算愛惜。
“你的真實身份是這裡的主人。”
“沒錯,我們現在位於冥宮,而我是這裡的主人,被尊稱爲冥主。”
鳳輕看了看那多捏在雲絕手裡的花,是紅色,比她身上的衣服還要豔上幾分。但被雲絕的一隻手揉捏的漸漸失了神采。
“可我要拿你怎麼辦呢?”雲絕突然回頭,一改之前的溫柔爲冷酷。
鳳輕早就猜到雲絕的身份不一般,也知道雲絕對自己時而真心時而假意。沒想到這麼快也要將自己剷除。
“我威脅你了嗎?難道連你的妻子我也要剷除嗎?那你和你爹有什麼區別。”鳳輕回答的冷靜,她在賭。
“哈哈……果然不愧是鳳輕,頭腦總是那麼清晰。”雲絕丟掉手裡的殘花繼而轉身往前走去。
鳳輕自然是跟上去,他們一起被朝廷追殺,自然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轉角眼前一亮,面前的宮殿絲毫不比皇宮裡的差,四周點着碗口粗的燭火,火舌向上卷着,將整個宮殿照的明亮。
宮殿的正中間擺着刑拘,鳳輕竟然能看到上面沾着血紅的液體。心裡不禁打了個顫,迎接她的到底是什麼。
“害怕了?”雲絕若有玩味的看着鳳輕。牆壁上的燭火猛地跳動了一下,就像鳳輕的心一樣,她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更不用說去解開他的真面目了。
“小雪,帶她下去休息。”小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恭敬地對着鳳輕做了個請個姿勢。面部表情很少,完全不像平日裡的樣子。
“你要是他派來監視我的?”鳳輕不可置信的問道,她一直覺得小雪最爲單純,是真的關心體貼她的。
“小姐,請跟着我去休息吧。”小雪不敢多說一個字,但是鳳輕看出了她的猶豫。
鳳輕朝着小雪指的方向走去,路四通八達,她只用在小雪的監視下去自己的臥室就可以了。可是身爲特種兵的她怎麼可能就甘心任人擺佈,雖然情緒低落,但是留意觀察的習慣始終改變不了。
“小雪,我以爲你在宰相府被一起殺害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小姐,對不起。你能活着就已經很好了,有些事您不要知道的好。”小雪痛苦的說道,這幾日她一直擔心小姐,生怕像他們說的一樣,小姐被處斬。現在能看見小姐安然無恙就已經很好了。
“呵呵,所以你在我身邊監視我也是爲我好?”鳳輕冷笑道。
“小姐……”小雪還想要解釋,可是還是止了聲音。
“小姐,冥主吩咐,沒有命令,您不得離開這裡。”
“知道了。不很累,要休息了。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