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全話出口地同時,村民的目光都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此人毫無疑問就是昨天剛到的周家地準女婿——唐啓文!見兒子終於開口了,吳富貴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能指出誰是兇手就好,不管吳全的說法對不對,他都有辦法讓其他人相信這是真的!
“你……就是你殺了我家兒子!”聽了吳全的話。一箇中年婦女哭叫着向唐啓文衝了過去,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就象是打算活活把他咬死一樣。在她的帶領下,其他幾個死者的親屬也向唐啓文衝了過去,眼看就要把活活打死。
見到這一幕的吳富貴笑了,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最好地結果。死了幾個人算什麼,只要自己地寶貝兒子沒事就好。至於那個殺人兇手,被死者的家屬在激憤下打死,雖然會讓他這個村長顯得有些無能。但卻不失爲這件事最完美的結局。
然而就在此時。所有人都聽到“”地一聲槍響。當村民們的目光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時,赫然發現老周頭手持他的獵槍,威風凜凜地站在自家的門口。
“這小夥子是我老周的女婿,誰敢動他一根寒毛,我就讓他吃槍子!”手裡緊緊握着獵槍,老周大聲警告着所有地人。此時的他不再是平時老實巴交的樣子,全身都充滿了一股令人敬重的豪氣!
聽了老周的話,沒人敢再向唐啓文前進一步。雖然他人老實,但槍發之準卻是全村有名的。在這樣的距離下,老周說要打你地右眼,絕對不會弄瞎你地左眼。雖然殺害親人的仇恨令人憤怒,但沒人敢在老周地槍口下放肆。
“老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見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吳富貴連忙大聲說道:“難道這幾個人都是白死的,就算這年輕人是你的女婿你也不該這麼護着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明事理了?”
聽了吳富貴這帶着幾分挑撥的話。人羣中又開始有了一些騷動。周娜的父親雖然槍法如神,但口才卻是明顯不行。被能言善道的吳富貴這麼一番搶白後。他雖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卻總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這老實人只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獵槍,藉此來表明自己保護這個未來女婿的決心。
“鄉親們,能不能聽我說一句?”就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唐啓文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我想問一下大家,憑什麼認定我就是殺人兇手,就靠吳全的一句話?證據呢?殺人可是件大事,總不能只聽他吳全的一面之詞,就隨便把誰說成是殺人犯吧?”
唐啓文這句話可說到點子上了,村民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紛紛用懷疑的目光看着吳全。眼見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話,有些慌張的吳全連忙大聲說道:“不是你還有誰?村裡除了你一個外來人,其他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怎麼會對自己的鄉親下這樣的毒手?”
聽了吳全這番話,唐啓文也只冷笑不已。他自然清楚吳全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對方這麼說只是在血口噴人而已。平心而論,唐啓文那些防禦系統造成的傷口,就算用最先進的手段來檢查,也根本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若是一定要爲這次事件下一個結論,恐怕靈異事件或者外星人入侵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難道說就因爲我是外鄉人,就一定會在村裡殺人了?”面色如常地看着衆人,唐啓文大聲爲自己辯護道:“我初來乍到,和這幾位無怨無仇連面都沒見過,爲什麼要對他們下這樣的毒手?”
聽了唐啓文這句話。連吳全也不出聲了。他總不能當着大家說,我們來這裡就是爲了殺這個外鄉人和他地女朋友的,所以他也是有殺人動機的。見吳全沉默不語,唐啓文又大聲說道:“要說誰纔是殺人兇手,我看吳全才有最大的嫌疑!如果不是他殺的人。爲什麼其他人都死了,唯獨他沒有事?所以就算他沒有親手殺人,一定也和兇手有密切地關係,否則兇手不會特意放他一馬!”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的村民又把懷疑的目光集中到了吳全的身上。和吳全隨口指認唐啓文就是殺人兇手不同,唐啓文的每句話都直指問題的關鍵。所以他地話自然更加可信。村民們雖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都不是笨人,自然分得清誰的話更有道理。
“你……你亂說!”沒想到唐啓文幾句話就把自己繞進去了,吳全又氣又急地大聲喝道:“剛剛這些人死的時候,你明明就在現場!”
“除了你還有誰看見了?”對吳全的指認嗤之以鼻,唐啓文大聲宣佈道:“我一直在屋裡睡覺!”
“這點我老周可以作證!”好不容易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周娜的父親舉着手中的獵槍對吳全大聲說道:“有誰能幫你作證?”
聽了老周的這句話,村民們都不作聲了。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但對村長家這個寶貝兒子都是頗有微詞。他地話自然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倒是老周平時爲人實誠。說話也是一口唾沫一顆釘地主。雖然這次事件牽涉到他的未來女婿,但大多數人還是覺得他的話更加可信。
“好了,這是件大事,可不是靠誰的嘴巴說說就能作數的!”見多數人都更相信唐啓文的說法,吳富貴連忙出面說道:“殺人可不是件小事,還是向上面報告,讓鄉里派警察同志來管這件事的好!”
對這個決定倒沒人反對,但怎麼處置兩個“嫌疑人”大家的說法不一。有地人認爲該統一看管。也有的人覺得該讓受害者的家屬來決定。最後還是由吳富貴拍板,讓唐啓文和吳全都回自己家睡覺。照他的說法兩人在村裡都有家屬,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覺得吳富貴的說法也有點道理,再加之也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最後衆人都認同了他地決定。幾個死人地家屬哭哭啼啼地把屍體帶回去設靈堂,而其他村民也議論紛紛地回家去了。只是除了唐啓文外沒人發現,在衆人散去的時候。吳富貴地嘴角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