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閣樓上,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用手拄着下巴,靜靜的看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
“風韻姑娘…”一名身穿鎧甲,面目俊朗,頗帶些桀驁之氣的男子緩緩的走進了這座閣樓內。
那位青衣女子仍是呆呆的看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聽到那名男子的聲音,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風韻姑娘。“那名男子不驕不躁的,仍是在身後溫言呼喊着。
“嗯?”那名青衣女子似乎是聽到了男子的聲音,吃了一驚,臉上突然現出激動之色,連忙回頭看去,當看到那名男子時,一臉激動的神色立刻變的失落下來。
但是她卻沒有注意到,在那名男子的眼中,也掠過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哦,炎麟道友啊,什麼事?”風韻的睫毛不斷的抖動着,一雙美目在經過短暫的閉合之後,再度睜開,剛纔的那淡淡的憂傷和失望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氣,這股寒意,即便是眼前那名面露桀驁的男子,也是不得不吃了一驚。
“風韻姑娘,你。”那名男子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那名男子,自然便是炎麟。
“哦,炎麟道友找我何事?”風韻冷冷的說着。
炎麟看着風韻這幅模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呆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炎麟道友如果沒有事,那就請離開吧,我要休息了。”風韻轉過了身,背對着炎麟。
“風韻…唉。”炎麟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離去了。
聽到炎麟離開的聲音,風韻緩緩的閉上了那雙美麗的眸子,臉上再度現出了那絲憂傷的感覺。
“已經第三天了。“風韻喃喃的說着。
這三天,無疑是風韻這輩子最難熬的三天,雲成天去了鬼族,到現在仍然沒有下落,雲成天出發一天後,赤瞳神王也離開了魔族,不知去向,可是風韻冰雪聰明,他能猜的出,赤瞳神王一定是去了鬼族。
炎麟對他的意思,風韻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她現在身體和心裡都給了一個人,那就是雲成天,又怎能在容得下其他人。
風韻在這般焦急的等待,而在鬼族大殿之中,五位神王和那位素未露面的神皇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我在祭壇外面布了三層崗哨,一旦那雲成天從祭壇中出來,咱們就立刻知道。”鬼族神王紫鋒說道。
“唉,如果你不說,誰也不知道那傢伙會有這麼大的作用,甚至關乎到鬼族和整個神界的安慰。”妖族雲幻神王撇了撇嘴,先前他還說在找個時間要和雲成天在打一場,但是現在,雲成天消失,去了什麼地方,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大家十有*都猜的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別說出來後,那他勢必會成爲鬼族一族的重要人物,自己要和他打,那麼就等於是和整個鬼族爲敵。
想想這些,有想起了風韻,雲幻神王不由懊惱的撓了撓頭。
神皇高高在上看着幾位神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也偷漏着一絲絲的焦急。
兩方人都在爲雲成天而着急,而擔心,但是,雲成天卻一點都不知道,他也不瞭解自己對於鬼族,甚至於整個神界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迷迷糊糊間,雲成天睜開了雙眼,他依稀記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而入,想到這裡,雲成天驀然一驚,連忙爬了起來。只見周圍一片紫氣朦朦,到處都充斥着一股一股屠絕的氣息。
“難不成?”雲成天心中突然略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向四處看了看,發現在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一個類似懸崖的地方,在懸崖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了滔天的紫焰,正在不停的狂涌直上。
雲成天現在的感受,就如同小時候進入封印之地一般,內心之中充滿了恐懼,他可不認爲自己能打的過這不知從地方蹦出來的骷髏,聽了赤瞳的介紹,雲成天已經從內心中對這骷髏產生了一種極爲恐懼的介紹。
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雲成天這才發現原來這裡不是一個懸崖,而是一個巨大的地洞。
洞口呈圓形,整個洞口巨大無比,方圓約有數十丈。
雲成天緩步走到洞口前,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頭。
不料這一探頭之下,雲成天吃了一驚。
一個巨大的骷髏,被封在一個紫色光罩之中,在無力的掙扎着,想要衝破那個紫色的光罩,但是在那紫色光罩之中,卻隱隱約約中出現了一道奇異的陣圖,許多不知名的字符出現在陣圖周圍,將那骷髏狠狠的壓制在其中。
雲成天現在可以肯定,這裡應該便是祭壇之下的位置了,但是究竟是誰將自己弄到這地方,雲成天卻弄不明白了。
在雲成天冥思苦想之際,那個骷髏卻突然扭過了頭,瞪着一雙空洞的眼神看着雲成天,嘴巴不停的閉合着,喋喋怪笑着,但是卻人的聲音。
雲成天被這笑聲給嚇了一跳,連忙看去,卻正好和白骨那一雙空洞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令人奇怪的是,雲成天並沒有吃驚,相反的是,雲成天反而和那白骨骷髏對視起來。
因爲雲成天清楚的感覺到,他從這個白骨骷髏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雲成天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白骨骷髏,但是這股熟悉的感覺,卻是從何而來。
“呵呵,這小子還行,看到這傢伙居然不害怕,果然不愧是得到老祖傳承的人。”突然,頭頂響起了一聲詭異的聲音。
雲成天聽到這股聲音,倒是嚇了一跳。
擡頭看去,雲成天這才發現,原來在那個地洞的正中央,骷髏的正上方,有一朵紫色的火焰在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雲成天知道了那便是那屠絕的分焰,只不過此刻那朵火焰卻是很是微弱,好像隨時要熄滅一般。
火焰放出紫色的光芒,籠罩這整個地洞之中,將白骨骷髏困在其中。
在火焰的四個方位,出現了四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四個人盤膝而過,而說話的,是正北方的一個人影,看影子,身材佝僂,好像是一位老者。
雲成天心中一動,在看其他三個人影。
雖然隱隱約約,但是雲成天還是看出了那三個人的樣貌。
一人靜靜的呆在那裡,好像這周圍與他融爲了一體,淡淡的儒雅氣息傳播而來,長髮披肩,絲毫不漏痕跡。
正南方的,長髮飄揚而起,隔着這麼遠,雲成天還是感覺到了那滔天的戰意與殺氣。
最後一人,沒有頭髮,看身材,好像是一位僧人。
雲成天福至心靈,看到那四個人影,連忙拜倒在地,急忙說道:“晚輩雲成天參見四位前輩。”
雲成天這句話一說,四個人倒是出現了四種回覆。
“阿彌陀佛,施主不用多禮。”那名僧人當先開口。
正西方的那名儒雅氣息甚重,隱隱中與天地合爲一體的那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沒有理會雲成天的行禮。
“哼!”正南方的那人殺氣透體,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感受到這驚天的殺意,雲成天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嗨,你不用管那傢伙。”先前說話的那名老者似乎是感覺到了雲成天的變化,笑嘻嘻的說着:“那傢伙整天殺氣騰騰的,好像他就是天王老子似的。”
“哼!”聽了那老者的話,先前那人又是冷哼一聲。
“阿彌陀佛。”那僧人低宣了一聲佛號。
“呵呵,還是大和尚好,那倆傢伙,一個一坐上千年,說不了兩句話又一坐千年,沒趣的緊,另外那傢伙…”
“老鬼,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幹一仗,你可敢應戰?”隨着話語,滔天的戰意又是瀰漫而出。
看到這傳說中的四人,雲成天突然感覺,這四個人,脾氣性格,怎麼如同孩童一般。
想到這裡,雲成天不禁莞爾,也忘記了目前自身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