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你死定了!如今的我已經突破了,強大得讓你無法想象,先前的恥辱,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
項薛死死地盯着李峰,一字一句地說道,話語執掌,透出刻骨的恨意。
就在先前不久,他可是被李峰狠狠修理了一番,先是當衆打臉,然後又是被李峰真氣凝化出來的大手拍落地面,這種屈辱,深深地刻在了項薛的心中。
在日月魔宗,他可是備受器重的天才,天生便帶着光環,平日裡說一不二,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這種恥辱,必須以鮮血來償還!
“等等!”
突然間,生死臺外,傳來了一道急促的斷喝聲,只見杜明堂身軀凌空,向着生死臺飛來,喝道:“項薛,你已經是神輪境界了,這一次的生死比鬥,只允許神輪以下的人出戰,依照規則,你已經失去了繼續進行生死比斗的資格,請你們日月聖宗另選一人出戰,否則就當做是你們棄權,在這一屆的生死比鬥中失敗!”
“杜明堂,你胡說什麼!”
日月魔宗的雷洪長老見狀,自然也是升騰起來,身軀浮在半空中,擋在了杜明堂前進的道路之上,厲喝起來:“項薛在出戰之前,的確是神輪以下境界,他是在戰鬥之中突破,難道這一次的生死比鬥規則中,有一條說不允許在戰鬥中突破的嗎?”
雷洪長老身爲日月聖宗之人,心中明白這一屆的生死比鬥要想勝出,唯一可以依賴的就只有已經晉升到神輪境界的項薛,若是項薛無法出戰,那麼這一次的生死比鬥,日月聖宗將會徹底落敗。
而且這可不僅僅是落敗那麼簡單,應該是慘敗,畢竟直到如今,雲龍門一方,可是依舊只有李峰一人出場,其他九人連登上生死臺的資格都沒有,這是橫掃,徹徹底底的橫掃,李峰一人,橫掃日月聖宗一方!
雷洪長老身爲日月聖宗的長老,又是這一次的生死比斗的負責人,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雷洪,你這是強詞奪理!”
杜明堂語氣凝滯,對雷洪的話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爲雷洪的話的確有那麼一些道理。
“強詞奪理?”
雷洪長老冷哼一聲,身上的殺氣現出,冷聲道:“我看你纔是強詞奪理吧,規則之中,並無規定不可以在戰鬥中突破,既然項薛沒有違反規定,那爲何他不能繼續進行生死比鬥?”
“莫非你是覺得,我雷洪孤身一人闖入雲龍門,你就以爲我好欺負嗎?我告訴你,在我背後,可是站着整個日月聖宗,你雲龍門若是要破壞約定,我日月聖宗絕對奉陪,甚至不惜爲此開戰!”
雷洪長老的語氣,凌厲無比,瞬間便是將杜明堂的氣勢壓制下去。
此人不但實力比杜明堂強大,就連言語也比杜明堂要犀利許多。
想到要與日月魔宗開戰,杜明堂整個人頓時黯然下來,他一個長老,如何敢於承擔如此沉重的後果!
若真是開戰,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會死在這場戰爭之中,不知道多少天才橫溢的少年,會夭折在戰場之上?
杜明堂整個人,頓時便是沉默下去。
他很不忍看着李峰去死,畢竟李峰是自己的生死好兄弟潛陽託付給自己的,而且李峰所展現出來的天賦驚人,將來必然會有一番非凡成就。
但是若是爲了一個李峰,開啓戰端,那麼爲此而死的人,將會更多,後果遠遠比損失一個李峰,要大得多!
“哼,無話可說吧?既然如此,那就退回去吧,生死比鬥繼續!”
雷洪長老冷哼一聲,轉過身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對生死臺上的項薛大喝道:“項薛,無需顧忌什麼,狠狠出手吧,將此人施加在我們日月聖宗身上的恥辱,十倍百倍討還,絕對不能讓那李峰就這麼簡單死去。你要當着無數雲龍門弟子的面,將李峰狠狠羞辱,或許可以這樣,讓他在諸多師兄弟面前裸奔一回,你覺得如何?”
此刻的雷洪長老,很是興奮,先前他被李峰打擊太多次了,每一次以爲可以勝出的時候,這個李峰總會爆發出一些底牌,讓他的希望落空。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讓雷洪長老很是記恨李峰,這種恨意,即便是死亡也無法消除,只有狠狠地羞辱李峰,這才能讓雷洪長老心中的恨意稍稍消除少許。
“這個主意很不錯!”
生死臺上的項薛臉上揚起一絲笑容,顯得冷酷無情,笑道:“不過僅僅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長老放心,我會用盡一切辦法,狠狠折辱這個傢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比死了還要痛苦一萬倍!”
“哈哈,很好!”
雷洪長老狂笑不已,顯然對項薛的回答很是滿意。
“咳咳,你們當我已經死了嗎?”
生死臺上,李峰弱弱地出聲,他很無語,因爲日月魔宗的雷洪長老與項薛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商議如何處置他,渾然將他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了。
而且,方纔雷洪長老與項薛二人交談的內容,讓他很是動怒,心中怒火三千丈,只是現在他很好地將怒火壓制下去而已。
“在我眼中,你跟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我要你死,你只能死,我要你生,你想死也死不了!”
項薛無比的狂傲,先前所承受的屈辱,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晉升到了神輪境界,絕對可以橫掃,根本無需顧忌什麼。
就連生死臺外的雲龍門弟子,對項薛如此狂傲的話,也是根本無法反駁,因爲現在的項薛,真的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你很狂啊,大概你還不知道吧,越是狂的人,便越是死得快!”
李峰冷笑,識海之中一口小鼎變化爲一枚針般大小,肉眼幾不可見,旋即從識海之中飛出,猶如閃電一般,向着項薛的頭顱飛出,速度快得驚人,幾乎瞬息之間便是洞穿了項薛的頭顱!
“我就是狂,你又能……”
項薛還在說話,但是話還未曾說完,便是感到自己的腦袋傳來劇痛,再然後,項薛便是徹底失去了意識,身軀轟然倒在生死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