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腦袋開花倒在地上的列昂尼德,霍夫.科沃爾愣住了,因爲他原以爲周浩這些“殺手”拿到了那數十億美元的巨資以後就會放過列昂尼德的了。
這不僅僅是信用的問題,還因爲列昂尼德並不是普通的鉅富,他身後所代表的勢力是美國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周浩卻二話不說就將他殺了,就跟殺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這讓科沃爾感到非常震驚,同時也爲自己的安全擔心。
忽然間,看到周浩那別有意味的眼神,科沃爾就好像想到什麼了。他愣愣的看着周浩,顫聲道:“你……你們本來就打定主意要殺他的?”
“看來你還沒有笨到家。”周浩拍了拍科沃爾的頭。
“你們…你們好狠!”科沃爾以爲周浩他們是既拿了列昂尼德的錢,又殺掉了列昂尼德,於是他們完成了“伊利安”的任務,而且列昂尼德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私下拿了錢。科沃爾當然不知道,周浩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伊利安”的殺手。
想到這,科沃爾就朝周浩跪了下來:“求你們了,別殺我,我是jp摩根的主人西恩斯.科沃爾的兒子,是jp摩根的市場部經理,殺了我的話,jp摩根不會放過你們的,恐怕你們‘伊利安’也會被整個撬起來的。”
周浩對他笑道:“事情到這個地步了,我就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根本就不是什麼‘伊利安’的殺手。”
“嗯?”科沃爾也反應不過來了:“那……那你們……”
“我們是專誠來殺列昂尼德的。”周浩很平和的笑道。
科沃爾鬆了口氣,心想你們來殺列昂尼德而已,不是殺我就行了。
卻聽周浩繼續笑道:“可是我們又不能讓別人把列昂尼德的死懷疑到我們身上,畢竟這傢伙在俄羅斯的勢力很大,一旦反撲的話也是很麻煩的。”
“你,你們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們放心。”科沃爾立即道。
周浩拍了拍他的臉:“我說你們科沃爾家族的人難道都是這麼天真的麼?你爸西恩斯怎麼就放心把jp摩根的市場部交給你來負責呢?”
說到這份上,科沃爾也知道周浩是要殺自己滅口了,頓時就驚慌失措起來,他自小就嬌生慣養,過着貴族一樣的生活,到哪裡都被周圍的人捧着供着,又哪裡真正經歷過關係到生死的劫數?
“大哥,大哥,你們放過我吧,我,我還有錢的,我可以向我哥哥姐姐他們要的,只要你們肯放過我。”科沃爾也不顧什麼貴族禮儀了,抱着周浩的腿就痛哭流涕:“我,我還不想死啊,要……要不這樣,大哥你炒股票嗎?我,我有些股市、匯市和期市的內幕消息,可以幫助你賺大錢的。”
周浩倒不知道這個霍夫.科沃爾就是以索羅斯爲首的炒家團伙中的一員,便笑道:“哦?你有什麼內幕消息?說出來聽聽。”
“是,是這樣的,這段時間你沽空港元和恆生指數的期貨,它們會在短時間內大跌的。”科沃爾抹了抹眼淚說道。
周浩冷冷一笑:“就這也算是內幕消息?現在香港這裡的股市還有升的嗎,不買跌還能買什麼?”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知道他們下跌的具體時間。”
“我憑什麼相信你?有多少人就是因爲誤信了那些所謂的內幕消息最終弄得傾家蕩產的。”周浩撇撇嘴道。
科沃爾連忙解釋:“我是不同的,我,我是jp摩根派出的代表,這次來香港就是爲了配合喬治.索羅斯和朱利安.羅伯遜的行動的。喬治.索羅斯跟朱利安.羅伯遜你知道吧,他們都是金融界的大人物。”
聽到這裡周浩倒是一愣,沒有料到這個霍夫.科沃爾居然跟索羅斯他們是一夥的,轉念又想通了,jp摩根本來就是一家精於風險投資的機構,這次香港的金融大戰有它摻和到其中也沒什麼奇怪。
科沃爾跟索羅斯他們是一夥的話,那他的價值就要高很多了。
周浩笑道:“口說無憑,這樣吧,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有關索羅斯他們的計劃都告訴我吧。”
科沃爾也不管保密不保密了,爲了自己的一線生機,就噼裡啪啦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周浩。從科沃爾的口中,周浩終於確認了何洪森也有參與其中,還聽到了劉鑾弘的名字:“嗯?這個亞洲的‘股壇狙擊手’也有份?”
“是啊是啊。”科沃爾不迭的道:“這次他也虧了不少錢,都是因爲香港政府那邊。索羅斯他們說香港政府那邊有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很厲害的金融團裡,把他們的動向都推算得一清二楚,從而步步先機才使得我們失利。
大哥,情況就是這些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你們放過我吧。”
“你說的這些確實都是很有用的消息。”周浩笑道:“可是,列昂尼德現在既然已經死了,我們總得找個替死鬼幫我們把麻煩都擋住,否則麻煩就會找到我們身上的了。”
科沃爾聞言大驚,怔然擡頭看向周浩,董春林那手槍就已經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啾!”
沒等科沃爾繼續說出什麼求饒的話,董春林就扣下扳機了,把科沃爾也一槍擊斃。
周浩抹了抹濺到自己手上的血,然後董春林就把剛纔擊斃列昂尼德的那柄槍放到科沃爾手中,又將這柄擊斃科沃爾的手槍放到列昂尼德的手上,把場景弄成他們內訌死傷一樣。
辦妥一切之後,周浩跟董春林等人才悄然離開別墅,與外面的何雪雲幾人回去。
周浩先把何雪雲送回去,然後就帶着董春林去半島酒店那裡找維茨諾夫。
這幾天維茨諾夫還真是非常享受,半島酒店五星級的服務無微不至,又有那幾個女模特日夜相伴,弄得維茨諾夫跟他的兩個手下都不想回俄羅斯去了。
“周先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維茨諾夫得知列昂尼德已經被周浩殺掉以後就由衷的道,他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確定列昂尼德的死訊,用不着周浩再費神去證實什麼。
周浩笑道:“恰好有個jp摩根的太子爺充當我們的替死鬼,列昂尼德身後的那些勢力應該不會懷疑到弗拉基米爾先生的了。”
說罷,周浩就把之前在列昂尼德那裡錄到的對話交給維茨諾夫,維茨諾夫也不須避險,直接就放出來了。當維茨諾夫聽到列昂尼德要把那個位於遠東地區的金礦的黃金代銷權交給jp摩根時,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道:“真是不知羞恥的賣國賊!周先生,你知道這個金礦的黃金藏量有多少嗎?一千噸,足足有一千噸!這些都是我們俄羅斯的資產,這羣蠹蟲!”
周浩聳了聳肩:“反正列昂尼德這條大蟲是不能回去俄羅斯了,這座金礦,弗拉基米爾先生也應該能輕而易舉的控制起來了吧。你們倒是友好,原來殺掉列昂尼德這傢伙除了對我在俄羅斯的投資更加順利以外,還能給弗拉基米爾先生賺來一座金礦。一千噸黃金,嗯,那恐怕也超過千億美元了吧,很大的一筆財富啊。”
聽出了周浩話中的不滿,維茨諾夫也有些尷尬,畢竟是他們讓周浩幫忙除掉列昂尼德的,卻又把這座金礦的事瞞住了周浩,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厚着臉皮笑了一會,維茨諾夫就解釋道:“周先生,其實這座金礦,我們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其存在的,那是列昂尼德在他自己的某個礦場裡發現的,呵呵呵,你也知道,金礦這東西對任何國家而言都太敏感了些,我也只是知道一丁點內情而已。”
見周浩依舊不變臉色,用那饒有意味的目光看着自己,維茨諾夫就道:“周先生,你不會也想在這個金礦上分一杯羹吧?這可要不得啊,這東西太敏感,別說我們弗拉基米爾先生,恐怕就算是你們中央政府那邊,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做吧。”
周浩卻笑道:“我沒有想過要這座金礦的任何利益。”
維茨諾夫這才鬆了口氣,又聽周浩說道:“我想要的,是貴國一些採礦和冶煉的技術。”
聞聽此言,維茨諾夫就猶豫了,俄羅斯的採礦及冶煉技術在國際上也是很拔尖的,而相對於黃金這種敏感的貴金屬,俄羅斯對技術的監管反而沒那麼嚴格,只是中國經濟發展迅速,各種資源有不少,卻的只是開發技術,相同的技術,對中國而言顯得重要許多。
“這個我拿不了主意,需要請教弗拉基米爾先生的意思。”維茨諾夫正色道。
“沒關係,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周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