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境之前,修煉者就好比一隻水桶,只要能將水注滿就能達到結丹境巔峰。如同我們沒有資源,每天只能向裡面倒一湯匙的水,自然十分費力。如果能有各種天材地寶的堆積,就好像每天拿着一個大碗往裡倒一樣,速度要快上無數倍。俗話說窮文富武,也不是沒有道理,修煉一途資源太過重要了。”
“也只有成爲分神境之後,修爲的提升固然重要,可是肉身精神力武道之意等等都需要去提升,它們大多時候要比修爲還要重要。”
金飛語等人聆聽着李成的敦敦教誨,雖然他們是本土人士,可是在這方面,還沒有李成看的開了解的多。
到了下午的時候,溫公子才又出現在了院子當中,說是溫將軍有空,想要見他們一面,同時去看一下他們的本事,有沒有資格參與四方戰。
四方戰什麼人都可以上去,所以也會出現許多散修來參加四方戰,其中也有着不少天才,被隱匿在淤泥中得不到挖掘。除此之外就是正統的宗門勢力以及各種官僚子弟了。
潭澈宗宗主把他們派過來,也就是說他們如果出戰的話就代表溫將軍的勢力,如果實力太差的話上去,自取其辱不要緊,丟了溫將軍的臉面纔是大事。
姬拜候也很看重他們這些門閥,如果一個將軍或者官員門下出的都是酒囊飯袋的話,姬拜候也會仔細斟酌一下,他是否能擔當當前這個職位了。而其他敵對者也會不留餘力地把他拉下馬。
他們來到了花園之中,明明是百花凋零的季節,溫將軍的府中卻有各式各樣綻放着爭奇鬥豔的花朵,寒風吹過搖曳生姿,反而顯得清奇美麗,別有一番風味。
溫將軍穿着一身便服,坐在涼亭之中,對面坐有一名老者再與他下棋。溫公子尚且在他旁邊站着,能與他平座而論的,又豈是一般人。
李成打量這位溫將軍,身材高大,如果穿上鎧甲的話絕對是縱橫沙場的悍將,雖與老者對弈帶有笑意,可一對劍眉看起來始終帶有一種慍怒,給人以無形的壓力,在他面前不由低了一頭。
在老者的身後,還站着一名妙齡女子,看起來比李成等人還要小些。她常與溫公子眉來眼去,看起來與之關係不一般。
“晏兒。”
“孩兒在,父親有何吩咐?”溫晏說道。在溫將軍面前,他顯得很謙遜有禮,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跋扈來。
“你與舒兒一起去試試他們吧,看看實力如何。等到晚些時候,我再好好接待他們。”溫將軍隨意地說道,眼卻從來沒有向旁邊看一下,始終盯着眼前的棋局。
這一行人臉色都不大好看,溫將軍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敲過他們,和他們說過一句話。好像他們連讓他過目的資格都沒有,還比不上一枚棋子。
李成緊盯着溫釗,他們都是潭澈宗來的,溫釗不可能這樣目中無人看不上他們,簡直是在打潭澈宗宗主的臉。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這是讓溫晏去考驗他們,看看他們是否有資格做他的棋子,沒有的話他也會毫不留情地拋棄掉。
是棋子,亦或者是棄子,都看他們自身的本事如何。
溫釗內心確實是這個想法,如果他的人能表現好的話,他也會得到姬拜候的重用;如果表現太差,姬拜候也會漸漸疏離他。能不能保住現在這個鎮城將軍的位置,都是兩說。
姬拜候不會親自出面,據小道消息說他前些日子被衆人圍攻,受了不輕的傷,這一次只會派使者過來代替他出面。
姬拜候如何,他不敢妄自非議,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通玄境與分神境巔峰,看似只差一步,卻攔住了不知道多少人。一朝不入通玄境,在他們眼中比之螻蟻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他的人中此次能獲得一個境界的第一,他就可以得到姬拜候賞賜的一枚道化果,對晉升通玄境大有裨益,很可能讓他邁出至關重要的這一步。
溫將軍與老者在那裡對戰,只不過到了重要點,每走下都得沉思很長時間,纔敢行一步棋,還要擡眼察看那人的神情,能不能看出什麼問題來,不要着了對方的道。
“等會兒你們各自說出自己的境界,本公子會壓制在同境界與你們戰鬥,只要能堅持十招的話,就算過關,也有資格去四方戰臺上逐鹿羣雄。”溫晏說道。
他哪怕將境界壓制在和他們一樣,也要比他們強上太多,無論是元氣的精純度還是對戰技的把控力,都要比他們厲害。能扛得住十招,就已經算是這個境界裡面的佼佼者了。
老者身後的女子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起來她也很鍾於這種比鬥。玄靈大陸可沒有女孩子家家不能修煉的傳統,也沒有鄙視的意思。當初的那驚世奇女子,就讓所有人望而興嘆,哪裡敢小覷女人。
因爲有金飛語的關係,溫晏自然將九幽宗的人都當做了潭澈宗弟子。而朱洋看到李成也走進了將軍府,以爲他們同樣手持着拜貼,之前被溫晏教訓了一頓,朱洋也不敢再隨意說大話了。
溫晏隨意一點,點中了跟隨着朱洋的那一名潭澈宗弟子龐容,對着他說道:“就由你先來吧,叫什麼名字,什麼境界?”
龐容這才如夢方醒一般,指了指自己,似乎不敢相信,隨即有些擔驚受怕地說道:“我實力低微,怎麼敢和公子你戰鬥呢!”
女子微微蹙眉,沒有想到第一個就是一個軟骨頭,到底是小門小戶,成不了什麼氣候,輕哼一聲:“只是和你打一場,又不是要殺了你。再說了,晏哥哥也是把修爲壓制在和你同境界,難道你連十招也接不下嗎?”
而溫釗看似在下棋,實際上也用精神力觀察着這邊,對潭澈宗宗主有些失望,沒有想到他教出來的弟子居然是這樣一個慫貨。如果真的讓他上了四方戰臺,他溫釗豈不是要讓所有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