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夫婦二人內心還是有所疑慮,不是因爲他們懷疑李成的爲人,而是因爲崑崙山的名頭實在是太嚇人了,那可是立於世界頂端的超級勢力呀。
光是一個名字就能讓衆多高手自嘆渺小的存在,所有天才神童嚮往的神地啊,兩人就算如此還是放不下心來,因爲他報答李成的所有前提就是能找到他們的兒子,沒找到他兒子前他們什麼都給不了李成呀。
如若不是他兩人實力在外面真的不夠看,夫婦二人真的想要跟着李成一路送他到崑崙山那裡,親眼看着他找回他的兒子兩人方纔安心。
關心則亂,任由二人平日裡再精明牽扯到他失蹤多年的兒子兩個人還是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緊張又而擔心。
本來李成是想要問一下他們兒子的特徵的,但見夫婦兩人明顯坐在那裡明顯心不在焉,想到之前他的話可能還是不夠用真誠,夫婦二人怕是還在懷疑他不想去那崑崙山呀。
想到此處,李成面色一正,對着夫婦二人說道“看兩位目有疑慮怕事擔心我怕了那崑崙山的名頭吧。”
聽到李成一下子說道他所想之處,老闆微微鎖起的眉頭總算是舒張了開來,面露苦色,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是我們夫婦二人懷疑小友的爲人,實在是我們提出的要求太過於困難了,實非常人力所能及之事,讓小友見笑了,莫怪,莫怪。”
李成見到他們這幅半信半疑的模樣想着乾脆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不然今晚怕是沒辦法安下他們的心:“兩位不必擔心,就算是兩位不拜託我此事,我也是要去那崑崙山走一遭的。家仇血恨李成牢記在心,想要報的此仇。”
“我必須要變得比現在更強,我想要變成這方天地的頂尖強者,崑崙山是我無論如何要去的地方。二位與其在這疑慮不如將你們兒子的外貌特徵告知與我,不然一切也只是空談。”
李成後面的這句話可謂是一下子切到了重點上,此時李成已經是二人最後的希望了,而他們卻還如此懷疑,只能是平增難度罷了。
老闆娘甩去頭中的胡思亂想,感嘆道他身處江湖多年居然比不上一個後生理智,他這麼亂想也沒有用,多把他兒子的特徵告訴李成纔是真正的重心,便和李成說道:“說實話,兒子和我們失散這麼多年,他的外貌已經變化的我們都認不出來了。”
李成眉頭一皺,這就很麻煩了,偌大的崑崙山,毫無線索的憑空找一個人無疑等於大海撈針,他答應的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啊。
“不過”老闆娘忽然說出了一個重要信息“在我們的兒子身上有一塊玉佩,這玉佩是我相公祖上傳下來的一塊寶玉打造而成,此玉顏色靛青,圓潤通透,我們兒子出生那年特地找匠人將此玉雕刻成了一枚龍形玉佩,掛在孩子身上。他從小喜歡的緊,從未將此玉離身半步。”
龍形玉佩?李成感覺這個線索沒有什麼價值,僅憑一塊玉找人也太難了,畢竟崑崙山這麼大,說不定有幾塊龍形玉佩呢。
再三詢問過後,李成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重要線索,外面的天氣倒是泛起了白,想了想,他知道這個玉佩的線索,至少比盲目的亂找好一些,今天還有御王宗的比賽,他還需要休養一番,就先行和老闆夫婦二人告辭了。
辭別店中老闆夫婦二人,李成回到了他屋中細想了一下,這兩人在此地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店中來的人魚龍混雜,對信息的收集能力可謂是到了一個極爲恐怖的境界。他能夠得到這兩人的幫助也是幸運,想畢,李成美滋滋的盤腿在牀上開始了比賽前的溫養調整。
不過半個時辰,李成的打坐就結束了。因爲,徐玉來叫他起牀了,還是不敲門闖進來直接撲在身上的那種叫法。
徐玉看見李成那副無奈的表情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呆子,修煉修煉,成天就知道修煉,太陽都曬屁股了。走啦,走啦!別忘了今天還有御王宗的大比呢!”
李成的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就算心再大的人也忘不了吧。不過看着一臉明媚的徐玉,他的心情也變的莫名其妙的開心了起來,或許這就是青春少女的活力吧,李成揉了揉徐玉的臉蛋:“知道啦知道啦,叫起秋少宇來,咱們走啦。”
三人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往御王宗的方向趕去,天色還沒有大亮,以現在的速度肯定是不會遲的,所以三人也沒有着急趕路,不急不慢的在路上走着。
清晨是大部分花綻放的時候,徐玉一路走走停停,粘花拈草,看見開的旺的花草就摘下來放在手裡,李成看着前面活潑的少女感覺比賽前的緊張感也煙消雲散了。
徐玉把採了好久的花握在手裡,又折了一根柳枝,小手一轉就編出了一捧花束。徐玉走到李成面前把花一遞“李成,怎麼樣,我做的,好看吧?想不想要呀?”
李成看着宛若孩子一樣的徐玉微微一笑,正準備回覆呢,之間路邊的樹林中忽然冒出一大片黑影,四五個蒙面黑衣人忽然持着武器出現襲擊了他們!
說時遲那時快,李成一把把徐玉拉到身後,順勢拔出劍來,黑衣人們根本沒想到李成反應這麼快,居然愣了一下。
趁着這一個機會,李成舞了一個劍花便向對方刺去。他現在是被動,且對方人多勢衆,唯有佔據先機才能找機會逃脫。
黑衣人們哪裡想到李成不跑反而直接向他們進攻,不過帶頭的黑衣人明顯是個老手,他立刻用劍擋住了李成的突刺,並讓其餘的人分散開來將三人圍住。
這時候徐玉和秋少宇才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武器防守着黑衣人的進攻。
三人和黑衣人斗的可謂是難捨難分,但是畢竟黑衣人人數佔優,漸漸的徐玉和秋少宇已經出現了弱勢,手中的長劍揮舞的越來越慢,甚至有些防範不過來。
李成餘光一掃,看見漸漸體力不支的兩人心中一陣叫苦,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們擊敗。何況這羣黑衣人來意不明,被他們擊殺在此處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得想辦法帶着徐玉和少宇跑。
想到這裡,李成變了一個劍式,不再和領頭的黑衣人相互膠着,一招一式變得大開大合,頗有猛虎下山之勢。
黑衣人首領明顯沒有想到李成忽然變招,如果說剛纔是細雨綿綿的話現在就是急風驟雨。他的實力本身就不如李成,短時間內比鬥還好,時間一長明顯出現了後力不足。帶頭人如火燒心,本想着其餘手下趕緊擒住徐玉或者秋少宇中的一個再來一起圍攻這李成的,沒想到徐玉兩人堅持這麼久。
李成明顯感覺到對面的黑衣人有點支撐不住了,他找準一個時機,手中長劍猛的一變方向,變削爲刺,斜着向黑衣人首領的胸口刺了過去,黑衣人怎會料到李成出這一手陰招,再回防時已經來不及了。
長劍順着黑衣人的胸口便刺了進去,李成一轉劍柄,黑衣人首領慘叫一聲,直接握不住手中的長劍跪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黑衣人全被首領的這一生慘叫弄的晃了一下神,李成見此一把拉住徐玉和秋少宇逃了出去。
黑衣人們見首領受傷瞬間手足無措了,猶豫着是去追他們還是救首領。黑衣人首領見此一陣火大,暗暗忍下傷痛,大喊了一聲:“還不快去追!”
黑衣人們這才紛紛動身,向這三人跑的方向追去。可就這一陣的功夫三人已經跑了不知道多遠了,他們怎麼可能追的上。
另一邊,因爲剛纔的一番纏鬥耽誤了太長時間,三人再也不敢慢走,暫且將黑衣人的事情拋之腦後,全速向着御王宗趕去。
當三人趕到御王宗宗門的時候,記錄比賽開始的香柱已經將近熄滅了,三人在總算是在最後一刻鐘趕到了御王宗。
在御王宗接待人員報上他團隊三位成員後,李成方纔坐下歇息了一會,並問道:“你們剛纔在打鬥中沒受傷吧?”
徐玉和秋少宇檢查了一下,兩人的身體都沒有受傷,只是衣服上被劃了幾道口子,顯得難看了一點罷了。
聽到兩人都安然無恙,李成鬆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這件事咱們暫且不管,等到比賽過後我們再去細細調查一下究竟是誰想要陷害於我們。”
徐玉和秋少宇很贊同李成的看法,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比賽,至於這種事賽後查也不遲,不過是誰用如此陰險之策來對付他們三人呢?
正在三個人修養思考之際,忽然間聽見一陣疾步聲,看來又有人差點因爲遲到就無法參賽。只見宗門處接待人員與那位差點遲到的人交涉一番後,徑直向着李成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李成一陣疑惑,難不成此人和他三人有什麼關係嗎?
接待人員來到李成面前後,說道:“剛纔又來了一位差點遲到的選手,因爲其他隊伍的人員情況已經報備上去,只有你們的隊伍名單還沒有傳到上面,這個人又是他來的,所以這個人安排到你們隊伍裡面,你看可好?”
李成聽着是這樣,一想多一個人畢竟他三人也不吃虧,不帶他他怕是直接參不了賽,乾脆就讓他進來,順便送一個順水人情,於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看到李成同意,招待人員露出了一副滿意之色,對着宗門喊道:“你可以過來了。”
聽到準確的答覆後,宗門前的那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李成他們也對這位和他一樣差點就參不了賽新成員感到好奇,不過擡頭一望來人,三人紛紛張開了嘴巴。
因爲走來的人,竟然是那葉偉東!
三人齊齊驚呼道:“怎麼是你?!”
葉偉東也是頗爲尷尬,沒想到讓他得以參賽的人居然是他們幾個,尤其是秋少宇,不過此時他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不管如何,謝謝你們能夠讓我參賽,咱們先齊心協力過了這大比如何。”
三人一陣苦笑,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呀,前段時日還是對手的兩方現在居然要被迫合作參加同一個比賽。
不過葉偉東說的也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在比賽中贏得好成績,不是計較這些恩恩怨怨的時候,於是三人紛紛點頭,握了一下手,算是接納了這位“新成員”。
不過片刻,三人便跟着宗門內的接待人員進入了正式的比賽場地,御王宗的內府,場內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三一一組的胃在高臺下面,而高臺之上,自然是御王宗的裁判人員以及傳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