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撕開他的厲鬼,去救我四弟!”獨角血修羅沒有命令是不會做出命令之外的事的,此刻也沒有去救徐寒莧,見狀,徐映雪只好喊道。
聽見了徐映雪的話之後獨角血修羅很快便行動起來,張牙舞爪地又向徐寒莧的方向跳過去,一爪撕開了那些包圍着徐寒莧的厲鬼。
正是這個時候,李成抓緊時機又是一劍刺來,氣勢驚人,劍芒舞動的同時,蘊含着極其磅礴的力量,徑直撕裂天際。
可是獨角血修羅一時間居然反應了過來,一爪子反手朝李成拍去,李成本算定此劍偷襲必定成功,出劍竟然一往無前,不留後路,直接被獨角血修羅的這一爪子拍中。
同時,反應過來的徐寒莧也雷霆出擊,召喚九百九十九把劍影再次鋪天蓋地地飛向李成的身體。
李成剛被一爪子拍中,當即吐出了一口瘀血,還好關鍵時刻有聖心旋護體不至於被獨角血修羅一爪子拍死,可是李成也是夠嗆,五臟六腑一陣翻滾,胸前有着瘀血。
可還沒待李成站住腳那些鋪天蓋地的飛劍又襲來了,李成只好將莫穹劍橫在胸前,以星宇力化作劍罡護體。
無數的劍影拍擊在李成的身上,劍罡縱是爲他抵去了大部分的傷害,可是劍影不斷,他還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他的身影重重地拍在了山谷的一處巖壁上,方纔靠緩衝力穩住了身形,可還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獨角血修羅的力道,畢竟還是太大了。
李成憤憤地說道一聲:“咳咳——大意了,這該死的白毛畜牲!”方纔若不是他大意定然不至於此。
李成才堪堪站住身形,可那白毛畜牲片刻都不給李成恢復的時間,又揮舞着鋒利的爪子朝李成撲了過來。
見狀,李成只好輕輕嘆了一聲,旋即動用聖心旋的力量來了一次瞬間移動,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獨角血修羅的身後,徐寒莧身前,一劍刺了出去。
這回倒是徐寒莧措手不及了,李成會瞬間移動這一招還少有人知道,他們自然是不知的,而徐寒莧,根本都來不及做好防禦。
一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避開了一切致命傷口從中間穿過,一截血紅的劍尖從他的背後穿過衣裳和白髮,露了出來,在寒風之中,血液又很快的凝固了。
徐寒莧一臉的慘像,只覺胸口劇烈的疼痛,不過好歹是修煉之人,這些傷勢雖然疼痛卻始終不致命。
但若是剛剛李成的一劍不是有意避開了他的致命器官,此刻的徐寒莧多半已經是一條躺在地上的死屍了。
徐映雪一時間也不知所言,事情來的太突然,他都來不及讓獨角血修羅出手徐寒莧就已經被李成給重傷了。
李成不顧兩人的表情,又是狠狠的一劍抽了出來,而後一腳踹開了徐寒莧的身子,只見徐寒莧如同斷線的風箏搖搖墜下。
莫穹劍的劍尖因爲沾染了徐寒莧的鮮血又被風雪凝固,從他的體內抽出無疑是擴大了他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讓他直接昏迷而去。
遠處的徐映雪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可惡!李成,你簡直欺人太甚!”讓別人當着自己的面重傷自己的弟弟,這打擊太劇烈了。
“欺人太甚?呵呵!以二敵一,以大欺小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來上這麼一句呢?徐映雪師兄?”李成反轉過頭,眼中寒芒閃動,在師兄二字上他刻意加重了語氣,空氣彷彿在此刻驟然凝固。
聞言,徐映雪忽然臉前一紅,是啊!自己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是欺人太甚呢?
雖說如此,李成傷了徐寒莧,這筆賬他徐映雪還是得和李成慢慢算的,不過還是先救徐寒莧比較重要,他當即飛到了徐寒莧的身旁,把他扶了起來,而後餵了一顆丹藥。
喂下丹藥之後,徐映雪方纔惡狠狠地看了李成一眼,同那白毛畜牲說道:“血兒,給我撕了他,把他打殘打廢,只要不打死他,怎麼樣都可以!”
說罷,徐映雪連忙扶起徐寒莧飛離了山谷,知道了李成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之後,他也不敢留在山谷裡面了,萬一被李成打殘,那可就尷尬了。
其實剛剛若不是徐映雪離李成太遠,那麼倒下的定然不會是徐寒莧,而是徐映雪了,畢竟徐映雪的威脅可比徐寒莧要大的多了。
徐映雪剛走出山谷,便看見了無量宮和千劍宗衆人,然後便是風王閣的何源和葉璧池了。
衆人看見徐寒莧這副樣子還是被徐映雪扶着出來的,可是李成和那隻驚天動地的白毛畜牲去沒有出來,一時間不得而解,山谷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徐映雪和徐寒莧兩人帶着獨角血修羅打敗了李成,是獨角血修羅死了,徐寒莧受傷嗎?這不科學,獨角血修羅身爲珍惜魔獸,豈是那麼好殺的?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山谷之中又傳出了地動山搖的聲音,衆人心中的疑惑方纔煙消雲散,原來是李成還在和獨角血修羅交戰呢!
鍾無量站在無量宮一行人的最前頭,和何源葉璧池並立,心中頗爲感慨地道:“李成師弟還真是厲害,以一敵二,還能把徐寒莧給打成重傷,我鍾無量真是感到羞愧啊!就是不知道師弟能不能打贏那隻白毛畜牲,要不我們進去幫幫忙?”
“沒有這個必要了,李成若是沒有把握可以對付那頭白毛畜牲,多半早就會和我們說一聲,況且若是我們貿然進去,無量宮豈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於你已經負傷的無量宮一衆不利,還是把這事兒交給李成吧!我相信他!”何源站在一旁搖了搖頭,不支持鍾無量的提議。
“是啊!鍾宗主,我大哥說的不錯,李成師兄無數次不是化險爲夷,我和我大哥都相信他,區區一頭白毛畜牲而已,難不倒他的。”葉璧池也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相信他,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願如此吧!”鍾無量深知獨角血修羅的厲害,可是他又看了看身後雖然已經負傷卻無人吭聲的師弟們,於心不忍,只好認同何源。
徐映雪扶着徐寒莧站在千劍宗衆人前面,寒聲道:“哼!看來無量宮那些個雜碎似乎對李成那小子挺有信心的,還不知道我的血兒到底什麼實力吧?等我的血兒發威他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了!”
徐映雪整個人身上都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千劍宗衆人都是暗自心悸。
谷中,時而就會傳來天崩地裂般的聲音,到處都是大雪崩塌,不知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驚天動地的惡戰,可以致使如此。
須臾,谷中的戰鬥忽然停止了,傳出了有些悠揚的笛聲,笛聲古老,韻味悠長,像是敘說着太古洪荒,蠻荒時代的故事……
“什麼!開什麼玩笑!你!給我看住我四弟!”聽見這笛聲,徐映雪忽然臉色大變,目眥欲裂,連忙和千劍宗一人囑咐一聲,然後飛也似地往山谷裡面衝去。
可是剛要衝進山谷的時候,他卻被一道無形的壁障給阻隔在了山谷之外,無論如何他也衝不進去,壁障之處,已是被人設下了封印。
而這設下封印的人,儼然便是李成無疑了,此刻徐映雪心中焦急萬分,只想快些進入山谷,不斷地朝山谷出擊,奈何他太過依賴獨角血修羅,本身修爲卻弱的可憐,根本破不開封印,只能乾着急。
“奇怪,那徐映雪怎麼突然和發瘋了一樣的要往山谷裡面跑?怎麼自從那笛聲傳出來以後白毛畜牲就沒了動靜?難不成已經被李成給弄死了?”鍾無量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源狂喜道“哈哈,這是馴獸笛的聲音,李成真有一套,居然要把這徐映雪的白毛畜牲給收服了,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白毛畜牲按理等級應該很高才對,怎麼會被李成給收服呢?”
同時也有些難以置信,馴獸之道極其難走,據何源所知,李成現在最多隻能馴服一些剛剛成爲五級的魔獸,可這獨角血修羅,最少都六級圓滿了啊!
“管他的呢,太解氣了,你們瞧瞧徐映雪那副着急的樣子,哈哈,真的是太解氣了!”葉璧池也是狂笑不止,心中大喜。
徐映雪無可奈何,只好在山谷谷口破口大罵道:“該死的玩意,你要敢對我的血兒怎麼樣,我徐映雪發誓一定活剮了你!”
吼——
笛聲嘎然而止,谷中又傳來了獨角血修羅的一聲巨吼,緊接着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傳了出來,隨即一隻毛茸茸的長着利刃的手爪探了出來,直接抓破了谷口的封印,這隻手爪也露了出來,出現在衆人眼前,正是獨角血修羅的爪子。
隨着獨角血修羅慢慢走了出來,李成才緊跟着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手拿一根古老玉笛,一身白衣隨風而動。
此刻,獨角血修羅看徐映雪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先前那般溫順,而是目露兇光,看得徐映雪心中一陣發毛,他知道,自己的血兒已經被李成給馴服了。
良久,李成忽然這樣和獨角血修羅說道:“孽畜,把你這老主人‘客客氣氣’地給我請走吧!”
經過馴獸笛馴服的魔獸是百分之一百地聽李成的話的,聽見李成的命令,這隻獨角血修羅很快便會意地朝徐映雪走去。
一步一停,徐映雪的身影也在不斷地往後退着,一邊道:“血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受了他的蠱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不記得了嗎?”
徐映雪不斷地說着,可奈何獨角血修羅一直充耳不聞,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兒,還是依舊向前,然後一爪子拍飛了徐映雪。
徐映雪本就修爲不高,被獨角血修羅這麼一打頓時體內氣血翻涌,五臟六腑疼痛欲裂,徑直昏迷着掉進了千劍宗的陣營之中,然後被扶了起來。
李成隨即有看向了千劍宗的一衆弟子:“千劍宗一衆,你們給我聽着,今天你們已經敗了,找個有話語權的出來給我遞交投降書,否則我指不定也會讓你們嚐嚐這白毛畜牲是怎麼對付人的!”
如今徐映雪徐寒莧已經被打暈,他們可以說是羣龍無首,加之無量宮虎視眈眈,獨角血修羅又已經被李成收爲己有,若是要戰,他們毫無勝算。
聽完李成的話,千劍宗的一干弟子儘管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繼續戰鬥下去顯然不明智,加上面前的龐然巨物的壓迫感,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投降。
由千劍宗的副宗主周血河擬訂投降書並且交到了李成的手中,表面千劍宗一衆已經戰敗,此後不得參與天寶秘境裡面星辰學院和日月學院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