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丹在二星丹藥中的難度,絕對不是簡單的,至少也能排在中上之流,一些經驗豐富的結丹境中階煉丹師,都不敢保證能一次煉製出來。而寧可柔她,做到了,而且達到了上品。
她的修爲才入結丹境,煉製這一種丹藥是很費心神的,此刻的她額頭上有着細密的汗珠,臉頰也帶有紅暈,不過卻充滿了喜悅。
丹藥的品質,一共分爲了下品、中品、上品、極品以及完美五種品質。而煉丹師最好的成就通常是在中上品,鮮有人能夠煉製出極品來。如果一爐丹藥中能夠次次出現一枚極品丹藥,那麼他就是一個精通的煉丹師了。
至於完美品質,據說四品煉丹師以下還沒有人能夠煉製出來,因爲他們的修爲都偏低,煉丹時的掌控不能達到極限。
完美品質,丹藥上會出現丹紋。
如果出現了完美品質的丹藥,會引得無數人爭相搶奪,哪怕買下的價值遠超丹藥本身,也有人趨之若鶩。
畢竟,每一枚完美品質的丹藥,都會有着普通丹藥所沒有的特殊功效。
毫無懸念,本次峰會連二星丹藥都只有少數幾人能夠煉製出來,更何況是二星上品的冰靈丹了。曾可柔以絕對的優勢,成爲了本次煉丹峰會的第一名。
“盼月宗寧可柔,請上前來。”一名長老大聲宣讀着。
寧可柔蓮步輕移,來到了姬拜侯的前方,擡起頭來望着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弟子寧可柔,拜見陛下。”
在這個世界,哪怕是面對君王,也是不需要行跪拜禮的,畢竟都是修煉者,有着自己的尊嚴。
膝下有黃金,如果一旦跪了,代表着甘願屈居人下,這一輩子的通天大道都會有了侷限性,你的成就也會被限制在這裡。
跌倒了,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爬起來的,因爲跌倒的地方是萬丈深淵。
姬拜侯笑着看向寧可柔:“巾幗不讓鬚眉啊,一介女子,居然能將這些男人壓在身下,是我大燕皇朝之福啊。小小年紀就能夠有如此高深的煉丹手段,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隨後帶有深意地說道:“我有意將你招入大燕皇朝皇家煉丹堂,由三階頂級的煉丹師親自教導你,你可願意?”
周圍一片譁然,整個廣漢原,也只有兩名四星煉丹師,一位獨居一方,想要求其煉丹必須備上厚禮親自上門;而另一人,則處在大燕皇朝的皇宮之中,不爲外界煉丹,只獻身於皇家。
這名煉丹師目前,只收了兩名親傳弟子,全部都是三星頂級的煉丹師。而寧可柔竟有如此殊榮,能夠得到對方的親自教導。
衆人都以爲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誰料寧可柔又對着姬拜侯致歉:“請陛下寬恕,盼月宗對弟子有大恩情,不能因爲一時飛黃騰達就忘了根本。弟子在盼月宗內,挺好的。”
盼月宗的宗主眼眶泛紅,她以爲姬拜侯開口,又許諾了這麼大的好處,對方一定會答應,沒想到她卻沒有忘記宗門的栽培,願意留在宗門中爲宗門做貢獻。
姬拜侯點點頭,對方都這樣說了,他總不可能強留對方,那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你有此心,更加證明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留你。”姬拜侯說道:“可是你奪得了本次峰會的第一名,賞是一定要賞的。”
姬拜侯考慮片刻,對着寧可柔說道:“我就賜你一枚純元丹吧。”
寧可柔倒吸一口冷氣,所有人也被姬拜侯的大手筆所震驚了。
純元丹,乃是三星頂級丹藥,可以讓修煉者無任何副作用的提升一個等級,對分神境都有功效。尤其是對結丹境巔峰之人,本身沒有絕對把握突破,又生怕突破會造成丹田不穩,而服用了純元丹就不會出現任何不適。
純元,純粹的元氣,可以由任何人轉化成自己的能量。
這可是真正的寶貝啊,寧可柔收下了長老遞來的玉盒,小心放在了須彌鐲之中:“多謝陛下。”
姬拜侯站起身來,對着下方道:“本次煉丹峰會已經結束,可是我心有不滿。因爲此次參加的弟子,良莠不齊,我觀察一番,不合格着居然有半數之多,希望你等回去好生修煉,不要在下一次峰會之上,讓我大燕皇朝再丟一次臉。”
確實,如果不是先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五大宗門的人全部坐在觀看席上,那麼這次峰會將會讓大燕皇朝成爲未來的笑柄,被所有人嘲諷。
“本次煉丹峰會到此結束,你們回去好好準備,七日之後開啓古樹。”姬拜侯說罷,率先離去了。
衆人都在談論着本次峰會大出風頭的寧可柔,而她本人,被一個她心有愧疚的人給攔住了。
寧可柔看着楊清風,對方就如同一個狗皮膏藥一樣,一旦黏上了連甩都甩不掉,原因的背後還有着對方的蠢蠢欲動。
她冷眼看着楊清風說道:“我都說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請你離開我的視線好嗎?再這樣我只能對你不客氣了。關於那件事,不也是你自願的嗎?”
楊清風笑嘻嘻地說道:“你對我沒有興趣是因爲還不夠了解我,只要你與我多相處幾天,就會發現我身上有着難以抵擋的魅力,一定會愛上我的。”
李成等人捂着臉,裝作不認識對方的樣子,他怎麼沒有發現過,楊清風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本以爲他是翩翩的儒雅公子,現在看來就是一個耍流氓的地痞無賴。人都明說了對你不感興趣,你還要糾纏人家不放手。
盼月宗的一個師兄走了上來,對着寧可柔說道:“師妹,他們是你的朋友?”
寧可柔搖搖頭:“易師兄,我們走吧。”
易城點點頭,就要撥開楊清風往出走,可是楊清風宛如腳底紮根在地上,紋絲不動。
易城溫和地笑笑:“麻煩這位兄弟讓一下,容我與師妹過去。”
楊清風道:“且等等,我與寧姑娘還有幾句話要說。”
“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寧可柔毫不客氣地回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