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天絕緩緩睜開眼,皺着眉頭瞪着淺離,手卻趁勢握住了淺離的手。
旁邊的金紅色天絕見此微微皺眉:“淺離……”
“不用說,我知道你們兩個十有八九,都是故意的。”頭也不擡的打斷金色天絕的話,淺離擦去黑色天絕嘴邊的血跡後,無奈的擡頭看着兩個微微變臉的天絕。
半響長嘆一口氣道:“我就沒有懂,你們明明是一個人分出來的兩個,相同的骨血,相同的神魂,都是同一個人,爲什麼如此寸步不讓?
對方就是自己啊,自己讓自己,這有什麼難的,左手和右手,誰先誰後誰多抱一點,誰少抱一點,這有什麼區別啊?”
她真的有點沒搞懂。
都是一個人,卻爲何反而比外人還不能針鋒相對。
黑色天絕和金紅色天絕聞言,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情緒。
就是因爲他們是一個人。
所以,他們的意識裡,淺離就是他一個人的,是他的,他對她做什麼,想怎麼做,都是天經地義的,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他們的意識裡全都是這樣的認定,所以,他們也是如此做的。
但是,現在他們是兩個人,兩個獨立的個體,在他們天經地義的想跟淺離做什麼說什麼的時候,才發現對面還有一個自己。
那一個自己,也是如此認定淺離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也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
這種明明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但是自己卻是兩個,必須要跟對方搶,才能擁有淺離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偏偏還因爲對方也是自己,不能滅了,只能和平相處,讓他們一腔怒火沒辦法發出來,所以,只能搶先手,只能隨時隨地在淺離面前彰顯自己,搶寵愛,才能安撫他們各自不滿的心。
這樣的話,如何向淺離解釋,如何說明。
這完全就是他們自己暗搓搓的比較。
對視一眼後,黑色天絕和金紅色天絕齊齊各自轉過頭,沒出聲,只各自牢牢抓住淺離的一隻手。
不放,就是不放。
淺離見此簡直氣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上去了,這兩個混蛋,真以爲她就拿他們兩個沒辦法了是不是?
深吸一口氣,淺離突然擡頭朝着破爛的宮殿頂就大吼道:“萬和王鼎,看書了。”
“啊啊啊啊,我來了,有新書看了。”遠遠的,萬和王鼎的興奮叫聲就傳了過來。
一陣小翅膀狂扇的聲音響來,萬和王鼎如飛一般撲過來。
“呀哈,這屋子破的真有水平,比那乞丐破廟都來的通風透氣。”一頭從破屋頂衝進來,萬和王鼎瞄着四面通風的天絕寢宮哈哈大笑:“墨桔他們那邊的老祖雲宮都沒受到天劫破壞,天絕這裡怎麼……我那個去……”
笑嘻嘻的話還沒說完,一頭飛過來看見牀邊三人的萬和王鼎,突然猛的一個剎車,從半空中直跌下來。
“砰。”砸到地面,骨碌碌滾了幾個圈。
顧不上疼痛,萬和王鼎緊接着又從地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