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本帝死,你們也別想得到魂珠。”封夜怒吼道,於此同時一顆閃耀着血色的黑珠出現在他的手中,下一秒,這黑珠便脫手而出射向遙遠的天際。
“是魂珠”突然有人喊道。
“追。”五道人影齊刷刷得飛向那黑珠射去的方向。
而在他們離去之時死亡之界已成,數秒之後由原本的巨大光圈急劇縮小至一點,而封夜靜靜得閉上了眼睛,湮滅在這死亡之界之中。隨後這片天際再度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夜仍舊是那麼黑,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而冰魂帝之名也將在這片空間之中便隨着他的隕落而逐漸的被淡忘出衆人的視線之中,最終輪迴歷史長河之中極其不起眼的一顆沙粒。
地球上A市郊區一棟別墅之內。
咚咚咚“封夜,封夜,封夜你在嗎?”伴隨着敲門聲的同時一道急促的男子的聲音叫喚道。
而此刻還躺在牀上的封夜這才張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來。
“啊……”封夜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靠,剛纔是什麼夢?我隕落了?怪夢,看來最近玄幻小說看多了。”
咚咚咚。
當敲門聲再度響起,封夜才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誰呀,大清早的會是誰啊。擾人清夢啊。”封夜略顯不滿的喃喃道。
封夜,一名洗手不幹的殺手,因爲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他的任務目標一名叫做秦雅女子而決心退出殺手界,而這棟別墅正是十年之前過世的父母留給他的,他的父母同樣也是死於殺手之手,而當時才16歲的他決心爲父母報仇,十年間混跡殺手界終於找到當時背後的僱主,並且手刃仇人,而那時他也發現自己擁有着一種特殊的能力,或者說是一種念力,更確切的說他只是靈魂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導致自己擁有特殊的能力罷了。
那時開始,他知道自己與一般人不同,於是他不斷得琢磨這種念力,憑藉着他獨特的念力使得他在殺手界闖出極其響亮的名堂,殺手界給於他一個極其響亮的稱謂名爲“銀眸”。
而自從見到那名名爲秦雅的女子後,他決定放棄了十年的殺手生涯,開始從新做人,他學着健忘,想要忘記自己的過往,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他的確已經開始變的健忘了。
封夜走到房門口,打開門後,還沒等封夜問,門外那長相憨厚身形略顯微胖的男子似乎是看怪物一般怪異的看着封夜,隨即急忙說道:“哦買噶,你怎麼還沒起牀。都這麼晚啦,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對於那男子的問話,封夜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依舊是十分的懶散,“我說阿朗,今天是雙休日麼,睡得晚一點有什麼事,有必要那麼緊張麼?”封夜揉了揉眼睛說道,“我跟你說,我剛纔夢見自己成爲封帝級強者,而且很牛逼,可惜最後在五個封帝級強者的聯手下隕落了,誒可惜了。”
那名站在門外被封夜阿郎的男子一臉無奈,差點氣昏過去“我暈啊,你還有空在這做這種無聊的夢?你個腦殘,今天是你和阿雅舉行婚禮的日子。”說完趕緊在衣櫃裡翻起衣服來給封夜。
阿郎,全名袁朗,是封夜小學初中的同學,也是小時候的玩伴。算的上是封夜的摯友,即使封夜踏上了殺手之路,袁朗也沒有絲毫的阻攔。
封夜傻傻得看着阿郎將西裝襯衫遞到面前的時候腦中才閃過一個念頭:今天我要結婚!!!
突然之間封夜拋開其他所有的念頭,連忙穿上粉紅色的襯衫,拿起袁朗手中遞過來的白色西裝,一邊跑一邊將那棗紅色的領帶胡亂系在自己的脖子之上。而其身後的阿郎也快步跟了上去,二人急忙開車以最快的速度飛馳向婚禮的現場。
“我靠,現在是幾點?”封夜鬱悶的問道。現在封夜已經穿上了他的白色西裝,打扮的甚是精神,不過從其臉色之上的卻是濃重的鬱悶。從出門到上車,他倆用了還不到一分鐘時間,可真是神速,甚至於封夜還沒有刷牙洗臉就匆忙的出門。
“心在已經是九點十八分了,婚禮開始時間是九點整。”阿郎說道,對於這個封夜,他可真是毫無辦法,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封夜一向是丟三落四的,而且愛睡懶覺,所以試探性得來他家看看封夜起沒起來,沒想到真的還賴在牀上。竟然連婚禮都是遲到,也不知道新娘會作何想法,他也不明白當初新娘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傢伙,整個一個冒失鬼。
“遲到十八分鐘了?”封夜驚呼道,“這下完了,肯定要被老婆罵死了。”此刻他也無法再淡定下去了,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心想要是能向玄幻小說中那樣瞬移,又或是會時間倒流這樣牛逼的招式就沒有此刻的困擾了。
“不止十八分鐘吧,從這裡到婚禮現場起碼還要二十分鐘。”阿郎一邊開着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往目的地,一邊無奈得對身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封夜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鬧鐘的東西嗎?”
“這不,忘了啊。”封夜無奈的說道,事實上昨晚他也沒記起今天是他的婚禮。無父無母的他沒人提醒只知道今天是星期六一個休息的好日子罷了,這或許就是強迫自己健忘而產生的弊端。
聽到封夜這樣說,阿郎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能做的只有替封夜祈禱,祈禱他不要被罵的半死就好了。
一路上阿郎和封夜沒有過多的話語,而封夜此刻的心情也是極其的複雜,也許是激動,也許是膽怯,亦或是恐懼。
現如今26歲的他正值生命中最爲燦爛的時候,而也是現在他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也許從那以後,他將受到婚姻的束縛,不能夠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瀟灑過日子,但是同樣他可以開始自己幸福的生活,因爲闊別十年後,封夜再度有了家,有了他自己組建的家。
嘀嘀嘀,車門外喇叭聲不斷,而阿郎和封夜開車的速度也降了下來,最後幾乎是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封夜一臉鬱悶的說道,“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堵車。我靠,這不是要我老命麼。”他臉上的焦急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確實實急了,如果說現在封夜最想做什麼,無疑是希望瞬移到婚禮現場見到他的新娘,和她進行屬於他們兩個Lang漫的婚禮。
“堵車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看來你今天犯衝,註定今天你會倒黴。”阿郎此刻除了無奈之外剩下的只有對封夜的同情,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能嗆死。正好在今天封夜趕上了這個極其倒黴的日子。
而此刻封夜心中正罵着:這他媽誰挑的黃道吉日啊。偏偏今天舉行婚禮。
封夜的車在這近乎龜速的的狀態下緩緩前行,“怎麼辦?”他只能像身邊的阿郎發出無用的詢問。可是阿郎除了不知道之外還能給他什麼答案呢?
“我靠,我先下車了。我跑過去。”封夜一咬牙對身邊的阿郎說道,然後打開車門以最快的速度向婚禮現場飛奔而去,阿郎還來不及叫住封夜,他就已經跑的遠遠的了。
“這個倒黴的傢伙。”阿郎在這輛銀白色的奔馳車內無奈得替封夜嘆息了一聲,他知道這次婚禮定然能夠給封夜留下深刻的映像。這映像恐怕不會是幸福美好,應該是噩夢一般,想到這裡阿郎也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極限的飛奔一段時間之後,終究是使得封夜最終放慢了腳步,雖然曾爲殺手,但是就算他有十分強悍的身體素質也經不起這種極限的飛奔。所以在長達二十分鐘的飛奔之下,最終他還是在一個小小的弄堂之內停下了腳步,不住的揣着粗氣。
因爲他爲了能夠趕快到達婚禮現場不得不走捷近,所以纔會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弄堂之內,不過在這個城市生活二十多年的他早就對這兒的一磚一瓦十分的熟悉,所以不至於迷路。
“年青人,好強的靈魂強度啊。”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話語響起在封夜的耳畔。封夜一邊揣着粗氣一邊擡頭看去。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名頭髮花白,臉上佈滿皺紋,衣衫雖然陳舊但是還算得上乾淨的老者。
封夜轉頭看了看四周,可是周圍除了這名老者之外就只有封夜一人,那麼說老者是在和自己說話了,“這位老先生,你在說我?”封夜疑惑的問道。
“這裡還有別人麼。”那名老者拄着柺杖,一臉的慈祥。“你天命不凡,可惜卻永墜輪迴,難逃悲慘之厄運,真是可嘆啊!”
封夜也沒想到從這樣一位慈祥的老者口中竟會是如此不吉利的話語。聽到老者那麼說,封夜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誰要是在他大喜的日子說他難逃悲慘之厄運,都不會開心的,封夜也同樣如此,不過這婚禮對他來說已經悲劇了。
“老先生,您這話似乎不太合適吧?”封夜處於禮貌還是向那老者淡淡的說道,當然他也沒有功夫和他瞎扯,“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說完,不等那名老者回答,便從老者身邊走了過去。
而就在封夜和那名老者擦身而過的時候,老者淡淡的說道“年青人,以後若是有何疑惑可來此處找我。”
聽到這話,封夜疑惑得轉頭看了看那老者,老者的臉上依舊是如剛纔那般的慈祥,這愈加使得封夜感到疑惑,不過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功夫想這在他看來極其無聊的事情。當即轉頭,也沒有給予老者任何的迴應,便離開這個小小的弄堂,繼續趕向婚禮現場。
在他看來興許這老者是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又或是那家老人老年癡呆,出來逛逛也說不定。
雖然心中是那麼想,但是剛纔那老者的那句“好強的靈魂強度”卻在封夜的心中激起了不少的漣漪。
過去他就知道自己的靈魂的確是與別人有所不同,難道就是這靈魂強度的差異?難道這老者真的知道些什麼?還是說這老者是歪打正着,隨意說着,剛好說道這靈魂強度,實際上老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一連串的想法出現在了封夜的腦海之中,但是另外一個念頭卻讓封夜停止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思緒,那就是,婚禮已經遲到近40分鐘了。於是乎,封夜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剩下婚禮,然後再度加速,飛奔向婚禮的現場。
婚禮的現場是一家名爲嘉和的五星級大酒店之內,無論是場地,還是飯菜,亦或是服務質量在當地都是頂尖的,而能夠在這酒店之中舉行婚禮當然不是因爲封夜的原因,而是因爲封夜的未婚妻,也就是秦雅,她的父親乃是當地最大的富豪,偉峰集團董事長。所以選擇酒店自然也是要選擇最好的。
不過正是因爲如此纔給封夜巨大的無形的壓力,自己迎娶偉峰集團董事的女兒竟然還敢遲到,這後果可是極其嚴重的。
往往那些商界政界大亨,哪個不是極其注重自己的臉面,封夜在讓他們那麼大一批人等候,無疑是給秦雅的父親一個大嘴巴。
要知道此次邀請的人中不少都是商界政界有權有勢的人物,還有不少社會知名人士。封夜的遲到定然給秦雅父親一個巨大的難堪,而這難堪到頭來她父親的怒火將全部落在封夜的身上。這纔是讓封夜感到壓力最大的事情。
終於,前方出現了嘉和大酒店的影子,封夜不作停留急忙趕了上去,但是一上去,他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上百雙眼睛盯着封夜卻是默不作聲,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婚禮此刻卻是鴉雀無聲。封夜意識到自己麻煩大了。
但是封夜還是硬着頭皮走到了站在酒店門口。眼前的秦雅身着着華麗的婚紗,粉妝玉琢風姿綽約,無疑成了全場的焦點。不過封夜這“隆重”的登場倒是蓋過了秦雅的風頭。見狀,封夜充滿歉意的說道“阿雅,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