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煞門的畜牲聽着,看你們正陷入苦戰,我不想趁人之危。但是,你們如果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周淵烈臉色冰冷,充滿肅殺。
言下之意,如果紫煞門強者再對他出手,周淵烈就要和這羣血魂怪物一起,對紫煞門強者大開殺戒了。
聞言,陷入苦戰的紫煞門弟子暗中狂罵,這些血魂怪物就是那個混蛋少年引來的,你竟還好意思說,不想趁人之危?你這根本是想趁人之危!
這時,卻聽秦墨緩緩說道:“周師兄仁厚,既是不想趁人之危,那就等戰鬥結束,再和這幫傢伙算一算,侵入咱們地盤的這筆帳,到底該怎麼清算吧。”
聽到這話,一羣紫煞門強者氣都差點吐血,這個混蛋少年的意思,是準備戰鬥結束,再趁他們力量耗損過巨,死得死,傷得傷之後,再來一場趁人之危的打劫嗎?
這少年也太不要臉了,比那大塊頭的漢子還無恥十倍!
然而,這場激烈戰鬥的結局,卻被紫煞門強者們想象的要悲慘,並且是悲慘的多。
這裡200多頭血魂怪物,每一具都堪比先天二段左右的強者,並且,其中的血魂石人防禦驚人,除非玄級上階的寶刃,否則難以在一擊之間,造成致命傷害。
並且,這裡的通道很狹窄,身法騰挪受到限制,戰鬥力亦是打了折扣。
良久,當這場戰鬥結束,地上躺滿了紫煞門弟子的屍體,只有數人倖存,站在那裡,身形搖搖欲墜。
地上散落着200多枚四紋血玉,則被秦墨、周淵烈一一撿起,很自然的扔進他們的百寶囊中。
“你們……”
倖存的數名紫煞門弟子又驚又怒,這是他們師兄弟犧牲性命,才擊殺落下的四紋血玉,卻被這兩個強盜搶走。
不過,倖存的紫煞門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他們真氣耗損過巨,已經不具備多少戰力。況且,即使實力恢復,憑他們幾人,也不是秦墨、周淵烈的對手。
隨即,打掃完戰場,秦墨兩人站在倖存的紫煞門弟子面前,開始審問爲何追殺牧佩宜兩女的事情。
“哦!盛裝萬枚血玉的袋子?全部是三紋血玉!”周淵烈一挑濃眉,很是驚詫。
萬枚三紋血玉,這是一筆驚人的數量,需要擊殺一萬頭大武師九段強度的血魂怪物。
先不說血骨沼澤中,已經探知的血魂怪物密集地,已被各個宗門瓜分佔據。
能爆出三紋血玉的血魂怪物密集地,可是相當稀少的,對於大部分試煉者來說,一直到“血骨沼澤”試煉結束,都未必能蒐集到萬枚三紋血玉。
“這萬枚血玉,本就是我們血煞門弟子辛苦擊殺血魂怪物,才蒐集到的。卻被她們偷去!”一個血煞門弟子指着牧佩宜兩女,厲聲指責。
砰……,秦墨飛起一腳,將這個血煞門弟子踹倒在地,喝斥道:“怎麼說話的?我們千元宗弟子,就是拿了這萬枚血玉又如何?這是你們的榮幸,將剩下的三紋血玉乖乖奉上來。”
榮幸個屁!
在場倖存的數名紫煞門弟子驚怒交加,他們自問行事夠霸道,夠不講理的了。卻是想不到,這少年更加不講理。
旁邊,牧佩宜兩女則是俏臉漲紅,告訴秦、周兩人,事情並非如此,她們根本沒有偷這個盛裝血玉的袋子。
“我和牧師姐纔沒有偷!”秋思茜圓臉氣得通紅,辯駁道:“我是大武師九段的修爲,牧師姐剛剛躋身先天二段境界不久,憑什麼在你們一羣先天強者眼皮底下,偷走一代盛裝血玉的袋子?你們別污衊我和牧師姐。”
說着,秋思茜恨恨踢了一腳,踹在地上的宮彥凡身上,後者一聲慘呼,心中則是罵開了,他又沒說話,爲何要踹他?
“那個裝着萬枚血玉的袋子,確實在我們身上,但是,並非是偷的,而是在一具血煞門弟子屍體上撿到的。”
牧佩宜述說事情經過,她和秋思茜經過沼澤一處,那裡剛經歷過一場激戰,死傷了很多武者,屍體正在緩緩沉入沼澤。
她們發現了一具紫煞門弟子的屍體,手中攥着一個大袋子,尚未來得及塞入百寶囊,便已死去。
於是,牧佩宜兩女取走了那個袋子,並發現了裡面盛裝着萬枚三紋血玉,對於她們來說,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自是帶走了。
然而不久後,兩女便遭到紫煞門強者的追殺,一路倉皇逃竄,踏入這片浮碑墳場的區域。
“這個混蛋最是可惡!牧師姐都說了,要將這些血玉還給他們,這混蛋卻是不放過我們!”秋思茜圓臉充滿憤恨。
牧佩宜則是很沉默,卻是對不久前的逃亡心有餘悸,她不敢想象,一旦她和秋師妹落在紫煞門弟子的手中,會遭遇怎樣可怕的對待。
啪啪啪……
只見秦墨手臂連揮,連續甩出幾巴掌,將倖存的紫煞門弟子扇飛,打得滿地打滾,嘴裡直噴斷牙。
“你們現在說一說,這些血玉是誰的?”秦墨目光平和,掃視着這些紫煞門弟子,語氣也很平靜。
“是兩位姑娘的,我們只是見財起意,想要搶奪過來,還請恕罪!”
“請兩位姑奶奶恕罪!”
數名紫煞門弟子心驚膽顫,連連求饒,他們已是看出來了,這個千元宗少年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是一個狠角色,如果他們再敢出言不遜,恐怕是血濺五步,橫屍當場。
“那你怎麼說?”
秦墨目光一轉,掃視向地上的宮彥凡,他身軀微微一振,剎那間,一股狂暴的氣勢涌現,宛如山嶽壓頂,轟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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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宮彥凡只覺一股巨力砸落,渾身骨骼噼啪做響,整個身軀似要被碾成碎肉。頓時,嘴裡噴出一股鮮血,神情驚駭欲絕,看向秦墨的眼神,彷彿見了鬼一樣。
這個少年顯露的氣息,分明是大武師八段的境界,爲何能發出如此霸烈的氣勢,即使先天初期的強者也罕有比擬。
旁邊,周淵烈也是震驚,他與秦墨並肩作戰許久,也未曾見這少年釋放如此驚人的氣勢,僅是爲了庇護同門嗎?
牧佩宜兩女則是嚇呆了,此時少年身上散發的氣息,她們僅在宗門八駿身上體會過。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爲何在千元宗從未聽聞?
宮彥凡心中又怒又懼,顫聲道:“是的,這些血玉是兩位姑娘的,我是見財起意……”
啪!
話音未落——,一道響亮的耳光傳出,宮彥凡整個人被秦墨抽飛,在半空中旋轉了數十下,砰得跌倒在地,一側臉頰高高腫起,看起來像是一個豬頭。
“你……,尼……,泥……”宮彥凡神情驚懼,臉龐腫如豬頭,嘴裡含糊不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了這個份上,你們還想掩飾真正目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秦墨神情淡淡,身上的氣勢卻是暴漲一倍,如巨濤般翻騰,鎖定這些紫煞門弟子,“萬枚三紋血玉,對於參加‘血骨沼澤’試煉的武者來說,確實是一筆驚人的財富,即使是先天強者也會心動。爲了這袋三紋血玉,你們一路追殺我的兩位師姐,也說得過去。”
“可是,一直追殺進浮碑墳場,還徑直追進這座古墓。你覺得這袋三紋血玉,值得數十位先天初期強者這麼做嗎?你把別人當傻瓜嗎?”
聞言,包括宮彥凡在內,在場紫煞門弟子皆是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秦墨如此敏銳,洞若觀火,立時就察覺其中的不對勁。
旁邊,周淵烈三人也反應過來,浮碑墳場乃是大凶之地,各個宗門的長輩應該慎重告誡過,必須先天四段以上的戰力,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纔可踏足浮碑墳場。
萬枚三紋血玉的價值,確實不足以引得宮彥凡一羣人,一路追殺進浮碑墳場,一萬枚四紋血玉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