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這樣看不行!”
宋清微微皺着眉頭,此時將將青光天罡劍化作百丈,定在頭上,抵擋血雨,將戮妖劍化作數十丈,踩在腳下,抵擋血浪,這才安然無恙。
不過宋清這樣,無疑是在損耗青光天罡劍和戮妖劍的靈性,雖說事後天琅可以補充過來,但他依然心疼不已。
“宋前輩,你看,他們又要變幻陣型了。”
此時亂劍已然恢復了過來,站在宋清身後,看到外城上的城主府的修士再次變幻陣型,不由驚呼了出來。
上一次城主府的修士變化陣型,血河翻天大陣中出現了比血浪更強的血雨,而這一次又會出現什麼?
無疑,要比血雨更爲強大!
“亂劍,你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你可認識他們的陣法?”宋清的眉頭更是緊鎖了起來,對着亂劍如此問道。
他並不知道對方是要施展什麼陣法,也不好應對。
“我看看……竟然……是血雷!”
亂劍應了下來,隨後不久,便似乎看出了什麼,不由一驚,臉色劇變,驚呼了出來。
不僅是亂劍的臉色劇變,此時在宋清身後的衆修士,也是有不少臉色劇變的,他們都是之前見過這“血雷”陣法的。
宋清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更爲難看了,他知道,亂劍定然不知道接下來的陣法的名字,但卻見到之前城主府的修士施展過。
所謂“血雷”陣法,顧名思義,就如之前的“血浪”和“血雨”,是以滔天血浪和漫天血雨攻擊。
而這“血雷”陣法,定然是以血色雷霆攻擊,融合了雷霆的暴戾兇猛,再加上血水的腐蝕性,以及雷電的迅速,攻擊性比之之前的血浪和血雨,更是強大十數倍。
“趕快衝出去!千萬不能讓他們施展出來血雷,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亂劍對着宋清催促了一聲,同時雙手一抓,將自己的靈劍拿出了,他知道,直接在宋清的靈劍上,只會成爲累贅,還是自己衝出去的好。
即使是衝不出去,也不能和拖累宋清!
“亂劍,少安毋躁!”
但也就在這時,宋清一把按住了亂劍的肩頭,同時用法力鎮住後者,他自然明白亂劍意欲何爲,所以怎能讓亂劍就這樣衝出去?!
宋清加持在亂劍身上的力量不多,只要亂劍願意,足以震開,當然,他這樣做也會震碎宋清的一隻手臂,使宋清重傷,無力逃遁。
這看似輕如鴻毛般的壓制,此時在亂劍眼裡,卻是重如泰山,讓他分毫不能動彈。
“宋前輩,你這是何苦呢?你定然是可以逃遁出去的……”
亂劍略顯哽咽道,不過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宋清打斷了,宋清幾乎是重複着亂劍這句話說道:“亂劍,你這是何苦呢?我們定然會出去的。”
“我們”這兩個字,在宋清口中格外的重!
看着宋清那般堅定的目光,亂劍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收回了自己的靈劍,他現在只有選擇相信了!
宋清收回了目光,看着不遠處的內城城樓處,目光更爲地堅定,向天琅傳音說道:“天琅,我需要你的幫助!“
亂劍雖說已經收回了靈劍,宋清還是擔心他會做傻事,左手依舊按到亂劍肩上,右手掐着劍訣,指向了內城城樓的方向。
而在琅邪劍中,天琅早已是醒來,聽到宋清那句傳音後,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喃喃自語道:“早該如此說了。”
同時天琅右手掐着劍訣,對着虛空處陡然一指,一道凜然浩大的琅邪劍氣爆射而出,穿透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外面,宋清剛掐起劍訣指向內城城樓 ,便感覺到丹田內突然出現一道凌厲非常的劍氣,順着經脈,直接來到指尖,隨後,陡然爆射而出。
只見宋清剛將右手指向內城城樓,指尖突然一道白芒白色而出,對着內城城樓斬殺而去。
亂劍距離宋清最近,感受的也最爲清晰,心中不由一驚,他能感覺到,這道白芒威能巨大,而且雖說它與宋清的琅邪劍氣性質一樣,但卻絕不是宋清所修煉出來的劍氣。
更準確的說,這股力量絕非宋清的力量!
“這是哪來的?”
亂劍心中不禁多出如此想法,不過隨後便將這個想法永遠深埋在心裡,這是宋清的秘密,不該他來探知!
而對面城主府的修士,顯然也沒有料想到,宋清會突然爆發出如此之強的力量,皆是不由一驚,連忙散開,避其鋒芒,就連那兩位元嬰老祖也是如此。
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股力量,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轟!”
那道白芒轟到城樓上,頓時木屑、亂石橫飛,整個城樓在剛纔那一擊之下,轟塌了!
“就在這時,我們一起衝出去!”
宋清長嘯了一聲,一馬當先,向內城衝去,此時距離內城不足百丈,百丈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跨步的事情。
事情瞬息萬變,上一刻,衆修士看到城主府的修士欲要施展“血雷”陣法,還覺得自己這次是有死無生了,這一刻 ,見到宋清出手中斷了城主府修士施法,下一刻竟然已經衝到了內城,看着熟悉的景色,衆修士心中悲喜交加,卻又不知道該悲該喜。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在下永生難忘!”
時間大概過去一兩息後,衆修士終於反應了過來,皆是向宋清拱手稱謝。
“大家不必客氣,我們現在只是剛剛回到內城,爲了提防他們再次出手襲殺,我們還是趕快回到自己仙宗爲好。”
宋清自然不敢居功,對着衆修士如此說道,衆修士皆是贊同地點了點頭,想起剛纔城主府的修士的作爲,皆是不由露出怒顏。
“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在這時,一道怒喝聲出來,隨之一道傲然身影出現在宋清等人面前,宋清等人心中不由一驚,這人正是殘陽仙城城主。
而在城主之後,戈天等各大仙宗宗主也趕了過來,他們破敗的城樓,以及傷痕累累的宋清等人,心中隱隱憤怒,但卻又迷惑不解。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自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