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有些熟悉的聲音,玄緩緩地擡頭,循聲望去,那白髮老者正是在玫瑰林裡,給他講述黑玫瑰傳說的老頭,他旋即明白了過來,微微一笑。
院長也衝他和藹的一笑。
“走吧藍月,我們該回去了!”孤落扶起藍月,輕輕道。
“走吧!”藍月狠狠地咬了咬牙,顯然有些不甘。
藍月一行人剛要轉身離開時,一聲凝重的聲音迴響在玄學學院的天際, “藍月,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巴掌,兩年後的今天,我定當如數討回!”
聽到身後傳來的鏗鏘之言,藍月渾身一震,微微偏過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道: “我等着!”
同時,院長如蠅語般的傳音,清晰地傳入孤落的耳中: “孤落,一分鐘內帶你的人滾出玄學學院,否則,老夫讓你們永久的葬身於此!”
話音傳到時,孤落頓時感到脖子一涼,一根花白的頭髮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同時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孤落渾身一顫,死亡的森寒登時襲上自己的心頭,他一把抓住藍月的纖細手腕,相見了鬼一般拼命地望外飛奔,連其餘的手下都顧不得,甩身邊要離去。
衆人望着那狼狽竄逃的孤落,詫異的摸了摸頭,喃喃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跑的這麼快!”
一分鐘後,還在說說笑笑,尚在玄學學院裡的那行人,腦袋出奇的一個個滾到了地上,此刻人們才明白,爲什麼對方滾得這麼快,原來院長動手了!
望着逃跑的藍月,玄腦袋一陣眩暈,倒了下去。院長急忙一個強先,扶住將他扶住。
小白望着那道昏倒的身影,習慣性的緊了緊額上的綬帶,凝聲說道: “這個學生我收定了!”
聞言,院長也是詫異的凝了凝神,原本他還怕沒人肯收玄做學生,突然一個主動請纓,一時間還真讓他接受不了,畢竟現在的玄,遠遠地不能被學院的人接受。
當他的目光掃射道站立不動的各大家族族長時,不由得投去一抹鄙夷之色!
但當他尋找折紅老師兌現賭
約時,卻找不到對方的身影,明顯是逃跑了!
小白老師略感遺憾的咋了咋嘴,輕輕嘆道: “跑的真快!真有點可惜了!”
其餘的幾位老師聽到他將要收玄做學生,盡都皺了皺眉頭,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都是對這塊燙手的山芋唯恐避之不及,誰都不想收他做學生,天天面對着那張令他們毛骨悚然的面孔。
“別用這樣崇拜的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認真的!”
感受到老師們異樣的眼神,小白頭疼的摸了摸頭,真不知道,收了玄之後,自己手否會被他牽連,被學院的人敵視。
這時,一位手託菸斗的老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白,一向收徒眼高的你,近年來一直沒有收學生,爲何剛要收學徒,就選擇了這樣一個在玄氣上沒有修煉可能的小孩?你是不是情鍾於笨蛋?”
小白乾笑了一聲,故意迴避的岔開道: “誰說我只收笨蛋,你們給我留下的學生蠶,我不是也同意收爲學生來了嗎?”
“別岔開話題!咱倆是穿過同一個內褲的死黨,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吧?”
“你真的想知道?”小白故意吊胃口的問道。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那老師狠狠地剮了小白一眼。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小白一本正經的理了理衣領,拉長了聲音,很是端正的樣子。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仔細聽時。
突然,小白春光燦爛,很是得意的嬉笑道: “我就不告訴你!”
話落,一溜煙的跑掉了!
突如其來的場景,讓在場的來時頓時傻眼,許久之後,玄學學院的天空迴盪着遲鈍的怒吼聲: “混蛋!你竟敢耍我!”
玄學學院的醫療室裡,突然間房門大開,一道急促焦急的身影,徑直衝進了進來,走近時可以看得清,那人是八半。
八半神色慌張地問道: “玄怎麼樣了!”
因臨時有事,八半離開了玄一陣,聽到他被轉入重症房時,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別擔心,這小子命硬得很,藍月的
那一擊沒有擊中心臟,只是斷了他兩條肋骨,要不然小命都沒了。現在都包紮好了,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話落,當他走進病房時,卻發現牀上空無一人。
在玄學學院穿城河的偏僻角落,有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小孩躺在大樹旁,時不時的向河裡丟着小石子,嘴裡不停的罵道: “姚老頭,你騙我說到了學院可以知道我父母的事,早知道是這樣,你爲何不親口告訴我!早告訴我,我就不來了,你孫子現在也不會被人打成這樣,連一個幫忙打架的高手都找不到,萬一你孫子被端了鳥窩,你就徹底的斷子絕孫了!”
玄罵了一陣子,發泄完心中的鬱悶,漸漸地穩定了情緒,但當他想到藍月這個名字時,不由得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
“藍月!我一定會把你欠的那一巴掌討回來!”
玄嘴角微動,不停地喃喃。這時一道詭異的聲音輕輕的飄入他的耳畔:“呦,小小年紀還挺記仇!”
“你是誰?”玄面目一滯,警覺起來。
但許久之後,沒有一絲迴音。
玄登時一震,冷汗襲上嫩生生的面頰。夜深人靜,月黑風高,就怕小鬼作祟!
想到小鬼,玄心頭大駭,腦中想到的各種詭異的畫面,一股腦的全都涌現。小手不由得抓緊了樹枝,潺潺的流水,徐徐的風吹,似乎一切都和小鬼搭上了親戚,成了親家。
突然,一片樹葉飄到玄的腦袋上,這時突然大聲叫道: “鬼啊!”
接着撒腿就跑,把身上的傷痛忘得一乾二淨。
“跑什麼跑!還不給我停下!”詭異的聲音又傳到玄的耳中。
聽到那聲音近在咫尺,玄跑的更快了,心下大呼,媽媽的今晚真是活見鬼了!
“我的話你敢不聽!”話音中摻雜着一絲不滿。
不知怎麼的,玄腳下打滑,栽了個屁股朝天,一頭扎進了森林裡的草堆中,塞了一嘴的草毛。
好一會,玄才緩過身形,吐出嘴裡微微帶點鹹味毛草,淡淡的道: “到底是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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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