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外人。”冷若雪美眸看向寧端,似笑非笑的道,不過,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卻看得寧端心中小鹿亂撞、心驚膽戰,他心跳速度極快,可是,心中卻又恐懼不已,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上來了。
這時,冷若雪又從鐲子中取出一條黑色的鞭子,那鞭子足有嬰兒手臂那般粗細,上面掛滿了細小的倒刺,時而有寒光閃過,她拿出鞭子後,還朝着虛空清甩了幾聲,那清脆的‘啪啪’聲破空響起,令本就肝顫的寧端,心中的恐懼更深。
“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寧端看着那條黑色長鞭,有些結巴的道,而且,他怎麼看那條鞭子,怎麼覺得眼熟,好像似曾相識。
“我不會亂來的,而且,本小姐向來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冷若雪壞笑着,美眸中波光流轉,輕掃着寧端道,這條鞭子算是她撿的吧!因爲這鞭子是屬於寧熙兒的,雖然她不喜歡用鞭子打人的女子,不過,今天她到是想嚐嚐使用鞭子的感覺,而寧端就是她要試驗的對象。
說起來寧端也蠻倒黴的,之前用他試驗忘魂,現在又用他試驗鞭子,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沒事找事的惹上她呢!想到這裡,冷若雪手中的長鞭一揚,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直直的便朝着寧端的身上揮去…
“嗷!啊!救命啊!”一鞭子打上去,這幾天已經受盡折磨的寧端,便發出了痛苦的嚎叫,那聲音悽慘至極,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可惜,在他眼前的幾個人,都是鐵石心腸,沒有人會爲他求情,更別說流淚了。
“纔打了一鞭子你就嚎起來沒完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冷若雪一臉鄙視的道,手中的‘啪啪’作響的鞭子,更是毫不客氣的往寧端的身上招呼着…
“啊!你個狠毒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無處躲閃的寧端,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吼道,此時的他,身上的傷痕更加的觸目驚心,而且,身上的血液也順着鞭痕不斷了流了下來。
“說我狠毒?那我就狠毒個給你看看。”冷若雪冷聲道,除了手中的鞭子‘啪啪’的揮到寧端的身上,她又從鐲子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那個玉瓶中裝着的是癢粉,打開瓶蓋後,冷若雪一點沒客氣的將守瓶子癢粉全都灑向了寧端…
葡萄和蓮子看到冷若雪的舉動,心中對寧端充滿了同情,唉!可憐的傢伙啊!這下子可有你受的了,你說你惹誰不好,幹嘛偏偏要來招惹她家小姐呢!別看她家小姐實力低,可是,折磨人的法子卻多的狠。
而同樣看到冷若雪動作的甯浩闌和程軒,雖然不知道冷若雪灑向寧端的是什麼東西,不過,他們也心知肚明,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玩藝。
短短的幾秒鐘,寧端身上的疼痛中便增加了一絲癢意,而且,那癢來的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便不停的扭動起來,而冷若雪手中的鞭子更是如雨點般的打落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他身上的癢痛反倒減輕了一些。
“啊!好舒服!再來!再來!用點力!”寧端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大聲嚷道,和疼痛相比,那癢癢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所以,冷若雪的鞭子反倒成了減輕他身上癢意的最好幫手,不過,聽到他的話,冷若雪可沒了打他的心情。
她收起了手中的長鞭,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輕視着寧端,顯然不打算在動手了。
“打我吧!快打我吧!”寧端見冷若雪半天沒動作,忍不住哀求了起來,而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樣子,也令衆人側目不已。
程軒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寧端,心裡一陣無語,唉!他這是想要幹嘛啊?寧家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這要是讓寧家人知道,寧端還不得受到族人唾棄啊!不過,打人的冷若雪只怕也會成爲衆矢之的吧!
“你還真是犯賤呢!”冷若雪絕美的臉蛋上盡是鄙視,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又開口道:“如果你告訴我,你手中的忘魂是誰給你的,我就繼續打你,怎麼樣?”
冷若雪和寧端講起了條件,同時也有些鬱悶,她早先怎麼沒想到用這個法子呢!其實,這也怪不得她,畢竟,之前她是住在寧家的,而自己的乾爹又是寧家的老祖宗,因此,她自然沒想過用非常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至於現在,也不過是順手而已。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寧端裝傻道,他身上雖然痛癢難奈,但是大腦還是清醒的,所以,一聽到冷若雪的問題,他便下意識的迴避起來。
“不知道?葡萄、蓮子,我累了,他就交給你們好好招呼了。”冷若雪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山洞,甯浩闌和程軒見狀,連忙跟了出去。
出了山洞,甯浩闌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想刑迅逼供嗎?”他有些擔心,若是被寧家人知道,寧端被人如此對待,冷若雪一定會有麻煩的,哪怕老祖宗在護着她,也不能寒了族人的心。
“我有嗎?我只是在和他講條件。”冷若雪輕笑着道,是的!他是在和寧端講條件,寧端讓自己打他,而她讓寧端說出忘魂是哪裡來的,這又怎麼會是逼供呢!這分明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寧端不想說,她自然不會勉強。
“呃!”甯浩闌聽完冷若雪的話,愣了愣,心中苦笑不已,唉!人家說的沒錯,這確實算不上逼供,因爲冷若雪並沒有要寧端一定說出忘魂的出處,不過,寧端若是不說的話,冷若雪估計也不會在打他了,可是,卻會用其它的法子來折磨他,而他相信,那一定比皮肉之苦更加的令人難以忍受。
“別擔心,他死不了的,我會給他留一口氣。”冷若雪輕瞟了眼甯浩闌,又淡淡的道。
“那就好!”甯浩闌無奈的點點頭,對於此事,他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了,因爲冷若雪根本不會聽他的。
“姑奶奶!你把寧端折磨成這樣,若是他回到寧家出賣了你,到時你會很麻煩的。”程軒忍不住提醒道,臉上還盡是小心翼翼,說實話,他有些被嚇到了,因爲冷若雪的手段對他來說,實在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雖然他自小便生活在八大神域之一的程家,不過,家族裡若是有人犯了錯,也都是直來直往的接受懲罰,即使對付敵人,也沒有說這樣折磨的,而見識到了方纔的那一幕,他的小心肝現在還顫抖個不停呢!
“別怕!我有失憶丹,回寧家前給他吃一粒,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冷若雪笑咪咪的道。
“呃!姑奶奶!你真厲害。”程軒有些心驚肉跳的道,雖然他是第一次聽說失憶丹這種東西,不過,從名字看也知道,那應該是可以使人失去記憶的丹藥,可是,若是寧端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回寧家後誰都不認識了,命令將人看管起來的甯浩闌也會受到連累吧?想到這裡,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朝着甯浩闌瞟去。
彷彿知曉程軒心思似的,淡笑了下,冷若雪又開口解釋道:“失憶丹只會使人失去部分記憶,換句話說,吃了失憶丹後,我們這些天對他所做的一切,他全都會不記得,而且,他的記憶,也會停留在我們將他從寧家帶出來的那個時候,所以,你們不必擔心。”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丹藥?”程軒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就連甯浩闌都是第一次聽說,世上有這種丹藥。
“當然!”冷若雪輕笑着點頭,這些亂七八糟的丹藥,可是師傅多年的收集呢!
“嘿嘿!那可不可以送我幾粒。”程軒一臉獻媚的笑着道,知道這種丹藥後,他的心裡直癢癢。
“沒問題。”冷若雪很大方,接着,又從鐲子中取出一個玉製小瓶,對甯浩闌和程軒道:“你們拿去分了吧!以後做了壞事,若是不想讓人知道,就給對方吃一粒失憶丹,保證他什麼也想不起來。”
“呵呵!”程軒有些尷尬的笑着,因爲冷若雪說到他心裡去了,他確實是那麼想的,留着這種丹藥以防萬一。
兩人將那瓶失憶丹瓜分了之後,從山洞中傳出來的嚎叫聲也越來越響亮,聽的兩人毛骨悚然、心驚不已,可是,他們又都有些好奇,葡萄和蓮子在做什麼呢?雖然很想一探究竟,但是兩人誰都沒有那個勇氣,不過,兩人到是很有默契的,將冷若雪列爲了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嗚…這女人的手段真是太殘忍了,他們好怕啊!
良久之後。
葡萄從山洞裡走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的對冷若雪道:“小姐!那個廢物竟然昏了過去,怎麼辦?”
“嘴還硬着?”冷若雪輕挑眉梢,淡淡的問道。
“是的!”葡萄點頭道。
“他還挺有骨氣的,把他弄醒吧!然後繼續!”冷若雪說着的同時,又從鐲子中取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葡萄,那瓶丹藥是療傷用的,她可不想寧端這麼容易就死掉。
“是!”葡萄高興的接過玉瓶,轉身又進了山洞。
接着,山洞裡的嚎叫聲就沒有再斷過,偶爾斷了後,很快便又會響起來。
兩天之後,不堪忍受折磨的寧端,終於決定鬆口了。
冷若雪聽到這個消息,和甯浩闌、程軒一起走進了山洞,看着眼前傷痕累累、滿臉憔悴的寧端,她淡笑着開口道:“終於願意和我談條件了?你早這樣識相多好啊!”
聽了冷若雪略帶埋怨的話語,甯浩闌和程軒額上都情不自禁的滴落了數道黑線,暗道,你這不是馬後炮嗎?他們可不認爲,寧端說出了忘魂的出處後,冷若雪會好心的放過他。
“我告訴你之後,你就殺了我吧!不要在折磨我了!”寧端一臉恐懼的道,現在在他的眼中,冷若雪等人就是惡魔的化身,他是一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嗚…他好後悔,自己怎麼會惹到這個惡魔呢!
“殺了你寧家不會放過我的。”冷若雪淡定自若的提醒道。
“那、那你想怎麼樣?”冷若雪的話,讓寧端緊繃着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先告訴我忘魂的出處,若是你的話讓我滿意,我在決定給你什麼樣的待遇。”冷若雪輕笑着誘哄道。
“好吧!”寧端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現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人家想怎樣就能怎樣,根本沒有他講條件的餘地。
“你早這麼乖多好,還能少受些痛。”冷若雪輕嘆着氣道。
她的話,讓寧端有些氣結,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敢和冷若雪頂嘴,免得這三個可怕的女人再給來上這麼一出,那樣他真的會死的。
“給我忘魂的是五小姐。”頓了頓,寧端纔開口道。
“寧熙兒?”冷若雪眉梢一挑,語氣突然有些冷淡的問道。
而甯浩闌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面色一變,雖然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讓冷若雪給捕捉到了。
“嗯。”寧端點點頭。
“她給你忘魂,是讓你下給寧山的?”冷若雪繼續問道。
“是的,她說我可能不是寧山的對手,所以,讓我以防萬一,還說,如果我能打敗寧山,她就會、就會…”寧端話只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因爲眼前這幾人的目光實在是太滲人了,嗚…他好怕啊!
“就會以身相許嗎?”冷若雪冷笑着道。
“你怎麼知道?”寧端一驚,連忙問道。
“我當然是猜的,不過,她這話你也信?”冷若雪有些無語,但凡男人怎麼都逃不過美人計的算計呢?而且,這寧端也太沒腦子了,寧熙兒怎麼可能會看上他?那女人的心大着呢!
“我…”寧端說不出話來,當時那種情況,他早被美色迷昏了頭,哪裡還會管寧熙兒話語的真僞啊!他討好寧熙兒都來不及呢!自然不會想到那麼多,不過,現在想想,寧熙兒的話,哄他的成份很大,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現在已經出賣了寧熙兒,寧熙兒若是知道的話,必定不會在給他好臉色,所以,他是註定得不到寧熙兒的了。
“寧熙兒還對你說什麼了?”冷若雪又問道。
“她、她還讓我注意下寧海,若是我和寧海有機會對上,也讓我用忘魂。”看着冷若雪不善的臉色,寧端小心翼翼的道。
“還有呢!”冷若雪強忍着心中的怒氣道。
“沒有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你放過我吧!”寧端可憐兮兮的道,他是真怕了。
“放過你?”冷若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寧端,本來之前,她還打算給寧端服用失憶丹,讓他失去這部分記憶的,不過,現在她改主意了,她要寧端永遠記得這幾天的事情,想忘都忘不掉,她要讓這幾天的事情,成爲寧端心中的夢魘,這就算是對他助紂爲虐的懲罰吧!
“我不會放過你…”冷若雪的聲音淡淡的,可是,她的這話聽在寧端的耳中卻彷彿催命的符咒般,令他心生恐懼、臉色更是沒有血色的煞白一片。
“你殺了我吧!不要在折磨我了。”寧端痛哭流涕的道,原本高大的身軀蜷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我說了不會殺你,不過,你也別想好過。”冷若雪冷冷一笑,美眸瞟了眼甯浩闌又道:“我要你認他爲主,從此後以他馬首是瞻。”
她這話一出,不僅寧端愣住了,就連甯浩闌都有些不可思議。
甯浩闌漆黑如墨的星眸,不解的看向冷若雪,摸不準她是什麼意思?唔!寧端應該算是她的俘虜吧?可是,她竟然讓寧端讓他爲主,這事怎麼聽着這麼玄乎呢?
冷若雪淡笑着重複道:“我要你認他爲主。”其實,她這樣做也算是對甯浩闌投桃報李了,畢竟,在拿寧端試藥的這件事情上,甯浩闌是給她開了綠燈的,而她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既然自己本沒打算殺掉寧端,何不賣個人情給甯浩闌呢!
“你不願意嗎?”冷若雪看了眼呆愣掉的寧端,冷聲道。
“不、不是!只是他本來就是我寧家的少主,我定會以他馬首是瞻的。”寧端小聲道,知道冷若雪沒打算殺他,也不會在折磨他,甚至還想讓他認甯浩闌爲主後,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而他的言外之意更是一目瞭然,那就是沒必要認甯浩闌爲主。
“不管你是想馬首是瞻,還是陽奉陰違,你都得認他爲主。”冷若雪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道,心裡則忍不住冷笑着,哼!若是不認主,那還算是懲罰嗎?真以爲自己沒事了?若不是看在乾爹的面子上,寧端只怕早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因此,她是絕不允許寧端推脫的。
寧端低着頭,沒有任何的反應。
葡萄見狀,狠狠的一腳踢了上去:“裝什麼傻,我家小姐的話沒聽到嗎?快點認主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被踢了一腳的寧端,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狼狽的爬了起來,雖然心裡極度不滿,卻絲毫不敢吭聲,委屈的看了眼甯浩闌,纔不情願的跪在了甯浩闌的面前準備認主。
“記得要發血誓!”冷若雪不客氣的提醒道。
“是!”寧端點頭,然後,像模像樣的發起了血誓,隨着契約規則的降臨,他正式成爲了甯浩闌的僕人。
“主人!”契約規則消失後,寧端一臉恭敬的繼續跪着,現在自己的生死都攥在了甯浩闌的手中,所以,甯浩闌沒有發話,他是不敢起來的。
“起來吧!”甯浩闌淡淡的掃了眼寧端,眼睛又看向了冷若雪,他真搞不懂冷若雪是什麼意思,若是想要懲罰寧端,自己收了這個僕人多好,可是,她卻將寧端推給了他。
“你爲什麼要讓我收下這個僕人。”想了想,甯浩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因爲我看不上他,不過,有他在你手裡,你在寧家也算是多了條眼線,而他就算是我的酬勞吧!”冷若雪笑着道,其實,讓甯浩闌收了寧端當僕人,和乾爹也是有部分關係的。
“那我先謝謝你了。”甯浩闌有些無奈的道,冷若雪的意思他明白了。
“謝就不用了,我們是各取所需。”冷若雪很不以爲然。
“是的。”甯浩闌點點頭,接着又道:“我們回主宅吧!”這幾天找不到他的人,主宅裡不定又鬧成什麼樣了呢!
“你得先讓自己的僕人去梳洗下。”冷若雪看了眼渾身狼狽不已的寧端,善意的提醒着。
“嗯。”甯浩闌看了眼寧端,也點頭道,寧端現在渾身兮兮的,身上還有傷,確實不能這樣回到主宅。
接着,甯浩闌便帶着寧端去了不遠處的一條小溪,給他吃了一粒療傷的丹藥後,又命他好好的梳洗下,換身衣服,待一切都料理完,甯浩闌等人便一起回了寧家主宅。
剛進主宅,便有侍衛通知甯浩闌,代家主和衆長老有請。
“程軒,你先帶他們回闌園吧!我去去就來。”甯浩闌道。
“那你小心點。”程軒有些不放心,因爲他知道,那些老狐狸想見浩闌準沒好事,否則,也不會派人在門口守株待兔了。
“我知道。”甯浩闌點頭,之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議事廳走去。
此時的議事廳裡,亂糟糟的亂成了一鍋粥,大廳正中,有一對夫妻又哭又鬧的,嘴裡還不停的嚎着,讓還他們兒子。
代家主寧淵則黑着一張俊臉,坐在主位上,瞪着一雙冷眼緊盯着撒潑打滾的夫妻,心中無比的鬱悶,部分在場的長老,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因爲這對夫妻已經鬧了好幾天了,而此時,他們又找不到製造此事的罪魁禍首。
甯浩闌剛一走進議事廳,便看到了這無理取鬧的一幕,頓時,板起了臉,大聲吼道:“你們在嚎什麼?這裡是議事廳,不是給你們撒潑耍賴的地方。”
甯浩闌這一嗓子,在喧鬧的議事廳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同時也吸引了全部的眼球,頓時,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而那對正在撒潑的夫妻,聽到他的吼聲後,先是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才猛撲到了甯浩闌的身前,大聲的質問道:“我們的兒子呢?你把我家端兒弄那去了?”
甯浩闌是寧家少主,也是老祖宗欽點的繼承人,地位尊崇無比,所以,他們即使對甯浩闌有在多的不滿,也不敢將怒火發泄到甯浩闌的身上,更加不敢和甯浩闌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免得被人說犯上,事實上,他們現在的質問,已經算是犯上了,可是他們的心裡卻不那樣認爲。
“他很好!不過,你們還不能見他。”甯浩闌淡定自若的道,寧端是他的僕人,又是訂立了血誓的,所以,他根本不怕寧端會出賣自己,另外,現在他深感冷若雪當初的決定非常英明,想必冷若雪早已料到了,他會遇到這種情況吧!
“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爲什麼不能見他?”寧端的父親不敢置信的問道,好些天沒見到端兒了,他很怕自己的孩子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而他又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一懷疑有這個可能後,他們夫妻便不管不顧的找上了代家主和長老們,要求他們給做主。
“爲什麼不能見他你們不清楚嗎?他竟敢在家族比試上使用忘魂,在此事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夠見他。”甯浩闌冷聲道。
“又沒有證據那忘魂就是我兒子使用的,況且,衆所周知,開賽前只有你取用過忘魂,我還想說那忘魂是你用的呢!”寧端的母親聽了甯浩闌的話,立即吼了起來。
“我用的?這次的家族比試我又沒有參加,用忘魂有何用?況且,你覺得以我的實力,用得到忘魂?還是你想說,那忘魂是我取來給你兒子用的?”甯浩闌輕擡眼眸,看着對面的婦人,淡淡的反問着。
“這…”寧端的母親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看了眼面前還有些不死心的夫妻,甯浩闌朗聲道:“代家主、諸位長老,我知道你們對此事有很多的疑問和不滿,不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家族,我自認問心無愧,如果你們信不過我的話,我可以將寧端交給你們看管,這件事情我也可以不在插手,另外,要是你們覺得我有很大的嫌疑,把我看管起來也沒關係,但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無論此事是誰做的,我們都不要姑息,必須嚴懲此事的罪魁禍首!”
甯浩闌一番義正辭嚴的話語,令在場的大部分長老們都羣情激昂了起來,很快便有長老附和道:“少主說的有理,此事我們必須查清楚,敢對無辜的族人下毒手,無論罪魁禍首是誰,我們都不能放過!”
“對!不能放過!”衆長老們也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