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衆人見到妖孽單手一提,抓住冷若雪腳踝的程慕就被他拎了起來,然後,他手腕輕輕一拋,被他抓在手中的程慕,就被妖孽順着窗戶丟了出去,隨即就是砰的一聲巨響。
“……”
這一拎一丟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看得衆人目瞪口呆。好半晌,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過,在這敏感時刻,還真沒有人會傻呼呼的替程慕說話,就連本打算看在程家家主面上對程慕‘照顧’一二的器師總會大長老,都不出意外的閉上了嘴巴。
本來大長老還在想,若是沒有人出手教訓那個傻小子,他就要出手了,他可不想那傻小子將他當成肥羊般宰,可是沒給他出手的機會,有人就先出手了,如此一來,看在程老頭的面子,他自然不好在落井下石,雖然他心裡,很想那樣做。
誰叫那笨蛋太氣人了,居然說他是假的!大長老真是越想越氣,也幸好程慕此時沒在他眼前,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出手會比妖孽輕。
見妖孽做完這一切,又跟個沒事人似的坐了下來,衆人也連忙坐下,免得在惹得這傢伙不快,把他們也從窗戶丟下去,雖然只是三樓摔不死人,可是,丟臉卻是毫無疑問的。
想到這兒,衆人不約而同都有些同情程慕了,堂堂程家人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啊!也不知道程家家主知道此事後,會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衆人暗自揣測,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一位孔雀美男在冷若雪眼神示意下去開門,房門剛一打開,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程慕,雖然程慕此時的模樣有些狼狽,不過,看上去也沒受太大折磨。
不過,孔雀美男見到他也夠吃驚的了,更主要的是,善良的孔雀美男不知道該不該放這傢伙進門。
就在孔雀美男猶豫不定的時候,程慕自來熟的推開了孔雀美男,給自己讓出一條路,然後,他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房間中。
進入房間,他第一件事就是到大長老面前求庇護,不過,大長老卻轉過了頭,明顯不想搭理他。
程慕見狀,委屈的癟了下嘴,眸中淚花涌上了眼眶,還沒等他開嚎,妖孽已經站起身,又揪起了他的衣領,輕輕一甩,程慕又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被丟出了窗外。
呃!大長老忍不住捂臉,真可憐啊!
其他人也對程慕同情不已,真是個不長記性的!就是不知道這次程慕會不會在死皮賴臉的回來。誰知衆人想法還沒落地,房間外又響起了敲門外,一直站在門口的孔雀美男,這次都沒等主人吩咐,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果然還是程慕,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多了些青紫的傷痕。
不出意外,程慕又被妖孽以同樣的手法丟出了窗外…
不過幾分鐘之後,程慕又沒事人似的,厚着臉皮上來了,而他身上的傷自然又多了些。
就這樣,他們一個不停往外扔人,一個不遺餘力的努力回來,周而復始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冷若雪等人看得已經麻木了,最後,還是滄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腳,將程慕遠遠的踹了出去。
這回,可不單單是將程慕從窗外扔出去那麼簡單,滄一出手,程慕在想輕易爬回來,顯然是不可能的,衆人眼見程慕劃爲了一道流光,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際。
呃!還是滄前輩出腳狠啊!
衆人一個激靈,滄再次被列爲不能得罪一號人物黑名單,瞧見這一幕的鳳洛,也在心裡將滄和妖孽的位置對調了下,他此時真心覺得,這隻貓要比主人的男人狠上百倍。
瞥見衆人有些畏懼的表情,滄給了妖孽一個挑釁的目光,然後笑眯眯的道:“人嘛!對自己狠,對別人更要狠,你剛纔那樣,根本就是不治標不治本,人家根本沒害怕。”
“你怎麼知道他沒害怕?”妖孽眯了眯眼睛道。
“害怕他還敢在回來嗎?”滄理所當然的道。
“爲什麼不敢?難道我們還能殺了他不成?”妖孽淡淡的道,如果那小子不是程家人,他還真想把那笨蛋咔嚓了呢!可惜啊!這裡人太多,動手實在不便。
聽到這話,滄看了看在場的人,也產生了一種名爲無力的感覺,這裡人多勢衆的,還真不太好動手。
唉!一人一獸對視了眼,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冷若雪看着他們兩個的表情,就知道這兩個傢伙肯定是在遺憾沒辦法好好修理程慕,不過,看在程家家主的面子,她自然不能讓這兩個任性的傢伙,一怒之下將程慕給咔嚓掉,畢竟,程慕除了有點傻,看不清形勢外,貌似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想到這裡,冷若雪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我們要在這裡住到城門解禁嗎?”
“隨便啊!我在哪裡都可以!”大長老首先表態道。
“我們也是。”東方越等人也連忙道。
“那就住着吧!我也想看看城主府還想鬧出點什麼事來。”冷若雪一臉期待的道。
但令她失望的是,又在客店裡住了三天,城主府居然都沒有一點動靜,只是貼出了一張懸賞啓示。
知道那張懸賞啓示後,冷若雪決定藉着接懸賞的名義,再往神主府一遊。
東方越等人一聽,也立即表示要跟上。
冷若雪無奈,只好帶上了衆多的拖油瓶,但這次,她給鳳洛及孔雀美男們都易了容。
到了樓下,客店掌櫃見他們又下來了,還以爲他們是想退房,正想在好好勸勸,誰知道冷若雪只是告訴他,他們打算接下懸賞。
客店掌櫃一聽這話,立即眼睛一亮,並大喜過望的道:“諸位閣下中間有丹師?”
“沒有。”冷若雪看了眼在場的幾人,然後道。
聽到她這回答,龍叔等人及客店掌櫃的額上全都掛滿了黑線,不過,他們兩方人想的卻不一樣,龍叔等人想的是,丫頭,你明明就是啊!而客店掌櫃則在想,沒有丹師,咋還如此理直氣壯呢?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底氣是哪來的?
客店掌櫃雖然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但他還是善良的提醒道:“閣下啊!沒有丹師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接城主府的懸賞了,弄不好,會死人滴!”
“嗯?城主是殺人狂魔嗎?”冷若雪眨巴着美眸,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若是你們治不好城主的病,他一怒之下可不定幹出什麼事啊!所以,這懸賞你們最好不要接,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客店吧!我這客店是屬於陸家的,相對來說還安全些。”客店掌櫃掏心挖肺的勸道。
“可是,就這樣呆在客店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們想找點事做,順便前往城主府一遊。”冷若雪面露期待的道。
但聽到這話的客店掌櫃,卻險些風中凌亂了!
無聊?想找點事?還要去城主府一遊?
這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啊!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大多數人都巴不得離城主府越遠越好,那裡還會有願意主動湊上前找死的呢!可這些人,實在讓他這個善良的客店掌櫃無力啊!
好半晌,客店掌櫃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和冷若雪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把心一橫,掌櫃的做出了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小聲的對冷若雪等人道:“諸位閣下啊!實不相瞞,城主的病不輕,如果你們不是丹師,又治不好他的病,他一怒之下肯定不會留下你們活口的。你們又是我店裡的客人,我是真心不想看着你們去送死啊!唉!你們還是聽我的,不要去城主府湊那個熱鬧了!我保證,一但城主府有什麼消息,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們,這還不行嗎?”
客店掌櫃這話說得十分真誠,雖然有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嫌疑,但他卻是真心爲了冷若雪等人的安全着想,他可不想住在自己店裡的客人出什麼事,那樣也會影響他店裡的聲譽滴!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客店掌櫃希望將這些人留在店裡,至少那樣一來,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眼前這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安分守已的良民,這個事實,也令客店掌櫃格外的憂桑。
果然,冷若雪聽了客店掌櫃的話,只是給了他一個感謝的眸光,就小聲道:“我們不怕這川城城主想殺我們,我們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掉他,你說這該怎麼辦?”
“……”這話,讓客店掌櫃目瞪口呆,徹底風中凌亂了。
趁着客店掌櫃發愣的當下,冷若雪率着一票隊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客店。
等客店掌櫃回過神,冷若雪等人早已不見了人影,見狀,客店掌櫃只能無奈嘆氣,但不知道爲什麼,回想起剛纔冷若雪說過的話,他心裡居然有着絲絲竊喜!
快速收起自己別樣的心思,客店掌櫃四下張望後,就又跟個沒事人似的,該幹嘛幹嘛了。
冷若雪等人離開了客店,熟門熟路的直接前往了城主府。
由於前些天城主府出事,城門禁嚴的影響,也使得此時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冷若雪等人一路上都暢通無阻,到了城主府大門外,看到完好無損的高大圍牆,衆人還忍不住在想,看樣子城主府的損失並不大嘛!這時,他們又見到了大門外兩側都各貼了一張懸賞啓示,冷若雪想都沒想,就直接去指定地點報名了。
負責登記的是城主府的一位管家,瞥了眼其貌不揚的冷若雪等人後,某管家趾高氣揚的擡起頭,淡淡的問道:“誰是丹師啊!”
“誰也不是!”冷若雪笑眯眯的道,態度極好。
某管家一聽這話,頓時怒了!
尼瑪!沒有丹師來這裡報名幹嘛?逗他玩啊!
某管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只見那位負責登記的管家二話不說,直接召來了侍衛,並指着冷若雪等人道:“把這些來搗亂的人給我抓起來!”
兇窮極惡的侍衛們一聽,立即準備動手,冷若雪一見,連忙叫停:“等等!爲什麼要抓我們?我們可不是來搗亂的!”
“你們又不是丹師,不是來搗亂的,難不成還真是來給城主看病的?”某管家想當然的吼道。
“我們真是來給你們城主看病的,絕不是想搗亂。”冷若雪信誓旦旦的道。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我有那麼好騙?”某管家顯然根本不相信冷若雪的話,看着她更是沒了好臉色。
本來城主府就正逢多事之秋,毀了城主府的惡人也沒抓到,這些人又想企圖以治病爲由騙取城主府的錢財,這不是搗亂是什麼?
“我沒騙你,我真是來給你們城主看病的,你要相信我!況且,懸賞啓示上也沒說,只許丹師來啊!”冷若雪忍不住提醒道。
聽了這話,某管家思考了起來,他們發出的懸賞,還真沒規定只有丹師能來,不過,他怎麼看這些人都不象有本事的大能,這樣一想,他又道:“既然你們是來爲城主看病的,秉持着公平的原則,我理當給你們一個機會,但因爲你們並非丹師,所以,如果治不好城主的話,你們就只能將命留在這裡了,懂嗎?”
“懂!我們懂的。”冷若雪連連點頭道。
見這些人還算識相,某管家給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隨後就將冷若雪等人帶進了城主府。
上次他們來城主府是晚上,所以基本上沒機會好好參觀城主府。這一次,雖然是白天,但他們同樣沒辦法參觀城主府。因爲此時的城主府裡,破亂不堪,原以爲城主府損失不太嚴重的他們,見到城主府千瘡百孔、一片廢墟的模樣,也不得不承認,這城主府只有外面那圍牆還勉強能見人,裡面,就不要想了。
城主所在的院子,是最先進行修葺的,但也只修好了一個房間,以供城主養傷之用,冷若雪等人被帶到這裡後,才發現,破破爛爛的院子中,居然站滿了人。
不僅如此,那些人貌似好像在排隊。
給冷若雪等人帶路的侍衛,只同他們說了句:“在這裡排隊等候吧!”就拋下了他們,轉身離開了。
“丫頭,這排隊的人,莫非是給城主看病的?”龍叔見這陣勢,忍不住咋舌道,這城主府爲了給城主瞧病,是找了多少丹師來啊?還是說城主病得太嚴重,死馬當活馬醫了?
龍叔話音剛落,冷若雪都沒來得及回答,排在他們前面一人,聽到後,就立即轉頭對龍叔道:“你真相了,我們都是來給城主府看病的!不過,也不知道啥時才能排到我們,唉!有得等了!”
說話的人,鬱悶的不停嘆氣。
“你們都是丹師嗎?”龍叔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啊!不是丹師誰敢來啊!不過這城主架子也夠大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請丹師看病還得排隊的。”那人一臉抱怨道。
“知道他架子大,你們還願意來?”龍叔十分不解,不是都說丹師很高傲嗎?排這麼長的隊,他們也願意?
“要不是爲了那獎勵,你以爲會有人來?”那人非常誠實的道。
“也是哦!聽說城主府的獎勵很不錯。”龍叔煞有其事的點頭。
“不錯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拿到!”那人說着說着又憂愁上了。
見他這樣,龍叔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而且,城主住的院子,目前還比較破敗,這裡排隊的人又多,所以一時間,龍叔想找個寬敞的下腳地方都找不到。
唉!他們這純屬找罪受來了!
想到這個,龍叔不禁一臉幽怨的看了眼冷若雪,他有些後悔來這裡看熱鬧了,因爲此時的狀況分明是,熱鬧沒看到,反而來受罪了。
就在龍叔滿腹抱怨的時候,突然,一聲痛苦的尖叫聲,自房間中傳了出來,饒是見多識廣的龍叔,都被這恐怖的聲音給嚇得一哆嗦,某些實力不怎麼高的丹師,瞬間臉色煞白。
但好在相當一部分人都比較淡定,也許是聽多了這種聲音,所以,他們都好像沒事人似的,三三兩兩的繼續湊在一起互相聊天交流。
“丫頭,我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嗎?”龍叔有些不想呆了。
“龍叔,現在想走,人家會讓嗎?”冷若雪瞭然道。
“呃!”聽到這話,龍叔蔫了,是啊!他們進來的時候人家就說了,治不好病就得把命留下,雖然他並不在乎這樣的威脅,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啊!
唉!忍忍吧!
鬱悶的龍叔,自我安慰了一番後,也終於淡定了下來,不過,他可不想像那些排隊的丹師一般傻站着,想了想後,龍叔拿出了一張躺椅和帳篷,先動手清理了塊空地出來又搭好了帳篷,然後,整個人舒服的躺在了躺椅上。
當然,放躺椅和搭帳篷的地方是龍叔自己清理出來的,所以在場的丹師們雖然對龍叔的所作所爲羨慕嫉妒恨,卻沒有人敢出言指責龍叔,而龍叔也不是那種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隨後就拿出了一些食物和水果,招待那些眼紅的丹師們。
丹師們一見有吃的,立即雙眼放綠光,到不是他們有多餓,只是這樣站着也蠻累的,如果能有點吃的舒緩下,絕對會輕鬆不少,正因爲此,面對龍叔的熱情招待,他們也沒客氣,很快,龍叔就和排隊的丹師們打成了一片,並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不少這位城主的消息。
時間就在龍叔同在場丹師們的相談甚歡中,迅速流逝,而正所謂吃人手短,每一位進去城主房間給城主看過病的丹師,在出來後,都會將城主的情況告知他們一番,當然,痛苦的嘶嚎聲也一直不絕於耳,最後,聽得冷若雪等人終於習慣了,也輪到了他們出場。
冷若雪見輪到自己了,正準備帶着妖孽等人進房,卻被一直守在城主房間的大管家給攔住了。
大管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冷若雪等人,然後開口問道:“誰是負責給城主大人治病的?”
“我是!”冷若雪笑眯眯的道。
“那隻許你一人進來!”大管家有些嫌棄的道,他見這些人長得實在對不起觀衆,自然也看輕了他們,根本不覺得他們能治好城主,不過,他們目前對城主的傷勢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不想放過,畢竟,城主能否康復,可是關係着他們的未來。
“不行!他們都是我的助手,若沒有他們協助,我一個人可救不了你們的城主大人!”冷若雪一副你自己看着辦的模樣,對眼前大管家道。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進來!”大管家妥協了。
冷若雪聽到大管家在催促,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心道,若不是你墨墨跡跡的不讓進去,他們早就進去了。
隨後進入房間,冷若雪等人看到牀上躺着的川城城主,全都嚇了一跳。
天吶!這還是人嗎?
只見川城城主全身潰爛的不成人形,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惡臭,絲絲血液混和着膿水順着爛掉的傷口流了下來,此時的川城城主,已近半昏迷狀態,時不時的痛苦低吟,證明着這個人目前還活着。
冷若雪等人雖然早有準備這位城主的傷不會輕,可是,卻沒想到這倒黴城主的傷勢比他們想的嚴重了許多。
難怪那麼多的丹師都對此束手無策,這傷勢真是不輕啊!
看到川城城主的傷,冷若雪等人情不自禁的將目光轉到了妖孽的身上,妖孽卻一臉淡定的任人觀賞。
見此,冷若雪忍不住傳音問道:“妖孽,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她可不相信,這位城主無緣無故的就會傷得這般重,要知道,他們當時可並未正面交鋒。
妖孽聽了,淡淡笑道:“沒什麼,只不過被我的神力傷到而已。”
“呃!”冷若雪瞭然了,若她沒記錯,妖孽的神力可是帶有腐蝕性的,也難怪這位城主全身潰爛了。
不過,這貌似也只能算他倒黴了,冷若雪可不會同情他,相反,她還主動問起了妖孽的意見:“我們要不要救他?”
“隨便,救了他,他也會生不如死的!”妖孽說這話的時候,相當淡定。
“……”冷若雪默了默,如此,她是救還是不救呢?不救的話,對方可是放了狠話得把命留下,雖然她並不害怕,可是如此一來,她們的身份就得暴露了。
萬一有陸家人將川城城主受傷聯想到他們身上,這裡又離鳳族不是很遠,唔!細想想,還真是麻煩呢!
冷若雪有些後悔湊這個熱鬧了!
好奇心害死貓果然不是無緣無故的!
看出雪兒的糾結,妖孽笑笑傳音道:“雪兒,雖然這川城城主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咱們偶爾做做善事也無妨。”
“好吧!”冷若雪同意道,她真心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算不算善事。但妖孽這個當事人都同意救人了,她還糾結個什麼勁呢!
想到這裡,冷若雪走到牀邊,故意仔細的觀察了下,然後又像模像樣的詢問了下城主的病因。大管家救人心切,對於冷若雪的回答可謂有問必答,而冷若雪一聽大管家說起病因那個順溜,就心知肚明這些天他沒少回答這樣的問題。
詢問完,冷若雪靜默不語,大管家卻一臉心急的看着冷若雪,等待着她的答案。
“大管家,我不是丹師,所以我只能用自已的獨門秘法試試能否治好你們家的城主,所以,你最好不要報太大希望。”冷若雪一臉慎重的提醒道。
大管家聽了連連點頭,他知道,丹師在治病救人時都喜歡將醜話說在前頭,免得治不了到時病人家屬發難,這他能理解!至於冷若雪口中說的,她不是丹師這個事實,則自動被大管家無視了!在他眼中,只要能治好城主就行,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呢!
得到了大管家的理解,冷若雪淡笑着取出了一把銀針,剛要拿起一根銀針扎到倒黴城主的身上,大管家連忙叫停。
“等下!這、這是要幹嘛?謀殺嗎?”大管家情不自禁的抹了把額上的冷汗,並問道,看着那寒光閃爍的銀芒,他感覺到背脊陣陣發涼,銀針他不是沒見到過,可是這位手裡的銀針也未免太粗了些吧?
至少有成人小手指頭般粗細的銀針,若是扎到城主的身上,本就身體虛弱的城主,還能有命在嗎?更何況,對方還拿出了一把,想想他這小心肝都嚇得哆嗦上了。
“大管家,淡定!”冷若雪拋了個不滿的眼神給大管家。
大管家一聽,立即表示自己淡定不了。這是救人,還是要命啊?
這麼粗的銀針若是紮上去,城主只怕小命就要嗚呼了!這可不是小事啊!
見大管家堅決反對,冷若雪只好耐心的給他解釋道:“大管家,你看看你們城主這傷勢,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無損的,所以想要治好他,自然得用非常手段,而我的銀針之法,絕對算得上是對症下藥,你就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