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酒店。
蕭別情和葉青,在門口等待聖醫。
後來周有爲也回來了,陪蕭別情和葉青一起等。
由於這三個人,兩個都是酒宴的主辦者,而且都很有名望,以至於那些來參加酒會的人,也都不好意思在屋子裡等着,便在外面跟着三個人一起挨凍。
所不同的是,修爲高超的葉青和蕭別情,對這點溫度基本免疫。
周有爲和一干老闆們,都凍得瑟瑟發抖。
連那些一般的武館館主、武館弟子,都有些扛不住。
蕭別情注意到這些人的情況,哭笑不得的道:“你說你們啊,好好的在大廳裡不待着,跑出來幹啥?回去吧!”
挨凍的人們,都是面露尷尬。
就在他們準備告罪,然後回去的時候。
只見一輛車闖入了院子。
緊接着,職業裝男跳下車,一邊跑向蕭別情,一邊大喊道:“會長,會長,喜事,喜事啊!”
“聖醫願意來啦?”蕭別情眼睛一亮。
雖熱聖醫沒跟着他的車來,但只要願意來,他這個主辦者,就倍有面子。
說真的,如果聖醫今晚不來,那對蕭別情這個武協會的會長的名望,也肯定是有一些影響的。
職業裝男跑到蕭別情面前,“會長!趵突泉先生讓我轉告您,看在葉盟主的面子上,他決定來參加酒會。”
“哈?”
蕭別情表情一呆。
周有爲,以及周圍的那些賓客們,一個個也是面露驚訝。
“葉盟主是誰?”這是不知道門口事件的賓客問的。
知道的人,立刻跟這些人科普了一下。
“太山省的盟主?那不是和蕭會長一個級別的人物?”
“這種大人物怎麼來江南市了?難道是……入侵?”
“想什麼呢?當現在是古代啊?入個侵,就能把江南市變成太山省的地盤了?”
“這個葉盟主還真厲害,連聖醫都給面子。”
“這豈不是壓了咱們會長一頭?”
“你別說,還真是。同爲一省武界領袖,結果咱們會長百般請那個聖醫,聖醫就是不來,而這個葉盟主,只是上了花名冊,人家就來了……”
這些討論漸漸開始不對味了。
蕭別情聽到這些討論,臉色不由一黑。
這羣傢伙,瞎說什麼呢?
就算說,也不能當着人家葉盟主面說呀。
儘管蕭別情也很好奇聖醫爲何要給葉青面子——因爲他之前聽周有爲提過葉青的目的,就是來尋找聖醫。
既然葉青連聖醫下榻的地方都不知道,那顯然和聖醫沒什麼交集。
可聖醫卻要看他的面子纔來?
匪夷所思呀!
“老葉,你行呀你。”蕭別情拍了拍葉青的肩膀。
葉青面露苦笑,“我要說,我連聖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這……”
蕭別情認真的看了看葉青,覺得葉青不像是在說謊,“我去,你不認識他啊?這也太神奇了吧?我知道了,該不會是聖醫被我請了三次,不耐煩了,故意找了個人說是看他面子,目的就是噁心我……”
“有這個可能啊。”一個武館館主道:“都說聖醫脾氣古怪,行爲也古怪。如果是別的人,還真未必做得出這種事,但聖醫就未必了。”
蕭別情聳聳肩,“隨意啦。反正我們的目的達到就好了,對不對?”
“對對對。”那個人趕緊道。
蕭別情道:“走吧,我們去院門口迎迎。”
蕭別情帶着衆人,到麼院門口。
你別說,他們這邊幾十號字人,一起在院門口迎人,氣勢還挺大的。
大約一刻鐘後。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口。
緊接着,先是一個身材很不錯的小姑娘下車,然後背對着衆人,將一名老人扶下來。
看到這個老人,蕭別情眼睛一亮,急忙走上前,“聖醫前輩,您來啦!”
這蕭別情很會說話。
聖醫被他請了三次纔來,而且還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纔來的,他本該很惱火,但說話時,卻很細心的精挑細選了用詞。
一般這種情況下,邀請者很可能會說“您真是讓我久等啊”“您可算來了”之類的話。
這種話聽起來正常,但對於一些心眼小的,可能就會心生不悅,甚至心聲怨恨。
因爲這種話會讓人聽着,被指控自己很有架子——雖然聖醫的確是端着架子的,但也不想被人當面這麼說呀。
所以蕭別情這句簡單的您來了,一下子就把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一切矛盾,輕易的化於無形了。
葉青爲此,在心中給蕭別情點了一個贊。
“嗯。”聖醫輕輕點頭,但實現卻是在人羣中游走,很快就看到了人羣中的葉青。
趵突泉拉住外孫女的手,走到葉青的面前,“你就是葉盟主吧?”
“見過聖醫前輩。”葉青與趵突泉握手。
周圍的人,看到葉青和趵突泉那種第一次見面的樣子,都是驚訝不已。
趵突泉可是看在葉盟主的面子上纔來的,可是看這兩個人的表現,怎麼感覺葉盟主和這位趵突泉,是真的不認識呢?
趵突泉都拉着陶妍妍走到了葉青的面前了,陶妍妍自然也看到了葉青。
不過葉青並未看她。
這讓陶妍妍有些受傷,但她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所以主動微笑道:“葉青大哥!”
“嗯?”
葉青微微一怔,這纔將視線放在了陶妍妍的身上,“陶妍妍?居然是你?”
“哈哈,想不到吧?葉青大哥,原來你來江南市,是來找我姥爺呀?你早點說的話,哪裡這麼麻煩?跟我走就對了。”陶妍妍笑道。
葉青面露驚訝,沒想到自己在火車上無意間幫助的小丫頭,居然是趵突泉的外孫女?
原來如此!
與其說趵突泉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來的,倒不如說是看在陶妍妍的面子上纔來的。
想通此處,葉青對着陶妍妍抱拳道:“陶小姐,謝謝你了。”
“叫小姐幹嘛?多生分啊?還是叫我妍妍吧。”陶妍妍紅着臉道。
“好吧,妍妍……”
“咳咳。”陶妍妍臉更紅了,學着葉青的樣子抱了抱拳,“那個,葉兄,不敢當,實在不敢當啊。”
“哈哈哈……”
衆人看到這陶妍妍的樣子,都被她逗笑了。
趵突泉也笑的很開心,自從陶妍妍的母親去世之後,他就很少見到陶妍妍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了——雖說很大原因還是因爲他壓根也沒見過陶妍妍幾次,纔會有這種印象。
畢竟時間纔是最大的療傷聖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