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澀愣在原地,感受着屋內沉寂的氣氛,嘴角微微‘抽’搐。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麼?
千琴輕輕咳了一聲,笑道:“小然兒,不要生氣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飯吧?”
小妖拍着手,連忙跑到洛然身前,可憐巴巴的說:“姐姐妖妖餓了,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妖妖想吃‘肉’‘肉’了。”
小妖大眼睛對着洛然猛瞧,小嘴一撇一撇的,簡直萌化了人心。
洛然本來也沒生氣,只是受不了他們鬥嘴,才假裝生氣的。千琴和小妖這一說,洛然自然應了下來,只是小臉還繃緊着,不理那些無聊的男人。
幾人走向大廳,裡面早就準備了豐盛的筵席,一張張‘精’致的紅松席上擺滿了菜餚。
洛然、塵陌煌坐在上位,焚弩、理澀坐在他們對面,小妖挨着洛然,葉凱就坐在小妖對面,尊位上便由千琴坐。
落座後,焚弩似有似無的看了幾眼千琴,似乎是在猜測千琴的身份,畢竟尊位只能由輩分最高的人坐。
氣氛還有些尷尬,無人說話。塵陌煌只是淡淡的看着洛然,星眸裡沉澱着濃濃的寵溺。
葉凱也是時不時的看幾眼洛然,有時還會把目光移到塵陌煌身上,魅人的桃‘花’眼中閃着複雜的光。
洛然抿了下‘脣’,終於問道:“藍族族長要見我?”
理澀連忙謹慎的回道:“是的,父親過幾日就會過來,要是言尊陛下有時間,還請您見見他。”
洛然剛剛生氣,嚇得他不敢再隨意與洛然說話。
“族長要見我是我的榮幸,只是希望城主不要再這樣稱呼我了。您是焚弩導師的哥哥,就與導師一樣叫我洛然、或者然兒也可以。”洛然瞟了瞟那三個態度悠閒的男人,心底升起濃濃的無奈。爲什麼她假裝生氣想騙的人不上當,偏偏別人上當了呢?
洛然嘆了口氣,繃着的小臉涌上無奈。
焚弩邪邪一笑,對理澀說:“四哥,你不要太謹慎了,那小妖孽是故意的。我認識她這麼多年了,從來沒看到她與自己人生過氣,那妖孽吃軟不吃硬的,你不要太在意了。”
洛然頭上落下無數黑線,黑眸瞪着焚弩,惡狠狠的說:“誰說我吃軟不吃硬了,不要以爲你是我導師我就拿你沒辦法,要不是看理澀城主在,我纔不會給你面子呢!惹急了我再給你辦個相親,還要讓你躲都沒地方躲。”
焚弩挑眉,剛要反駁就聽到塵陌煌淡淡的聲音。
“然兒的想法我支持,只是相親時各種人蛇‘混’雜,要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混’進來傷了導師可不好了。不如我派些暗衛來保護導師吧?”
“餵我說小傢伙!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可就不好玩了,我這次出來可是幫你們的啊!”焚弩哀嚎一聲,清俊的臉都垮了下來。
理澀笑道:“哈哈,言尊……哦、我還是與焚弩一樣叫您小妖孽吧,這個稱呼蠻適合您的。您這個提議我非常贊同,如同真的要給焚弩辦相親,不如就在我這座城舉行吧,到時候我一定會看住焚弩,讓他哪兒都躲不了的。”
“四哥,你要不要這樣啊!你這是和他們同流合污!”焚弩大聲反駁,只是沒有人理會他。
小妖一心一意的低着頭吃‘肉’‘肉’,千琴笑眯眯的喂着她。葉凱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只有洛然和塵陌煌笑意不明的看着焚弩。
理澀‘哈哈’大笑,很樂於看到焚弩吃癟。“老弟,你是不知道,前幾年父親‘逼’我‘逼’得緊,幸虧你出現他把心思放到你身上,我纔算逃過一劫。只是這幾年他老人家又想起我了,不時的就叫我回去訓話。這次也是因爲你我才能出來,你也知道,你不下地獄就得我下地獄,所以還是你幫老哥一把吧。放心,我們絕對會幫你仔細挑選的。”
焚弩氣得直磨牙,想了想忽然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開玩笑了,還是說正事吧。小妖孽,你知道我們這次出來是爲了什麼事嗎?”
洛然隱約猜到了一點,但還是搖搖頭。
焚弩道:“這次我們出來是來找你的,距你父親……被抓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年,但是沒有人能找到你。我想你不是在哪兒修煉就是行跡被人保護的很好,所以纔沒有人能找到你。”他看了塵陌煌一眼,話中意味很明顯,就是塵陌煌在背後偷偷保護着洛然,所以纔沒有人能找到洛然。
“我們就算是想找你也找不到,只能在族內乾着急。後來傳聞邙帝墓出世,我猜你有可能會跑來湊熱鬧,就與四哥一起出來,沒想到還真遇見了你。其實我們還有別的計劃,只是遇見你臨時改變了計劃。讓你測試實力也是希望將你出現的消息傳出去,然後再由藍族在背後大肆宣揚,將你言尊的身份公諸於衆。那樣你就活在大陸人眼中,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着整個大陸,就算是戰神墓也不敢明着對你怎樣。到時只要你去塵淵,安全問題也就有了保障。至於救回你父親、爺爺……我們還一時想不到辦法。”
洛然輕輕點了下頭,心中十分感動。與她的猜想差不多,焚弩讓她測試實力果然是爲了她着想,而且還做了這麼多安排,也都是爲了她。
“謝謝你,導師。”洛然很鄭重的道謝。焚弩一動,帶着的可是他身後的所有族人,戰神墓動不了她很可能會拿藍族出氣。說得不好聽一點,藍族只要與她站在一起,就隨時有滅族之災。
傾盡所有的幫助,讓她如何不感動。
“呵~傻丫頭。”焚弩輕輕一笑,他這個小學員就是這樣,只要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感動無比,要知道她可是言尊啊,他們家族跟在她身後並不吃虧。只要她順利進階到九階,他們獲得的將比付出的多得多。而他堅信她一定能成功進階的。
大廳內的氣氛總算是好了起來,理澀也‘摸’清了洛然的脾氣,不再畢恭畢敬。幾人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講着近幾年的見聞。
城主府外,一個身穿撕裂者服裝的男人領着一對男‘女’、外加一個小男孩快步向城主府走着。撕裂者眼中放着光,那對男‘女’和小男孩臉上卻帶着不可置信。
“哎呀你們聽老、我的,她真得是洛然啊,你們家要風光了啊。”撕裂者拽着小男孩,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