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仍舊放心不下,但是柳雲霽還是扶着柳太君離開了。看到柳雲霽離開,木雲楓的心裡開始開心起來,這樣的話就不會誤傷到他了。在看秋海棠也和賈如峰帶着青姨離開了,這裡已經沒有自己身邊的人。木雲楓忽然翩然而遠,大聲呵斥道:“花易天,今天就讓我們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
花易天皺眉:“冤有頭債有主,我希望你能……”
“休要廢話!”木雲楓手中印記慢慢變大,周圍的所有火元素像是瘋狂一般涌向木雲楓。
“大家快點離開!”花易天臉色大變,心下不敢怠慢,周圍元素流轉,竟然和木雲楓形成了水火之勢。兩個人的衣服像是被勁風振起,想四下散去,強大的力量將兩個人困制在在一起。周圍的人見狀,都心知不好,明志一點的早就想柳太君一樣離開,而那些不明所以的也開始紛紛撤退。
木雲楓忽然肩頭一陣,花易天只覺得一陣強力撞來,連忙後腿撐地使勁站穩又向木雲楓那裡襲去。木雲楓忽然高聲長嘯起來,只見她的頭髮竟然被震散開了四下散去。花易天也大聲叫道,兩個人雙雙蹬入空中,招招都是對方的死穴。而那些武癡則看得呆了,紛紛地下腳步看着他們兩個人只見的武鬥,而這一站也讓他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兩個人雖然鬥得厲害,但是木雲楓也只是一時將所有的勁都用上想要先發制人,奈何花易天的內力渾厚死死地剋制住了她。只覺得一道道風像是刀口劃在皮膚上,衣服竟然也被兩人之間的氣流震碎。木雲楓揮劍上前,花易天長袖一揮,那劍居然無法傷他半分。任憑木雲楓怎麼努力卻總是真正傷到花易天,忽然木雲楓想起當初與孔雀一斗,只輸在速度上,如果這次將速度與方位變化加快,或許可以傷到他。想這木雲楓的腳下變化開始混亂起來,花易天一時把握不住,只覺得胳膊一陣刺頭,側頭一看木雲楓的劍卻在後背襲來,若不是自己警覺怕是脖子也也要加了一道口子。
“呵呵,好丫頭,功力愈發的厲害!”花易天由衷地說道。
“爲了殺你,我可是學習一切可以殺人的東西!”木雲楓冷哼了一聲,心下又升起一絲希望。
花文啓見到花易天不停地受傷,開始着急起來:“天兒!你還猶豫什麼?!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把命丟在這個丫頭的身上不成?!我告訴你,就算你不想活,你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做完可容不得你自己任性!”
是啊……花家是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撐起來的江山,當年爲了這個連最心愛的女人都可以殺害,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難道現在要這樣放棄嗎?!真是可笑,自己可不能因爲這麼無聊的理由就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花易天的袖口連連翻卷,竟然如鋼鐵般無法刺入。木雲楓一時訝異,卻被那鋼管般的袖子重重砸中,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木雲楓連忙撐劍跪倒在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地看着花易天。
“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認輸我不會殺你。”花易天皺眉說道。
可是木雲楓卻倔強地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爲我還準備活着離開嗎?!”
“你何必如此執着?!報了仇又能怎麼樣?!”花易天生氣地問道。
“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就那麼白死了?!你告訴我,如果這花家幾十衆被人所害,你會對自己說,死了就死了,糾結她幹什麼麼?”木雲楓恨恨地說道。“今天我木雲楓將命放在這裡,也要要了你的性命,以告慰我木家百十衆的性命!”
見她的樣子,竟然有魚死網破之意,花易天急忙上前。可是隻見木雲楓周圍的元素似乎一瞬間消失殆盡,正當他思考猶豫之時,只覺得腳下轟轟響起,衆人心知不好全都向院子外面衝了出去。花易天這才意識到什麼,急忙重重地向木雲楓胸口打去。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絞碎了一般,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晃動起來。木雲楓的嘴角掛着淡然的笑容,用盡最後的力量長嘯一聲。
只見大地像是被震碎了一般開裂開來,那裂口越來越大,從裂口裡慢慢地涌出了沸騰的岩漿。那些逃得遠的還好,只留下的人跑得慢的都掉進那地縫中,慘叫聲還沒有傳出來便沒了蹤影。木雲楓只覺得眼前一黑,慢慢地向下墜落而去。花易天只覺得自己的幾十年的心血就這樣慢慢地沉入岩漿之中,心中悲憤,一口鮮血噴出。他扶着斷裂的牆壁看着一切慢慢地化爲烏有,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到底追求的是什麼。
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一隻手提起他向空中飛去。
“成功了嗎……”木雲楓只聽見周圍風呼嘯的聲音和身下傳來的熱氣,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跟孃親在一起時候的快樂無憂無慮的時光,那時候真是開心啊……這次以後也會很開心地和孃親一起玩了吧?
因爲地下震動,木婉婉的雕像竟然翻騰了出來,木雲楓只覺得自己的孃親好像在迎接着自己,無力的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忽然一聲鳳鳴想起,整個人輕飄飄的地浮起,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場動靜震動了整個軒轅國,這件事情過後仍然被當做傳奇,而木雲楓和花易天父女兩已然成爲高手對決的典型流傳於民間坊間。只是後來誰都沒有再見過他們,都說已經被深埋在那岩漿裡再也不會出來。而花家也因此衰落,殘牆頹垣之中有一尊石雕女像像是守衛這這片曾經的繁華大地,又像是在等着什麼。聽說,有小孩進去之後還能看到那石像時常會有眼淚。
不過只是童言,無人能信。那個地方,是很多人心中的痛,很多人家都有家人死在那場爭鬥之中,雖然都隨着歲月煙消雲散了,但是大家卻都不再踏足那裡。
七年後
軒轅國都仍舊繁花似錦,除了那個被人刻意忘記的花丞相付之外。初春的天氣清爽怡人,桃花三兩隻俏皮地撥動着人們的心絃,春遊踏青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觀景聊天。而在河岸邊上卻圍了許多人,不時傳出一陣陣地驚歎。只見一個五六歲歲模樣的女孩擠過人羣進了裡面,原來只是一個說書的。
“要說五年前,你們可以去見那花丞相府,當時整個天都變色了!很多人應該都記得,那大魔頭木雲楓不過百姓死活爲了一己私仇,竟然不顧那麼多人的死活。不過,好在當時她的功力不夠深厚,要不然我們這這個城怕是都要保不住!你們也就不能在這裡聽我說書啦!”說書先生敲着紙扇搖着腦袋。
衆人連連點頭稱是,可是那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娃卻稚聲說道:“爲何人家爲了給自己報仇便是大魔頭了呢?”
“爲了自己報仇可以,可是傷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可不就是大魔頭了?”說書先生哼了一聲說道。
“那麼你家人被殺死了,你去報仇誤傷了別人,我也可以叫你大魔頭咯?”小女孩歪着腦袋說道。
說書先生立刻虎着臉厲聲說道:“哪裡了不懂事的小丫頭,在這裡胡說八道做什麼?!我家人怎麼會被人殺死!那大魔頭與我能有什麼可比,你休要胡說!”
“怎麼就你的家人不會被殺死,這天下多少人的家人都會被人殺死,爲何就你的家人不可能?”小女孩不依不饒地說道,她小小年紀說話卻像是一個小大人,周邊的人見她可愛說話又伶俐,不由一起起鬨叫道:“爲何你家人就不會被殺死呢?”
“你們也跟着一個不懂事的女娃胡鬧!”說書先生急紅了臉,“我將的是那女魔頭的事情,怎麼就能扯到我的身上了?”
小女娃晃着腦袋站到說書先生的桌子上叉着腰一派可愛模樣,嘟着小嘴說道:“我只是不喜歡你這說書先生胡說八道,你又不是那大魔頭,怎麼知道她做事情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呢?你這樣妄自猜測,要是那大魔頭不死的話,怕是第一要找的人就是你,到時候你的家人被人殺了,看你還敢不敢說自己的家人不會被人殺死!”
“你你……”
“我說的有何不對?這天下事情公婆自說有理,外人有幾個人道得清楚。你這說書先生胡說胡侃,這大魔頭肯定是個心地很好的人,不然怕是就算死了也會從陰間跑出來嚇你一嚇!”小女娃翹着下巴得意地看着說書先生氣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衆人見她雖然小小年紀,但是說話卻頗有幾分道理,不由議論這個小女娃是那家的孩子。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手提長劍的少婦走近人羣叫道:“汶兒,你在這裡做什麼?叫我好找!”
那女孩一看到少婦便揮着胳膊嬉笑道:“姑姑,你快點過來,這裡有一個胡說八道的說書先生。你快點來給他幾個嘴巴子,才解恨呢!”
“你一天到晚總是惹是生非的,公子現在正在等我們,我們快點去吧!”少婦抱起女孩抱歉地對說書先生笑了笑,“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海涵。”
這樣的美少婦說對不起,說書先生的老臉竟然上了一層紅暈,連連擺扇:“小孩子甚可愛,不打緊不打緊!”
少婦微微一笑便帶着女娃離開,那衆人難得見得這樣標緻的美人,立刻又有了話題。過了一會小女孩不服氣地說道:“姑姑,確實是那說書的先生胡亂說我孃親是大魔頭我纔要教訓他一番的!你爲什麼不好好地教訓他一下呢,哼哼!要是哥哥在的話,肯定會幫助我教訓他的!”
“汶兒,跟一個說書的較什麼真呢?只要我們知道你孃親是什麼樣的人不就可以啦?快點吧,今天你青奶奶可特地爲你做了好吃的桂花糕,你要是再吃一些回去的話,只怕都進了淯兒的肚子裡啦!到時候可不許哭鼻子哦!”
“哎呀!那還是快些吧,一說到青奶奶的桂花糕人家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兩個人疾步向前走去,卻撞到一個人,秋海棠一擡頭卻看到的是軒轅澈。軒轅澈眉頭皺起,看着秋海棠過了許久才記起她是木雲楓身邊的那個女孩,剛想說話卻看見秋海棠抱起身邊的女孩疾步離開。那女孩歪着腦袋竟然與木雲楓有幾分相似,軒轅澈急忙上前叫道:“秋姑娘,爲何見到我就要跑?!”
可是他一叫,秋海棠的動作卻更快,很快消失在巷口,而她懷裡的那女孩卻對着自己甜甜的笑了一下。軒轅澈只覺得心中的那根弦像是被扣動,立馬追了上去,可是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難道自己剛纔看錯人了?那個人只是和秋海棠長得像,那孩子……也是,只是一個小孩子,能看出什麼來呢。
“怎麼了?”
“哦,剛纔好像看到熟人了。”軒轅澈無奈地笑道。
柳雲霽皺眉:“你是不是看到一個小男孩,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
“小男孩?我看到的是一個小女孩,與她有幾分相似。可是……可是我把她給跟丟了。”軒轅澈驚訝地說道,“不對,你說你見到一個男孩與我有幾分相似?可以確定?”
柳雲霽搖了搖頭:“只是一閃而過,似乎是一個男人帶着他的。等我追出去,已經找不到人了。你說……楓兒會不會沒有死?”
軒轅澈的心動了一下,當年那件事情發生過後就再也沒有了木雲楓的消息,大家都說木雲楓掉進了那岩漿之中再也不會出現。雖然一直不相信,可是在那遺址裡找了許久,很多人的屍身都找到了,唯獨木雲楓和花易天的卻怎麼都找不到。慢慢地軒轅澈漸漸地放棄了尋找,可是木雲楓卻像是生根了一般在他的心裡無法消散。雖然此時他已經二十五歲,可是卻仍然沒有太子妃,冰藍卻也一直守着他沒有離開。
“我越來越強烈地感覺到,她好像就在我們的身邊,只是我們不知道她在哪裡罷了。”柳雲霽嘆息說道。
“我記得,當年你幫雲楓買下了祥雲布莊,現在那裡由誰經營?”軒轅澈忽然問道。
柳雲霽想了一下說道:“那買布莊的錢在五年前就已經還了回來,卻是一個叫賈如峰的男人送來的,這個男人現在已然可以與我柳家一樣稱霸一方。不過很奇怪的是,只要跟我們柳家有關的生意他們都會自動退出,不會插一腳。我也問過他,是不是跟雲楓有關係。”
“那他怎麼說?”
“他只說這是他應該做的,再問別的他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軒轅澈想了一會說道:“過會我們去祥雲布莊一趟吧!”
“去祥雲布莊怕是找不到人,還是直接去他們的府邸吧。”
“你說的是……”
“赤楓山莊。”
“你是說赤楓山莊和賈如峰他們有關係?!”軒轅澈瞪大了眼睛問道,赤楓山莊在江湖上嶄露頭角是前不久絕天嶺大當家被暗殺時開始的,這個赤楓山莊是一個暗殺組織,又名赤楓門。只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在那裡,軒轅澈自然也不知道,卻沒想到和賈如峰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