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威壓一經施展,在場的方圓數百里之內,冥獸均被被懾服,各各匍匐在地,十分恭敬。
但對唐悠悠卻是沒有任何影響,因爲經過種種自殘的邪法加持,已然心硬如鐵,外力根本無法侵入,威壓自然也就發揮不出原有的效果。
而面對如此聲勢,她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眸底閃過一絲期待,好戰的因子,在她體內不停的躁動起來。
“哼,聲勢不小,就是不知道力量如何!”
話語落,她微微勾起脣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全身凝勢而發,就待對方迷霧散盡,便要發動雷霆攻勢。
“轟隆隆……”
一聲聲,如雷鳴般的聲音,從對面響起,緊接着,就見迷霧開始緩緩散去,可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唐悠悠眸底含淚,輕抿朱脣,嬌軀微微顫抖着,隨之戰意開始消退,那好不容易積攢的殺氣,開始也在緩緩的流逝之中……
不可能,這玩笑可真是開大了,一定是障眼法,待本姑娘戳穿它。
日月雙瞳——開。
瞳術開啓,雙眸驚現日月,同輝並耀,一紅,一藍,閃爍着不同的光芒,然後仔細的看向對面,就見對面的一心獸已然成功融合,而且變成了一個妖孽級別的帥哥,一頭飄逸的銀髮,精緻的五官,筆挺的身姿,白皙的皮膚,整個一大衆情人,少女殺手,最重要的是他的容貌與林輕羽簡直是一模一樣。
一心獸合體之後,便會成爲對方心中人的模樣,對方心中想着誰,它就會變成誰的模樣,所以一般人很難殺死它們,因爲面對自己在乎的人,任誰都不可能下殺手。
此刻唐悠悠的眼睛發直,整個人的殺氣與戰意開始劇烈的消退,不顧傷痛,不顧流血,就這樣呆呆的直立在空中,一動不動,手中的圓月彎刀也開始漸漸潰散,最終化作點點月光消失不見。
這三個噁心的猥瑣的傢伙,不帶這樣的啊,本來抱着噁心的心態,要殺了他們呢,可是爲什麼會變成林大哥的模樣呢,爲什麼啊,身體動啊,前面的是假的,假的啊……
明知道是假的,但她卻無法動彈,甚至連手指都無法動一下,眼睛不眨一下的望着對方,想要多看一會這一張朝思暮想的臉。
對面,一心獸看到唐悠悠發呆,便知道她已然中招,三隻頓時欣喜不已,在體內交談着。
“老二,老三,此女一定是在思念她喜歡的人,現在擊殺正是時候!”
“大哥,你出手吧,我們全力支持,到時候咱們三人一起享用這個美餐!”
“二哥說的對,我也全力支持!”
……
得到,三個兄弟的全力支持,身爲老大的它,沒有遲疑,當即運用起自身的秘法,準備一擊拿下唐悠悠。
一心秘術——真愛一拳。
秘法施展就見一心獸全身閃耀起,陣陣華光,雄渾之力漸漸匯聚左拳,但奇怪的是力量並不是凝而不散,而是隨着一邊聚集,一邊開始流逝。
因爲,一心獸合體之後雖然修爲在武帝三星,但對武道的理解卻比不上一個武皇,所以其武力卻比武皇還不如,根本施展不出本身修爲應有的戰力,所以一直以來它們都是利用對方的弱點然後趁機偷襲對手要害,以求一擊必殺。
此時它趁着唐悠悠陷入悲傷之際,它凝氣,出拳,如一道流星,直奔她的的眉心死穴而去!
“轟!”
一聲撞擊,頓時將她擊飛,就如同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跌落,然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砰!”
一心獸全力一擊,頓時叫她重傷不已,此刻完全鑲嵌在地面的那猩紅的土壤之中,眉心處開始不斷流血,漸漸的將整個臉染成了血紅,看上去就如同一個血葫蘆一般,十分可憐,整個人都處在半昏迷之中。
不過也因這一記重擊,讓她清醒了不少,那雙血紅色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天空,不過由於被自身的血液遮擋,此刻看什麼都十分模糊,繼而再也看不清楚一心獸的臉龐。
“林大哥!”嘴裡喃喃自語,是不捨,更是思念,這一刻,由於看到不到林輕羽的臉上,她的心很是酸楚,但她更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在沉迷與悲傷之中,那便是對林輕羽的褻瀆,繼而緩緩閉起雙眸,將心中的思念隱藏了起來。
林大哥,這一擊已經讓我清醒了,它不是你,你不可能傷我,所以悠悠不會在迷茫了,下一擊悠悠會殺了這個褻瀆你的一心獸。
斬天拔劍術第二擊——明鏡止水,無心。
許久未用的招數,此刻再次施展,因爲即便模糊了雙眼,人也清醒了,但面對這熟悉的輪廓,熟悉的衣衫,她依舊無法全力出擊,所以才使用了這一招,進入了無心之境。
緩緩閉起雙眼,將之前所散去的邪法再次重新加持,隨即凝氣化形,圓月彎刀再次出現,其鋒芒更勝往昔,代表了她此時此刻的決心。
做完這一切,她安靜的躺在地面上,將心跳等全部用邪法暫時封住,就如同死人一般,任何安靜的等待一心獸的來臨,準備生擒它們。
一分鐘過去了。
一心獸緩緩落地,見唐悠悠依舊躺在地上,於是趕忙上前查看,發現她脈搏與心跳全無,就以爲是被老大失手打死了呢,頓時起了內訌。
“大哥,你怎麼把她打死了,那咱們哥幾個晚上玩啥啊?”
“老三說的沒錯,大哥你怎麼出手沒輕沒重的,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就這樣讓你給弄死了,我要跟你斷交!”
“老二,老三,你們別過河拆橋好不好,我已經留手了,死了就說明她底子薄,賴我什麼!”
……
就在它們爭吵正歡的時候,唐悠悠豁然睜開雙眼,以雷霆之速,起身,手持彎刀,在一心獸的身邊跳起了死亡之舞。
“嗖嗖嗖……”
“啊啊啊……”
彎刀舞動,撕裂長空,一道道寒光在一心獸的身上,頻頻閃動,惹的它們慘嚎不已,但由於能自愈的緣故,無論她砍多少刀,它們都會迅速恢復,但也因此加大了它們的痛苦。
無法逃離,無法使用領域,此刻的一心獸就如同一隻被宰的羔羊,被唐悠悠不停的玩弄着。
“這一刀是爲了林大哥砍的!”
“這一刀是爲了我砍的!”
“這一刀是因爲你們太猥瑣,砍的!”
……
每一刀,都附帶着一句憤恨的話,來抒發着這一個時辰之內,陪笑所帶來的壓抑。
就這樣過了反反覆覆過了五分鐘之後,唐悠悠豁然收起彎刀,一記重擊將一心獸轟飛出去,沿途撞碎了許多的岩石與樹木之後,最終撞到了一面大山之上,才勉強停下,但也因爲傷重,合體解除。
看到此,唐悠悠眸底閃過一絲殘忍,再次祭起邪法,頓時紅色邪芬纏繞雙足,激發其中經脈,是她的速度憑空增加百倍。
“砰!”
邁動雙足,頓時一聲音爆聲響起,就見她化作一道血色流星,眨眼睛便來到了三隻一心獸的身後,雨點般的拳頭,瘋狂的向它身上招呼着。
“砰砰砰……”
一連串的的擊打聲,猶如惡龍交織怒吼,響徹整個天地。
又五分鐘過去了,唐悠悠似乎是打累了,緩緩收起拳頭,看向地面上的三隻一心獸,發現它們的臉已經扭曲變形,身體以及各各器官也盡數報廢,但由於她故意沒有打到老三的心臟,所以它們還在逐漸的復原之中。
隨即雙手結印,嬌喝一聲,“紅蓮邪法,邪氣監牢。”
邪法催動,就見一座三平米左右的白石監牢,憑空出現將三人牢牢的困鎖在裡面。
做完這一切,她就直立在牢籠之上,如雪的髮絲隨風舞動,靜靜的等待三人的恢復,好進一步的套取幽都的訊息。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之後,一心獸三兄弟漸漸恢復如初,看到被困之後,便各自催動力量準備強行衝去,可是就見監牢上的石圍欄,泛起一絲絲詭異紅光,就如同一條條猩紅的小蛇,盤旋遊走,十分詭譎。
“刺啦啦……”
就在小蛇遊走幾個回合之後,便併發出磅礴電流,將一心獸三兄弟電的是“噼啪”亂響,漸漸的一股烤肉的香味從石牢裡飄了出來。
之前唐悠悠打這些一心獸並不是只爲泄憤而已,而是將自身的邪氣分別打入它們體內,然後在用邪氣監牢將起鎖住,一旦異動,體內的邪氣便能感知,然後與監牢上的邪氣,相加便可以形成強大的電流,是一門可怕的拷問邪術。
此時,直立在牢籠頂上的她,聞到了這股子焦香之後,眸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終於完全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問出這裡的出口,還有幽都的真正入口。
想到此,她腳尖輕點,翩然落地,來到了牢籠對面,那雙血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視着牢籠之中那三個怪胎,沒有說話。
沉默有的時候比說話更有用,而她這麼做便是讓給對方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進一步的帶給它們心理壓力,如此才能更順利的問出她想要的問題。
果然對面的一心獸,見唐悠悠那凌冽的眼,以及全身上下那猶如實質的殺氣,在加上被電的實在太過銷魂,種種原因加上,讓它們害怕不已,渾身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