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婉悠也疑惑着。
的確不太像。
片刻,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隻烤好的兔子。
“這隻烤兔的味道,和那個毛賊烤出來的一模一樣,錯不了。哼,那個毛賊以爲不發出原來的聲音,就能瞞過本郡主?想得美。”宗政婉悠哼道。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意掩蓋着自己的失策。
“郡主說得不錯,一定是那個毛賊故意裝成別人的聲音。”香兒連忙順着說道。
她是知道自家主子脾性的。
這個時候不順着,估計又要捱罵了。
雖然嘴裡這麼說着,但香兒也知道,外面那個人肯定是冤枉的。
不過……活該!
誰讓外面那個人烤出了和毛賊一模一樣的烤肉?
該打!
遲疑了片刻,宗政婉悠皺眉道:“香兒,要不……你去外面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那個毛賊。”
“不用看了,郡主,一定就是那個毛賊。”香兒肯定地說道。
“真的嗎?”宗政婉悠問。
“當然是真的了。”香兒點着頭。
“那就好。”
宗政婉悠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安心下來,臉上的愧疚之色也隨之消散開去。
“郡主,現在怎麼辦?那個毛賊,還要招回府裡嗎?”香兒小聲問道。
“……不要了。”宗政婉悠想了想,搖頭道。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外面的人肯定不是她要找的人。
越是這麼想着,她越是銀牙緊咬。
“可惡的毛賊,本郡主好好的一次外出試煉,就讓你這麼給攪了。哼!你一定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宗政婉悠玉拳緊攥着。
外面。
看着自己的兒子屁股被打得血淋淋的,王嗣實夫婦兩全都傻眼了。
可是,面對郡王府的軍隊,他們根本不敢亂開口。
夫婦兩人對代村長張用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根本不管用。
張用也不敢亂開口。
這可是郡主親自下的命令,他一個小小的代村長,哪裡敢求情?
現在,只希望王蠻別被殺頭就好。
很快,其他參加考覈的人也膽戰心驚地將烤肉呈了上去。
一個個低頭不敢說話。
王蠻那皮開肉綻的屁股,讓他們看了都怕。
片刻,香兒走了出來。
她微微瞧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王蠻,心頭暗道:“果然不是那個毛賊。”
面色不改地,香兒的目光掃向衆村民,宣佈道:“各位村民,郡主有令,雖然大家都未能通過本次考覈,但郡主還是會給予所有進入第三輪的考覈者一次機會。明年開春三月,進入第三輪的十一人,皆可到林上郡郡城參加王府的下人選拔考覈。”
宣佈完畢,香兒微瞧了王蠻一眼,轉身走回了營帳中。
很快,軍隊拔帳起程。
戰天明躲在人羣中,看到那騎在妖馬背上的宗政婉悠遠離而去,這才鬆了口氣。
“呼……總算走了。”
“天明。”
叫聲傳來。
戰天明轉頭望去,叫自己的人正是木海。
在木海的身後,劉宇也跟了過來。
“木三叔。”
木海走近後,擔憂地問道:“天明,我看見你院子的圍牆倒了,這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戰天明高聲道,“木三叔,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院子外面來了三條黑毛瘋狗,那叫一個狂啊,犬吠不停,嚇死我了,我都不敢出門。”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其中兩條黑毛瘋狗就把我家院子的圍牆給撞倒了。”
“還好,附近的人起牀弄出了動靜,那三條黑毛瘋狗就跑了。”
戰天明的聲音很大,四周衆人全都聽到了。
不遠處的王嗣實一家三口,也全都聽得一清二楚,氣得怒不可遏。
三人對戰天明投去冰冷的厲色。
“天明,你做得很好。以後在晚上遇見黑毛瘋狗,千萬別出門,就躲在家裡。”聽得戰天明所言,木海微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拍着前者的肩膀說道。
“嗯嗯,放心吧,木三叔,我知道的。”戰天明點着頭。
而另一邊,有也一個村民衝着王嗣實問道:“王副隊長,你這手是怎麼了?”
“滾,沒你的事。”王嗣實怒吼道。
那問話的人也是狩獵隊的,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卻沒有發作出來,悻悻地轉身離開了。
見狀,其他人也不敢多問。
而望着戰天明與木海等人離去的身影,王嗣實氣得咬牙切齒。
“小雜種,你給我等着。”
……
代理村長張用的家中。
“嗣實,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張用皺眉問道。
“大哥,你別提了,都是戰天明那個小雜種給害的。”王嗣實咬牙切齒道。
想起戰天明先後兩次給自己的羞辱,他就萬分來氣。
“戰天明?”
張用露出錯愕之色,不解地望着王嗣實。
“嗣實,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即,王嗣實將昨天夜裡的事改了改,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砰!
張用一拳捶在桌上,那張用花崗岩弄成的石桌直接被打裂開來,散落一地。
武者的一拳,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惡!那個小雜種,居然敢傷我妹子?”張用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大哥,我不想等了,不如找個時間,把那小雜種直接弄死得了。”王嗣實沉聲建議道。
“不行。”張用搖頭否定。
“大哥,你可是蘭兒的親哥哥,難道你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還有你的外甥,受那個小雜種的欺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王嗣實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哥,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張嬸哭訴着。
“舅舅,那個戰天明還罵你是豬呢,我全都聽見了……”王蠻也在煽風點火着。
“好了,你們都不用再說了,現在還不是動那個小雜種的時候。”張用微瞥了王嗣實等人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還有十天,十天之後便是那小雜種年滿十六歲的日子,到時,他便算是成年人,也該是參加村長考覈的時候了。”
“哼!這一次,我要讓他有去無回。”
張用的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大哥,那可真是太好了。”王嗣實大喜,“如此的話,就算村裡那些老東西,也不會再有任何反對之言。到了那個時候,大哥你就是真正的村長了。”
張用不屑輕哼,臉上全是冷笑之色,譏誚道:“當年,那小雜種的父母就不是我的對手,如今,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還想在我手裡翻出什麼浪來?”
“哼!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