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也不敢反抗,更不敢鬧事。
這樣只會帶來更多無妄的犧牲。
大叔垂下了頭,滿臉的無奈之情,誰也不希望好好的家園,安居樂業的生活,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可是現在誰也沒有辦法。
寒鏡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從情理上說,那島主也的確是夠倒黴的,幾百年生出了個女兒,還就這麼死了,這不但是憋屈,更是痛心疾首啊,就算是發瘋,也是正常的……
可他自己,又何嘗沒有責任呢?
既然知道女兒有心疾,那就應該儘可能的事事順着她,有心疾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動氣,只要一個疏忽就可能是當場斃命,神仙都救不回來。可他竟然做了這最叫人心痛的事,……阻止女兒談戀愛,還是直接說出來……這不是……
也真的是能理解,又實在令人無語。
最無辜的大概就是那街上吵架的兩家人了,這生活在一處的做生意的人,都難免有點兒小矛盾,就因爲那夏大小姐多管閒事上去勸了兩下,最後就被處死了,這冤都無處伸。
從這些情況來總結的話,這個所謂的島主,也真的不是什麼理智的人。
他如果能照顧好女兒的情緒,用心的去安撫,即便是反對她戀愛也該潛移默化的去改變她,給她講道理,而不是直接干涉。還有,明知道罪不在無辜的百姓,還要連累無辜,可見其有多麼的妄爲。
寒鏡有預感,即便對方是夏家之人,他們這一趟也不會很順利。
而現在夏歸島這種家家戶戶恨不得關起門來的狀況,他們想找人,也是難上加難。
大叔沉默了良久,才擡了頭,看了看夙聿,似乎是不確定,又鼓足了勇氣跟寒鏡道:“姑娘,你們……若真是跟島主有點兒淵源的話,還希望你們能夠去勸勸他,島上的百姓,依然是敬仰他的,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悲劇。只是如此下去,夏歸島……真的是……再無寧日了。”
整整三個月,百姓們都是大氣不敢喘,別說做生意了,門都不敢亂出,生怕招惹什麼禍端。一個個謹小慎微,日子過的戰戰兢兢,短時間還能熬着,長此以往,可怎麼熬得下去啊!
“大叔,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真的跟你們的島主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來找人的,現在沒有落腳的地方,大叔的客棧可否……”寒鏡話都沒說完,就被大叔給打斷了。
他忙搖着頭道:“姑娘,你也別怪大叔不收留你們,現在島主府的護衛每天都查,別說是做生意了,就算是當親戚把你們藏起來我也不敢啊!現在只要是一丁點兒的錯,都會被抓起來,不知道被定個什麼罪,就這麼完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姑娘別怪罪,我這也是沒辦法……”
寒鏡皺了眉頭,她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嚴重,這是不是太太變態了?連自己的子民都能下此狠手,還有什麼資格成爲一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