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跟島上之人,或者準確一點兒來說,是跟這水棲島的島主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又怎麼會花這麼大的手筆在水源之中下如此邪惡之毒。
所以這根源,一定跟所謂的島主府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寒鏡又想到那個很有可能是神級高手的小七,這水棲島上,唯一跟神級高手有關的,就是這水棲島的島主夫人鳳佩凝,只是很顯然,小七不會是鳳佩凝。
“十七,你說,神級高手會不會中毒?”寒鏡忽然問道。
寧十七點點頭:“神級高手也並不是堅不可摧的,像是傀儡草這種毒,就是專門來對付神級高手的,因此才被作爲是禁術。不過……神級高手的靈核已經達到了一種堅實的地步,我們所修成的靈焰,都是虛體,而到了神級,則成了實體,一種透明的實體靈核,隨着靈核進一步的強化,到真正凝聚成類似於金屬體的時候,才能隔絕大部分的傷害,幾乎等同於,不死不滅。”
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爲,世間是不存在真正的不死不滅的。
至於是爲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寒鏡眼珠子賺了兩圈,跟寧十七擺擺手:“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
然後也不管夙聿了,扭頭就走了。
夙聿……
等到夙聿回去房間,寒鏡一個人正坐在桌子邊,一手拖着下巴,另一隻的手指在輕輕的敲着桌面。
跟寒鏡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夙聿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在想事情。
“你在懷疑今天那個女人?”夙聿走過去坐下,問道。
寒鏡搖了搖頭:“她是最值得懷疑的,但是肯定不是她。”
夙聿這回也有點兒好奇了,說實話,他對什麼都很有想法,唯獨對女人這種生物,他實在是沒什麼想法,所以他是一點兒也不明白寒鏡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現在從發生的事情來分析的話,嫌疑的最大的就是害夙行嶠中毒的小七,所以很有可能她就是自導自演,然後在無意中聽見了他們知道傀儡草這種毒以後想辦法絆住了他們,又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地方。
所謂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正聰明的人,就是讓你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和意圖,纔會讓你在胡亂猜測之中自亂陣腳。
那個小七絕對是不簡單的。
寒鏡託着下巴,對上夙聿那不解的眼神,回了他兩個字:“直覺。”
夙聿……
寒鏡笑了笑:“其實就是她問嶠哥哥‘你不怪我嗎’的那句話,讓我肯定,她不是下毒之人。”
夙聿更不解了:“這句話不應該證明她就是故意的,嫌疑最大嗎?”
寒鏡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在你故意害了人以後,問他怪不怪你嗎?”
夙聿:“我不會不代表她不會,你不能拿正常人的邏輯來衡量不正常的人。”
寒鏡……她覺得他纔是最不正常的人……
“好吧,就算這個說法不成立,那我們現在住的地方,總能說明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