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進來,輕輕淺淺的,寒鏡扭頭看夙聿還睡着,常常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安靜的像是一場美麗的夢境。她極少見夙聿這樣安靜睡着的樣子,雖然現在的他着實有那麼一點點的狼狽,身上的酒氣還未散去,靠在一旁被她放了軟枕的臺階上,墨發散落了一地,雙臂還緊緊的抱着她的腰。
可他過分精緻的容顏,卻是輕而易舉的拂去了所有的狼狽,讓他看起來,像極了沉睡的美人。
看的人喉嚨有些微幹,寒鏡覺得,可是她是喝了一夜的酒,有些渴了。
她本能的舔了舔嘴脣,然後湊到了夙聿的臉上,鬼使神差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嗯,酒香未散,這種清清淺淺的酒香,混合着他身上獨有的清冽的類似於雪松木映入陽光的那種香氣,讓寒鏡有那麼一瞬間的迷醉,呆愣的望着夙聿的美顏,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着,略有些激烈。
她像是做了壞事,又想繼續做壞事的孩子一樣,做賊似的,擡起手指,想要去戳一戳夙聿的睫毛。
只是她的手指,還沒有碰到他的睫毛,就覺得腰間一緊,然後剛纔被她偷親了的脣,就已經堵住了她做壞事的嘴,寒鏡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夙聿翻身壓到了身下。
炙熱隔着衣服,清晰的向她傳達着他此時的渴望。
寒鏡的臉,騰的就紅了。
夙聿的穩,落在她的脣上,臉上,耳根,清冽的酒氣鑽入她的鼻翼,讓她有那麼一絲的輕顫,然後就聽見夙聿低低的聲音:“小酒鬼~”
寒鏡的臉,又紅了,怎麼辦,她好像是就是很喜歡他這喝了酒醒過來時的樣子,酒不醉人,他身上清淺的酒氣,卻讓她醉的一塌糊塗,本能的嚶嚀了一聲。
夙聿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兩人之間的阻礙,這兩日的磨合,已經讓他們對彼此的身體瞭如指掌,他熟練的闖—入了那叫他幾欲瘋狂的領地,快速的動—了起來。
——
大清早就沒有節制的下場就是,這個陽光美好的上午,就這麼又報廢了過去。
夙聿連帶着衣服把她撈起來一起去簡單的洗了一下,才把她送回到房間的牀上,彎腰在她臉頰親了親:“我今天要去處理一下靈焰派的事情,你先睡一會兒,餓了的話起來去廚房,我等下把粥煮好溫上,你想吃了再去吃。”
寒鏡擺了擺手,已經完全不想跟他說話了。
她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因爲也沒有多困,所以她大概也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伸了個懶腰,下了牀。
整個流雲殿裡,都莫名其妙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夙聿去忙了,寒鏡以爲,這裡是沒有人會進來的,所以就這麼披散着頭髮,穿着睡袍,赤着腳露着半截的小腿悠哉的出了門。
路過大殿的時候,瞥見昨晚被丟在了地上的書,她想了想,走過去把書撿了起來,準備把書送到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