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話她只可放心上,不能讓那變tai聽到了。
兩人正說話之際,外頭就有人傳來旨意,說是太妃娘娘想念王后,下旨請王后娘娘入宮一敘。慕容飛鳴一聽便冷笑道,“白天才敘了,現在又來敘,老人家不累嗎?恐怕所有人假傳軍令。”
“知道也無用,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赫連和雅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起身就準備要走。
誰知慕容飛鳴這時卻也跟着起身,過來拉了她的手。
她一愣,不解看去。
“孤王陪你去。”他只簡單說了這幾個字,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
他是要保護她嗎?赫連和雅心裡不明白,這人不是說了自己的事情她不管嗎?爲何現在卻會這樣相伴。還是她在想多了。
“你說過,你會做孤王征服天下的夥伴,如今孤王還沒有徵服天下,你怎麼能出事。”慕容飛鳴似看出了她的疑慮,他有多解釋了句。
只是這樣還好——可是和雅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慕容飛鳴是不想如果確定和雅是不是荷荷前,她出什麼狀況。
夫妻二人一同來到宮門前,馬上便有人向東方凌風傳了消息。聽聞這個情況,東方凌風神色一沉,帶着諷刺地說道,“他倒對雅雅挺上心!”
“皇上,傳的是老太妃那邊的旨,現下南詔王一起來了,您看是不是要去老太妃那邊打個招呼?”徐公公戰戰兢兢地請示。
“難道還讓朕去跟他說這是假?”東方凌風胸口壓着股火,若非極力忍着,早已大發雷霆了。早金鑾殿上看着他們夫妻二人那樣恩恩愛愛的樣子,他就有股子火氣上來了。這個女人本是他先看重的,結果他卻將她拱手送給了慕容飛鳴!
自從和雅嫁過去之後,他沒有一晚是睡的安穩的。新晉的那些妃子,除了上官家的上官詩琴,其他看着也沒有一個入眼的。但上官家已經富可敵國,若是再有過一個得寵的妃子,那遲早會成爲禍端。
徐公公連連應着是,而後便遣人去慶陽殿裡傳了話。老太妃驟然得了這消息,倒也沒有驚慌,而是泰然自若地候着等和雅與慕容飛鳴過來。
兩人看着真是去了慶陽殿,不由心中暗笑,這南詔王真是最有效的護身符,有他在似乎遇見什麼都可以化險爲夷。見了老太妃也沒什麼事情,還是跟白天一樣說了些表面熱情實質沒有絲毫意義的閒話便就無事了。
從皇宮裡出來已經是繁星漫天。和雅舉頭望去,看那璀璨星河,不由說道,“臣妾曾經看過一句話,說無論到了哪裡,都要記得擡首仰望天空,如果你發現天空還是天空,就該相信沒有誰的離去會帶走屬於你的世界。”
“這話聽着有些傷情。王后看來也不像是多愁善感之人,怎會有這樣的感想?”慕容飛鳴聞言,淡聲問了句。
“臣妾也不知道,看到了就想到了這句而已。”這句話原本該是這樣的,當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淚快要流下來的時候,那就趕快擡頭看看,這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天空;當天依舊是那麼的廣闊,雲依舊那麼的瀟灑,那就不應該哭,因爲我的離去,並沒有帶走你的世界。
通常也只有同感的句子纔會深記在心的吧,慕容飛鳴知道她不想說,也不再問了。他們如今的關係簡單,說多了感情就會萌生,還少說的好。
次日天明,慕容飛鳴陪着赫連和雅去相府與楊氏告別。
楊氏一聽說和雅他們就要走了,便極力挽留,她握着和雅的手,說,“雅雅,你回來纔多久啊?怎麼現在就要走呢!娘都還有好多話要與你說呢。”
“娘,王上國事繁多,若是因着女兒留在這裡,耽誤了國家大事可就不好了。”赫連和雅說着理由,又安慰她說,“娘,女兒到那邊還是天天會給您寫信的,您有什麼話在信裡跟女兒講就是了。”
聽是女婿的緣故,而且是不能拒絕的理由,楊氏倒也沒有再多挽留了,只是還是要他們留下來與自己一起去院子走走。
和雅不明白,都要走了現下去娘院子裡走着做什麼?娘就這麼想跟他們說話?但慕容飛鳴竟也默許了。看來她對自己這位孃親也很尊敬。
一行人來到來到楊氏的院子,楊氏拉着和雅就往一個房間走去,那個房間和雅曾見楊氏沒事就會進去。她也曾好奇裡面是些什麼,但想到誰又沒有秘密呢。便也沒有多做探究。原以爲是珍寶或是一些稀罕物。然而今日進了這房間,她才發現這裡面都是些小孩的舊物,看着都是些可愛的什物,應是女孩的。她似乎有種預感,這東西就算她的!
當她在一個架子上看到一盞兔**燈時,不由驚了驚!那與她記憶裡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拿着的宮燈竟是一模一樣的!今日再近些看,上面還描繪着蝴蝶!
看身邊的慕容飛鳴一聽蝴蝶二字,馬上便一副凝神細聽的舉態,她感覺有些不安,對於敏感的慕容飛鳴定是會聯想的蝴蝶胎記的。
“雅雅,花燈節時,我看到這宮燈就想起你。你看這燈上我當時還特意讓人描了蝴蝶上去。你知道爲什麼嗎?”楊氏笑意慈祥,完全沉浸在過去的美好回憶中。
“女兒——不記得了。”和雅故作無辜地看向楊氏。
“哎,那時你人小不記得也正常。”楊氏拿起那宮燈,又說,“你看這上面還寫了送給你的時間,那晚你回來後就說要許個願望讓我幫你把願望寫下來。你還記得你當時許的是什麼願望嗎?”
這時候,赫連和雅真的想說不記得了。可是那紙上白紙黑字的寫着,她就是想賴賬也賴不了。和雅忽然感覺她像是掉進了一個全套,而且是被楊氏牽引着。
“娘,你——是不是知道了
什麼?”赫連和雅聲音微微顫抖,她想不會的,她的孃親不會設計利用她的。不會的……
“什麼知道了?娘就是想起了些你小時候的事情而已。罷了,你不記得就算了吧。”楊氏見她如此,搖了搖頭,放下了那宮燈便對她說道,“你也忘了,那看着也沒意思了,還是去涼亭坐坐說說話吧。”
“好。”和雅趕緊應話,只想快些離開這個房間,以防止慕容飛鳴想起些什麼。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慕容飛鳴上前一步拿起那燈籠就看了上面的字,“希望大哥哥的傷快點好起來。”
“是啊。當時雅雅回來時身上帶着血,我想應該是她在之前碰到過一個受過傷的男孩,可是我後面派人去那邊察看了,卻什麼都沒找到——”楊氏說着,也露出不解之色。
她這樣的反應倒讓和雅釋然了些,母親這麼說的話跟之前的沒有出入,她自認會些察言觀色,娘前這樣的神情都是由心而發的,不是僞裝出來了的。
慕容飛鳴心口起伏不定,他看了赫連和雅一眼,又轉首看向楊氏,問,“和雅的耳後有個蝴蝶形的胎記,對嗎?”
“咦?國主您怎麼知道?”楊氏一愣,“雅雅的胎記自從變聰明後就沒有了。”
“夫人,不是沒有了,是小姐用遮瑕膏遮了。”香菱忙小聲說道。
“哦?是這樣,雅雅,你爲何要把胎記遮了呢?那個——不是挺好看的嗎?”楊氏疑惑說着,發現慕容飛鳴眼神陰沉了下來,不由怔了怔,“國主大人,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不是,只是心裡頭不舒服而已。”言畢,他掃了赫連和雅一眼,道,“王后,你隨孤王出來。”
“是。”她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因此如今發生了她也處之泰然,他若質問她爲何隱瞞,她便以不記得了,不想跟一個不瞭解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爲由回了他,反正,這也是原因之一。
楊氏不知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涌,見着慕容飛鳴將赫連和雅帶出去,也只有用滿是疑問的眼神目送他們出去。
赫連和雅跟隨在慕容飛鳴的身後,頭也不擡,就看着他的步子走,他停下來了,她也跟着停下,耳後擡首,“王上,有事要單獨跟臣妾說?”
“你——”慕容飛鳴看着她那冷淡的神色,有種莫名的煩躁,他曾經希望赫連和雅就是荷荷,但想到她可能爲了逃避他的尋找,而掩飾胎記的事情,他又有些茫然。他苦苦追尋的,一定是對的嗎?
“王上,想說什麼就儘管說,臣妾能受的住的。”赫連和雅見他踟躇的樣子,不由心中冷笑,他過去可以那麼漠然絕決地對待她。如今卻在知道她是荷荷後,變得這樣猶豫不定。果然,對情製作的人,也容易被情所困。她忽然慶幸自己,已經將之放開了。否則,如今徘徊不知的可能就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