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因爲我愛你

東方凌風叫夏哲過來其實也就爲辰國朝中的一些事情,和雅雖然現在看來忠心,但他心中還是存有芥蒂,於是便沒有叫和雅一道進去,走到書房時,先讓和雅回了自己房間。和雅倒是有心想打探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對付永寧的計劃,可東方凌風讓她走,她也只有先離開了。

這晚,和雅就拿着紙筆發呆,她想着的是慕容飛鳴和緣君,不知道他們父子倆現在是不是已經在永寧了,他們這些年都沒講過面不知道是不是處的來,緣君會不會很想她,要是她除了意外,緣君以後怎麼辦……

她想的太出神,以至於一道身影閃入房內都沒及時發現,待腳步聲在背後響起,她才騰地起身回頭,但見一身黑衣的男子,驚詫道,“你是誰?!”

“別怕,是我。”黑衣人摘下了面巾,竟是夏哲!

“怎麼是是你?!”和雅有些吃驚看他,“你怎麼、怎麼這麼來了?”

“我有事想問你。”夏哲平靜回道,“外面都是國師的人,我自是不能明晃晃地進來的。”

好吧,這當她是明知故問了,但是她還有疑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做什麼?夏哲皺皺眉,“只是有些疑問。”

“你說。”和雅對夏哲還是沒有那麼多的避諱,即使他效忠的是東方凌風,但這人對自己還是挺好的。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國師請過來的。”

“他——什麼時候發現你在哪裡的?”

“大概從我來辰國起,他就知道了。我離開了南詔就到了這裡。”

“竟有這麼久!”夏哲有些不敢相信,若是皇上的爲人,怎麼會知道和雅在這邊這麼久都沒有去找她?

似看出了夏哲心中的疑問,和雅又接着說道,“我想皇上直到現在來找我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兒子丟了,被永寧的人抓的,國師說他幫我找到我兒子,條件是我要嫁給他;還有第二個原因是——”

她話還未說完,夏哲卻打斷了,“你答應他的條件了?”

“不然怎樣?他現在可是辰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啊!”和雅故作無奈,“我答應和不答應沒區別。”

夏哲聽她這話不由想起當初她遠嫁南詔和親的事情,和雅不去和親就算是嫁給上官玉書也比現在要過的好吧。他心覺是自私的皇帝毀了和雅的人生,對和雅又愈爲心疼,“若是救你兒子,我可以幫你的,你不像嫁給他,我也可以幫你離開這裡。”

“你能幫我?”和雅對於他的話並不吃驚,夏哲的個xing她是知道的,他是個好人,好人就愛做善事。可惜,他大概沒有想過東方凌風知道這事後,會是什麼後果。

“我能幫你,辰國一半的兵權已經在我手上了。”夏哲點了點頭。

辰國一半的兵權!?和雅難以置信,這東方凌風是用

了怎樣的手腕才弄到手的?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放心將這兵權都交給夏哲?

“我父親自皇上登基到現在一直不離不棄,榮辱與共。”夏哲接着說道,“你要是相信我,就讓我幫你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情——沒那麼簡答。”和雅搖頭,“剛纔我不是說了,我留在這裡有兩個方面的原因嗎?第二個原因我還沒說,皇上在辰國蟄伏,無非是爲了復國,但如今這狀況,恐怕很難有機會了。”

“這怎麼說?若辰國與西臨合作,難道還打不過永寧?”夏哲冷笑,“他慕容飛鳴縱然治國再好,也抵不過千軍萬馬。”

“你也是個當兵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沒見識。難道打仗只是以多對少就可說有十足十的把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們如今佔了哪樣?”和雅聽着他說慕容飛鳴的壞話,心裡頭幾覺不爽,尖刻的話也就不知不覺地冒出來了。說完了心裡是痛快了,但看夏哲僵硬的神色,她又後悔了。她沒事刺激這麼個好人做什麼呀!

“聽你這些話——我能否問一句,你是不是愛慕容飛鳴的?你這話聽着好像是在袒護他。”夏哲聲音輕了些,他一直覺得和雅嫁給慕容飛鳴不是自願的,“你說這些只是爲了說明其中一些原因罷了。”

“我——”其實此刻她不說什麼也沒關係了,因爲夏哲已經給她找了理由,但她不想糊弄這個老實人,“我是愛他的。”

這是她頭一次跟外人這麼肯定說自己是愛慕容飛鳴的,沒說出來時,她總覺得很難出口,但說出來後,她又覺鬆了口氣般,在夏哲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和雅娓娓敘述了這些年發生事情,包括她在南詔的那段美好記憶。只是她將自己練武的那段隱瞞,她會武藝這件事,還是不要讓這邊的人知道得好。

“這麼說,你愛上這個人——也無可厚非。”聽着和雅說慕容飛鳴對她的好,夏哲忽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明明一直明白自己愛的是她,卻從來沒有爲她做過什麼。他擡首,與她對視說道,“和雅,若是我幫你救出孩子,你是否以後都會記着這份恩情?”其實他想說的是,你以後是不是會記得我?只是,他覺得自己沒資格那麼說。

和雅見他這麼執着,不由心生愧意。她的兒子沒事,她很想這麼告訴他,但是如果說了,可能她就前功盡棄。她搖了搖頭,變裝過身去,“不用了,有一個人救,就可以了。夏將軍,你想問的也都問了,你還是做你的正事去吧。”

夏哲的正事就是助東方凌風復國,和雅是在提醒他要忠於東方凌風嗎?他不明原因,腦子裡胡思亂想了很多,但看着和雅的背又一次生氣了一股無力感。他長長的嘆息了聲,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和雅總算鬆了口氣,回到位上坐下。

但她方坐定下來,今晚又來了位不速之客,而這人是赫連和雅如何也想不到

的。

那人翩然落下房樑,如飛鳥般輕盈落在她面前的書桌上時,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就是在21世紀看懸疑片看驚悚片看恐怖片眼睛都沒瞪這麼大過。

“慕容飛鳴?!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怎麼還沒走!”和雅起身,壓低聲音急切問道。還好,她尚存一絲理智沒有用咆哮吼出來的,但即便是聲音不高,她的憤恨情緒也顯而易見。

“我來帶你走。”慕容飛鳴嘴角噙笑,相較於和雅的焦慮,他看起來太輕鬆了些。

“你還笑的出來!東方凌風這麼個瘟神在這裡呢!你還敢這麼着亂來!”和雅恨恨說道,她好不容易相處這麼招完全置之策,既能保住他又能保護兒子,他居然這麼不配合!

“他在我就呀躲了?”慕容飛鳴看向別處諷刺笑道,“我就從沒將他放在眼裡過。”

這囂張的氣勢瞅着和雅氣不打一處,“那你幹嘛現在將他放在眼裡,怎麼都捨不得走?”

“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那個醜八怪,當然是爲了娘子你啊……”慕容飛鳴從書桌上跳下來,一把握了的手,準備濃情蜜意地說上幾句好話。

結果和雅很不給面子地甩了他的手,“你有辦法全身而退?就算我願意跟你冒險,也不能帶着兒子也這麼不要命地玩吧?!”

“兒子現在估計已經在外婆酒足飯飽睡得香香的了。”慕容飛鳴見和雅焦躁的樣子,心情卻異常平靜,她和他早習慣了在人前用面具僞裝自己,不喜形於色。但如今在這種危機時刻,她在跟他置氣也就是說明她對他是真的關心的,不是裝出來的。她擔心兒子,但話裡也包含了他在內,可見他跟兒子在她心中是一樣重的。慕容飛鳴這樣分析着,對於老婆疼兒子比自己多的那點小小的不平衡總算消了。算起來,兒子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還多。他有時想着還會有些嫉妒,爲什麼兒子就那麼好命?

“緣君已經出城去了!”和雅不相信地看他,“這麼迅速?”

“那是自然!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慕容飛鳴面上顯出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得色,“我今天來,可是來幫你解決這些麻煩人的。”

和雅聽着,心裡頭發虛,她當年對慕容飛鳴那麼不客氣,他還會待自己如從前那麼好?聽他說話的樣子,看來是打算髮揮他的能量跟東方凌風再幹上一場了。那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離開?

“我身邊也沒什麼麻煩的人,既然緣君和你都沒有安危問題,那我也可以放開手腳好好地讓東方凌風點顏色看看了!”赫連和雅又一次拒絕了他。她離宮出走,就沒想過與慕容飛鳴會有再走到一起,今天他突然出現說要護她,她的確是感覺安心了許多,但是……

“那我暗中配合,做地下黨你覺得怎麼樣?”慕容飛鳴在生死與刀光劍影之中一路走來,在明白自己愛的是和雅,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和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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