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雷府族長府邸內。
雷霆端坐在牀上,周身破損的衣衫都已經被脫去,全身都已經塗滿了刺鼻的藥膏,正一臉痛苦地修煉吐納着。
他身體不時抽搐着,很顯然已經從之前的昏迷狀態中甦醒過來。
牀前坐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正輕握着雷霆的脈搏,將絲絲魂力輸入了雷霆體內。
而在這名白髮老者身旁,雷震天緊皺着眉頭,眼中似要噴出噬人的怒火來。
他身後的一衆護衛、隨從以及丫鬟都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做聲,他們似乎都知道此刻的雷震天可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小命兒。
片刻之後,見到白髮老者放下了雷霆的手,雷震天立刻問道:“雷鈞長老,霆兒怎麼樣了?”
雷鈞站起身來,臉色陰沉地道:“回稟族長,雷霆少爺全身經脈受創,丹田也已經損傷,此生恐怕無法晉升武士境了!”
“丹田受損?不過在血元池浸泡了一天,怎麼可能傷得這麼重?”雷震天面色驟變。
雷霆是他唯一的兒子,從小天資卓絕,魂力天賦也是不凡,也是他欽定的雷氏一族族長的接班人!
正因爲如此,他從小就是傾心培育,不容他有任何閃失。
哪裡想到爲了爲了與秦毅競爭,從而促成雷柳兩家的聯姻,竟然讓雷霆傷及武道根基,成爲了廢人!
是的,突破不了武士境,對一向崇尚武力爭霸的雷家來說便如同一個廢人!
雷鈞也是有些心悸,急忙道:“族長,我給雷霆少爺配置的止痛丹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雷霆睜開雙眼,滿臉恨意地道:“爹,血元池有問題,藥力增強了至少一倍,而且……而且秦毅騙了我,說身體麻木就可以繼續堅持……”
雷霆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恨意,雙眼眸子深處翻騰着濃厚的殺意,恨不得將秦毅千刀萬剮!
“什麼?”雷霆怒目圓睜,道:“竟然有這回事?”
“難不成秦柳兩家聯合起來欺我?柳辰峰,秦天海,老子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來人?”
雷震天一聲怒吼,他已經動了剷除秦柳兩家的殺意!
“在?”跪在地上的幾名護衛隊長齊齊擡頭應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雷鈞突然道:“族長且慢!”
“族長,您現在已經處於武師境九重巔峰,即將晉入大武師境,若是閉關修煉得到突破,到時候滅掉秦柳兩家豈不是易如反掌?”
說罷,雷鈞便從袖袍之中掏出了一個玉盒,盒子之中裝着一枚翠綠色的丹藥。
他將丹藥遞給雷震天道:“這是我在郡城偶然尋得的四品丹藥玉髓丹,定能幫助族長在兩個月內突破到大武師境!”
“四品丹藥?”雷震天拿過丹藥,眼中精茫爆射,“也罷,我便全力閉關修煉,到時候一舉剷除秦柳兩家,還有秦毅那個小兔崽子,此子留不得!”
下定了決心之後,雷震天將丹藥收好,隨後便對幾名護衛隊長道:“你們先退下吧!對了,把雷寧那個小兔崽子給我叫來!”
那幾名護衛隊長離開之後,雷震天再度回到了牀前,看着兒子一臉頹廢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又增加了幾分。
不多時,雷寧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剛見到雷震天正欲行禮,卻突然間渾身一震,再也不能動彈半分!
“族……族長!哦不!大伯,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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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寧眼中充滿了恐懼,雖然兩人隔着數米,雷震天一聲氣勢卻已經牢牢壓制住了他的身體!
雷震天緩緩朝雷寧走來,摸了摸他的頭道,“如果不是你天天去騷擾柳青兒,我們與柳家早就結爲姻親了,我兒也不會遭此劫難!你……該死!”
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炸響,雷寧整個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轟然炸開!
兩注滾熱的鮮血從脖子上噴灑出來,血肉和腦漿四濺灑落到地上,而此時他的身體還直直地站立着。
雷震天毫無表情地收了手,拂袖便將身上的血跡和骨渣清理而去,此事雷寧才**了兩下身體,然後“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幾名隨從和丫鬟臉色慘白地弓着身,直覺地開始清理起來。
雷震天回到牀前,看着雷霆,一臉肅殺地道:“霆兒,等我閉關出來滅掉秦柳兩家,便傾盡一切爲你修復丹田!”
雷霆甚者顫抖着,看着父親道:“爹,不要殺了秦毅,我要親手砍掉他的雙手雙腳,然後看着血狼一口一口吃掉他的肉!”
雷震天微笑地看着兒子,臉上滿是寵愛:“霆兒,一切如你所願!”
……
轉眼便是兩日過去。
正如很多人期待的那樣,秦毅在血元池中修煉了已經足足有三天時間,完成了柳辰峰對他的考驗。
此時正是上午,祭壇四周已經圍滿了柳家的主人。
他們都一個個都目光灼灼地朝着洞府之處張望着,等待着秦毅從石門之中走出來。
“嘖嘖,沒想到啊!秦毅這傢伙真的挺過了三天時間!”
“是啊!他才只有十五歲啊!這般潛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咱們家柳青兒小姐可真有福氣,能尋得這樣的如意郎君!”
“可不是嘛!如果有這樣的年輕俊傑能爲我挺身冒險,我也願意嫁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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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之上。
柳辰峰和秦天海眼角都噙着笑意,目光都靜靜地望着石門的方向。
“我還是低估了這小子啊!看來咱們青陽鎮以後要出一個真正的強者了!”柳辰峰讚道。
秦天海笑了笑,搖頭道:“柳族長你可別再這小子面前誇他,他可經不起誇,一誇就要翹上天!”
“哈哈!”柳辰峰不由笑道,“年輕人嘛,才高氣盛能理解!天海兄,你有這樣的兒子可真有福氣!”
“你有這樣的女婿也不錯啊!”
“哈哈哈……”
兩人頓時都是齊聲大笑,倒是讓他們身後的柳青兒嬌羞不已,只得深深地低下了頭,餘光卻死死地盯着石門的方向。
她心中唯有一個聲音:“秦毅哥哥,你怎麼還不出來……”
而在他們身後,二長老和其他幾名長老則是坐立不安。
“二長老,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名長老傳音到柳府二長老耳朵裡,能看得出他臉上的慌張。
秦毅與柳青兒的親事已定,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白費,事後雷家必定會找他們的麻煩,所以他們才這般焦躁不安。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二長老也是惱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