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透過屋子的縫隙,射到凌希身上,凌希這纔在睡夢中清醒過來。
小丫和爺爺由於太累了,還沒醒來,屋子裡仍舊一片寧靜。
凌希推開屋子的門,清晨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籠罩着他全身。
凌希在門口伸了伸懶腰,深呼吸幾口氣,扭動着全身,頓時覺得全身舒暢。
此時,小丫也開了房門,從房裡出來,頭髮有些亂。但在明亮的陽光下,凌希將她看的更清楚,只覺小丫比起昨晚又美了一些。
小丫見凌希一早就在門外活動筋骨,不禁笑出聲,隨即,打了些水洗漱起來。
這時,爺爺也從牀上起來,爺爺望向凌希眼中,閃過許多複雜難名的神色。
爺爺的眼睛上佈滿了血絲,顯然是昨天晚上躺在牀上,卻始終不能入眠。
小丫洗漱好後,就開始做起飯,爺爺就整理好木桶中的魚。凌希就自己打了些水給自己洗漱一番。
不多時候,小丫就已經做好了飯,三人就開始吃起飯來。
吃過飯後,爺爺說道:“小丫,好好呆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走,爺爺要去城中賣了。”
小丫道:“爺爺,我也要去,周總管叫我到城中領工錢。”
爺爺道:“小丫,~~~,唉,那你就去吧。”
小丫高興的應道:“爺爺真好”,爺爺笑了笑。
小丫立時轉身進入房間化妝起來,一會功夫,小丫的雖說身上着裝沒變,但是臉上已經化成了個醜樣。
凌希呆呆的看了半晌也沒能認出來。
小丫開心走出門外,突然想起昨日借的牛車。小丫開心的對爺爺說道:“爺爺,今天我們有牛車運魚了。”
爺爺也知道小丫借來的牛車之事,也沒多說什麼。在凌希的幫忙下,三人很快就將幾籃魚裝到牛車上。
小丫掩上門,隨即,三人一起趕着牛車向城裡進發。
小丫平常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瞞着爺爺進城,心中難免擔心受怕,今天卻不僅有爺爺的陪同,還有凌希相伴。
小丫特別的開心,一路上總是在樂呵呵的,爺爺看到小丫這麼開心,也不禁的開心起來。
小丫雖然覺得開心,但是一路上不找些事情做還是比較單調的。
於是爺爺趕牛車,小丫就開始簡單的教凌希這裡的語言。
一路上,這三人在明媚的陽光下,各自有各自開心的事情。
不多時,就已經到了城裡。早晨的華沙城壁傍晚的時候熱鬧很多,不僅街市林立,連馬路上都有很多小販擺出自己的農產品。
小丫三人趕着牛車,看着城裡一片熱鬧的景象,喜悅不已,但是爺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攤位擺魚。
最後只好在一個較冷清的拐角處,凌希放下車上的魚,三人擺起了魚攤。
爺爺就開始大聲吆喝起來,這十幾年的賣魚經歷。
爺爺已經太熟悉了賣魚口號了:“魚頭、魚尾、魚身子,這處蒸,那裡煮,剩下還可當燉滷。”
雖說這裡比較冷清,但是經過爺爺這麼一吆喝,漸漸就有人過來看魚。
爺爺賣魚從來不稱斤不稱兩,只要覺得那隻魚能值多少錢,就賣多少,別人跟他講價,他就一口回絕。
爺爺的魚價格是還很便宜的,所以不能講價也賣的很好,不多時候就賣出了幾隻。
小丫見爺爺一個人也忙的過來,就說道:“爺爺,我和壯牛去把牛車給還了。”
正好一個人過來看魚,爺爺就隨意的‘哦’了一聲。
小丫見拉起凌希的手,示意凌希離開,凌希看向爺爺,爺爺只是顧着賣魚,凌希就只得跟着小丫走了。
小丫趕着牛車,和凌希兩人向城東邊走去,除爺爺外,凌希是第一個陪小丫逛街的人,雖然一路上凌希都沒有說話,但是小丫卻已經感覺到很幸福。
小丫看着街上的很多東西都想買,但是清楚自己沒錢,只好用貪婪的目光多看幾眼,然後移開視線繼續前進。
凌希看着小丫的目光,知道小丫定然很渴望得到那些東西,心中就有了一種衝動,一定要小丫買下那些東西送給小丫。
而小丫卻絲毫沒感覺到凌希內心的變化。兩人在路上各懷心事着趕着牛車,不多時候就到了東城門。
小丫和凌希趕着牛車才一出城門,就看到一大羣人圍在城門邊上的一個帳篷外,熱鬧景象不下於城內。
每個人都是閒的無聊,你一句我一語的聊着,小丫猜測應該就是這裡了。
小丫和凌希趕着牛車走了過去,突然背後響起一個婦女的聲音:“小丫,你來啦。”
小丫回過頭看去,正是昨天背過她的那個壯碩的婦女,小丫禮貌說道:“阿姨,是你啊。”
這婦女突然看向凌希,問道:“壯牛,你還好吧。”
凌希被問的一愣一愣的,小丫及時回答道:“阿姨,我哥比較不會說話,遇到生人就說不出話來了,不好意思啊。”
這婦女說道:“是個老實的小夥子。呵呵!”
正在談話的時候,一個高高的聲音響起:“大家排好隊,馬上就要發工錢了。”
這婦女一聽到領工錢,立時轉身向前面跑去,擠入人羣中去。人羣開始涌動的起來,大家都往前擠,生怕領不到工錢。
小丫不和大夥擠,就和凌希一起將牛綁到一棵樹。隨後跟在隊伍後面,凌希不明所以,只好跟在小丫後面。
排在小丫前面的也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女,少女穿着粗布麻衣,頭髮雖然梳理的很整齊,但是卻有些暗淡。
少女身材比較普通,但是面容還算姣好,長的算的上有點姿色,少女低低着頭,顯得很害羞。
小丫比較熱情,看到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就搭訕道:“你好,我叫小丫,你呢。”
少女微微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小丫,覺得小丫和自己差不多一個年齡,低低的說道:“我叫李雨秋,沒有小名,你呢?”
小丫道:“我也沒有小名哦。”
雨秋看着小丫,覺得有點好笑,說道:“你原名就要小丫啊”
小丫自豪的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名字是爺爺取的,好聽吧。”
雨秋有點苦笑道:“好~~好~~~聽,真好聽。呵呵。”
小丫又問道:“你家住哪裡呢?”
雨秋微微的皺起眉頭,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覺得自己家裡貧窮,有點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住處。
小丫就自告奮勇道:“我家住在西郊外的海邊的村子裡。”
雨秋聽到小丫這樣毫無不好意思的神色,心中更是有些羞愧。
小丫繼續說道:“我從小就和疼愛我的爺爺一起生活。”
雨秋心中想到,小丫只和爺爺相依爲命,生活應該很艱苦,仍是這樣坦然開心的過着,想起自己卻因爲自己貧窮而覺得不好意思,覺得很不應該。
雨秋就小聲的說道:“我住在北郊。”
小丫道:“聽說北郊的山很美啊,”
雨秋聽到小丫誇獎她那裡的山,覺得心情好了一些,有點自豪的道:“山很美,山上還有很多獵物。”
“那你打獵嗎?”小丫羨慕的問道。
“我,我,我不打獵。”雨秋不好意思的回答着。
“也對哦,我們那裡魚很多,可是爺爺也不允許我出海打漁。”小丫道。
雨秋道:“你爺爺一定很疼你吧。”
小丫想起爺爺就覺得自豪,說到:“是啊,爺爺最疼我了。”小丫每說到爺爺,臉上就流露出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