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頭被姜毅狠狠地從空中摔了個狗吃屎,大地都被砸出一個深坑,道道裂紋蔓延開了,他從坑中爬了出來,滿身是血,銀色的頭髮變得參差不齊,滿臉的劃痕,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碎了,露出了裡邊乾癟的肉身,他面色蒼白,嘴角絲絲殷紅的鮮血流出,雙眼陰冷的盯着姜毅,伸處那條顫抖的手臂,口中說道,“你~~你~~”
遠處風嘯天臉上微微的驚歎,這是一個非凡的男子,他實力強大,崢嶸早現,如此年輕就成了北蒼城的現任守護者,絕對是人中豪傑,註定將來的路不會平凡。他藍衣如海,氣質出塵,仿若天上下來的謫仙,不屬人間所有,他戰戈向天,所向披靡,就連霸劍門的白衣老頭也染血此處,這樣的人傑世間少有,雖非至尊,卻有至尊年少時的風采,同階級誰人敢敵。
“老傢伙,還想上來戰一場”姜毅嘴角譏笑道,他凌空而立,周身電光環繞,腳踏虛空,一步一步的從高空中走了下來,沒有藉助任何東西,走到白衣老頭前方數丈遠停了下來。他身爲北蒼城的現任守護者,實力強大,從表面上看不過二十三四,當真天之卓越,雄姿英發,他藍袍舞動,面色冷酷,不起一絲變化,手中戰戈向天,隱隱間神光環繞,殺氣沖天。
這絕對是一柄神兵,不用看別的就光看上邊環繞的那層淡金色的神光和那股沖天的殺意,這絕對不是一般寶物所能擁有的,在風嘯天見過所有寶物中,除了霸無天的黑鐵棍之外還沒有這等氣勢,即使自己得到火焰鳥的本命仙劍都沒那種感覺,那柄仙劍雖然強橫無敵,斷山裂石輕而易舉,但他缺少了一股殺氣,而那些寶物上的殺氣都很重,其上暗紅斑斑,這絕對是沾染過恐怖的存在的鮮血,這樣的神兵一出,不染鮮血絕不回頭。
白衣老頭緩緩地站起了身子,一口鮮血噴出,那道瘦弱的身軀看似弱不禁風,隨時都會倒下的可能,他雙眼冷冷的笑道,“小子我承認,你果然很強,不愧是北蒼城現任的守護者。”
“老頭,我不管你是誰,敢在北蒼城撒野,那麼只有將你鎮壓”姜毅開口,聲音鏗鏘有力,沒有之前的聲勢浩大,他面色平靜,滿臉的自信,藍衣飄動。
白衣老頭白衣染血,白髮狂舞,面色陰沉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嘴角逐漸變得冷酷,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準備動用一種絕強的殺術,他周身淡淡的血煞氣息慢慢的顯出,斷手一抓,五指如鉤,朝着遠處被斬成兩半的血蛟一抓,頓時化成一股股濃密的煞氣朝着這邊涌來,環繞在白衣老頭的身邊,看的風嘯天瞠目結舌。
“老傢伙,你是在找死。”姜毅眉頭輕皺,怒喝一聲,眸中冰冷無比,全身氣勢大變,雷電之氣再次環繞,一步跨出,化作一道雷電,瞬間就到了白衣老頭的面前,一戈揮出,光芒閃爍,決定要將白衣老頭一擊必殺。
“噗”
鮮血飛濺,白衣老頭急速倒退,但還是被姜毅的戰戈上的殺氣狠狠地擊中,胸前裂開了一道恐怖的血口,露出裡邊森森的白骨,他依舊雙目緊閉,口中默默唸叨,一個個奇特的梵文化成一個個血色符文環繞在周身,血煞之氣更加的濃密,此時他拋卻了一切,進入到一種奇特的空明境界,那是一種至高的修煉境界,傳說只有達到一種至高的層次才能夠進入,但此時看來白衣老頭明顯動用了一種絕強的秘術,他面色平靜如水,全身鮮血涌出,化成一股股恐怖的血煞氣環繞。
遠處的風嘯天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姜毅這一戈足可以裂山斷金,撕裂虛空,居然只是斬到了他的胸前,所有的血煞氣聚集到白衣老頭的身後,一個血色虛影慢慢凝實,周身血紋環繞,梵音陣陣,一縷驚世殺氣沉浮,帶着恐怖的氣息席捲整片天地,映的天地間一片通紅。
“轟———”頓時,白衣老頭周身血色的火焰燃起,將他籠罩在裡邊,此時此刻,白衣老頭完全如魔,他披頭散髮,戰意昂揚,如一尊血佛降世。
“紅蓮業火,怎麼可能!”姜毅驚呼了一聲,滿臉不敢相信,這老頭怎麼可能施展出這般強大的火焰,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傳說中的火焰,曾經連神靈都燒死過得火焰,怎麼一個先天境的強者施展出來。
“這不是紅蓮業火”天際一道驚雷聲響起,數道精芒劃過天空,降落到姜毅的身邊,他們各個實力強大,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息,讓遠處的風嘯天心中微微一驚,他趕忙收起赤色仙劍,閉起呼吸打算潛入水中。
“這位小友,不用躲了,既然在哪裡就出來吧”一股強大的音波傳入風嘯天的耳中,震得他鼓膜微微的生痛。
“好強的音波”,風嘯天心中驚訝,沒想到那邊那幾人居然這麼強大,瞬間就發現了自己的藏身之處,風嘯天無奈,只能從水中走了出來。
“幾位前輩,我只是路過此地的行人,突然,發生了地震便掉了水中”風嘯天一臉無辜,天真無邪的說道。
其中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青衣老頭走了出來,臉色溫和,好奇的打量着風嘯天,“你叫風嘯天吧!”
“你怎麼知道的?”風嘯天一臉驚訝,眼神掃視着眼前的幾個人,腦海中仔細的尋找有關這幾個人的相關信息,可是發現跟眼前的幾人並沒有聯繫。
“不知前輩怎麼認識小子?”風嘯天臉色平靜,疑惑的問道。
“哈哈~~我知道你並不稀奇,只~•”話還沒說完,天際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
“嗖~~嗖~~嗖”
天際數道身影劃過,他們降落在地上,各個氣勢沖天,爲首的是一道偉岸的身影,他氣勢如虹,手中持着一柄巨大的黑色大旗,冷冷的掃視着周圍的所有人,風嘯天被他這麼一掃,頓時感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