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這可不是瞎說的。好奇就是那引誘人走向衝動的魔鬼,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而要引發一個人的好奇心,很多時候是非產簡單的事情。
追根問底,是絕大部分人的天性。當你告訴了別人某件他稍微感興趣的事情,但卻只說了一半的時候,那人便會一直惦記着,想要知道全部情況。
眼下,段浪的話說的沒頭沒尾,卻成功地引發了水月獨的好奇心,也讓水月獨對東方傲倉起了別樣心思。無論是段木,還是段浪,都沒有將水龍皇室暗部在東方傲倉軍營之外的那次神秘撤離放在心上。然而,水月獨不久之前才知道了暗部的異常,兩相對照,以他多疑的心思,立時懷疑到了東方傲倉的頭上。
“段領主,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其實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怎麼?皇帝陛下還準備請我吃飯?”
“請你吃牢飯,如何啊?”
水月獨冷冷地笑着,隨着他的話語,先前離去的諸多高手再現。即便是段浪都沒有發現,水月獨是如何將已經離去的那些人給召喚了回來。之前,段浪可是一直密切注意這水月獨的一舉一動,只是,毫無發現。
“皇帝陛下說笑了吧,眼下衆神滅世的時間越來越近,指不定哪天這個世界就完了,你我之間的那點兒恩怨算得了什麼呢?”
“恩怨事小,只是,本王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你認命吧。這裡,你就不該來!”
“是麼?”段浪掃了一眼周圍的這些劍聖級高手,“就憑這些土雞瓦狗,皇帝陛下真的覺得他們能留得下我們?”
“段木,我們,走!”
“哪裡走?”不等兩人發動,水龍皇室的這些護衛劍聖已經率先開始了攻擊。鋪天蓋地的劍氣閃爍着四色的光芒,形成一片光網,將段浪和段木兩人籠罩其中。
如果是劍神以下劍客的劍氣攻擊,段木可以輕鬆地憑藉自己從銅廉那裡獲取的神奇功法驅散。然而,這裡是劍聖,劍界之中劍客的巔峰存在。他們的攻擊,其實段木現在的實力可以驅散的?
“想留下哥,就憑這點兒手段,還是不夠瞧啊!”
伸手抓着段木的肩膀,段浪帶着段木,凌波微步身法施展出來,身形七扭八拐,將阻路的劍聖撞翻一片,從衆人的重重包圍之中衝了出去。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們!”水月獨的聲音帶着凌厲的殺氣,斬釘截鐵。
一句話,一個命令,卻是讓這些劍聖完全放開了。這本是皇宮,他們的攻擊雖然兇猛,卻依舊是束手束腳,生怕毀了這皇宮重地,但是皇帝一下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那麼,即便是損毀了皇宮的建築,波及了宮內的侍女護衛,也是無所謂的。
如此一來,段浪和段木的逃跑行動便遭遇了空前的壓力。
“少爺,我來拖延一會兒,你走!”
“滾,本少爺是那種遇到危險就將自己身邊的人丟下的人麼?”
段浪伸手在段木的後
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轉身,異變的冰心訣全力發動,蘊含冰火屬性的冰心訣元力在他的手中閃現。紅色的火之元力、藍色的水之元力,在段浪的手中保持着水火相容的穩定。
然而,當這水火元力離開段浪的掌控,立刻發生了猛烈的碰撞。
自古以來,水火不容。
轟然的巨響之中,滾滾浪潮般的爆炸響徹天地。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
段浪一擊,這水龍皇室的皇宮被他摧毀了大半,而那些圍攻他們的劍聖,則是在這連環的水火元力的碰撞中出現了大面積的傷亡。其中,那些本身屬性和本命靈劍屬性是水或者火的劍聖在剎那間竟是失去了對天地間元素靈氣的掌控,受傷最重。
“水月獨,此爲教訓,再有下次,不用東方傲倉造你的反,哥就先宰了你!”
段浪這是打人專打臉,不服還不行!
可憐水月獨見到段浪的時候,本以爲在這皇宮之中,憑藉皇宮內的守護力量,可以輕鬆地將段浪給幹掉,甚至不用動用他隱藏的力量。可惜,天不從人願。
“段浪,本王誓殺你!”水月獨要氣炸了,可是段浪已經帶着段木從皇宮之內逃了出去。與其說是逃,不如說是瀟灑地走出去。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水月獨纔會更加氣憤。
一羣廢物!至此,水月獨再不將劍聖放在心上。曾經,劍聖是近乎於無敵的存在。但是,似乎從什麼時候起,劍聖的強大漸漸成了過去式。
事實上,水月獨的想法卻是有些偏激了。不是劍聖不強,而是段浪太猛。可惜,鑽了牛角尖的水月獨已然不是可以用常理來理會的。
段浪和段木出了皇宮,很快出了水龍城。別看段浪看似隨意地一擊將那麼多的劍聖重創,殊不知那一擊,卻是耗盡了他體內全部的水火元力。現在的段浪,十分脆弱,隨便來個鑽石劍尊,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少爺,我們幹嘛去?”
“廢話,找個客棧吃飯,然後睡覺!”
段浪現在可是異常虛弱的,只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此時他一旦示弱,以水月獨所掌控的勢力,只怕很快就會知道。那時候,自己才真是送羊入虎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裝強大!
而事實上,段浪是真的沒有猜錯。
當兩人從皇宮之內出來,便已經被人暗中綴上了。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許多人,不下百十號人在暗中盯着他們,只要他們稍微出現異常,消息便會傳遞到水月獨那裡,到那時,段浪和段木就真的是萬劫不復。
“老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送上來!”
酒樓之中,段浪和段木大大咧咧地坐着,混不將外面監視的人放在眼裡。而兩人越是如此,外面暗中監視的人越是拿不準主意。
“兩位稍等,馬上就來!”跑堂小二大聲吆喝着,送上茶水,便跑去後堂催促。手裡捏着一枚金幣,小二可是心花怒放,如此大方的客人,從未見過啊,這可一定要好好招待着。
然
而,小二才進入後堂的廚房,一柄長刀便頂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不準喊,否則,宰了你!”冷冷的話語,冰涼的刀鋒,讓小二手中還沒捂熱的金幣抖落地面。
“好,好,好漢饒命啊!”
跑堂小二渾身都得跟篩糠一樣,這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看清了廚房的現狀。原本屬於酒樓的人都被人綁了起來,廚上的廚子、打雜的小廝都被換上了陌生人。
“乖乖聽話,這些都是你的!”
滿滿一箱的金燦燦的金幣丟在了旁邊的竈臺上,那刺眼的金光讓小二立刻忘記了發抖。
“您說吧,想讓我幹什麼,我幹了!”
在金錢的誘惑下,這跑堂小二也不抖了,神情瞬間變得異常彪悍。
“沒啥大事兒,外面那兩位是大人物,我們兄弟想在他們手下某個好的出身。只是一直沒有好的機會,眼下,只要我們兄弟的菜入了他們的法眼,我們就發了,屆時,少不得小二哥的好處!”
“你,你們,嗨,我當什麼大事,瞧我的就行!”
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跑堂小二在那一箱子金幣的誘惑下,早已是忘了自己的祖宗八代,大腦根本不知道怎麼思考。滿腦子都是金幣的他,怎麼會去想這人話語裡的破綻?
“好好幹,事成之後,我們兄弟絕對不會讓小二哥後悔的!”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跑堂小二兩眼放光地盯着那箱子裡的金幣,而那持刀的人見此情景,乾脆收了刀子,一臉的歉意:“小二哥,事出突然,情非得已,還請見諒啊!”
“哪裡,哪裡,小的可當不起。只是,您幾位何苦用這種法子呢?”
“這,小二哥就不知道了!”這人一臉的嚮往模樣,“那兩位爺可是大人物,而且,平素裡最喜歡的就是玩些刺激的,我們若是不弄點兒精彩的,怎能入那兩位爺的法眼?”
“也是,大人物都有些特殊的癖好的!”
“菜好了,上吧!”
掌勺的廚師忽然出口,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送到了跑堂小二的面前。
“幾位,瞧好吧,一定不讓你們失望!”
接過盤子,跑堂小二大聲吆喝着就從廚房裡走了出去。在金幣的動力下,他真是健步如飛,一隻手端着那盤子卻是穩健如山。
“兩位,嚐嚐,這可是我們店的招牌!”
“哦?招牌就是下毒麼?”段浪僅僅瞄了一眼,神情變冷了下來。
一聽這話,跑堂小二手裡舉着的托盤吧嗒跌落地面,人也跪在了地上,毒,怎麼會有毒?想到廚房裡的那些人,還有那箱子裡的金幣,他就是豬腦子,這會兒也是全明白了!
“大爺饒命啊,這不是小的的主意,而是,而是他們逼的啊!”
有錢拿,若是沒命花,那也是白搭。跑堂小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做出了準確判斷。
段浪冷笑一聲:“他們?”帶着玩味的笑,段浪揮了揮手,“段木,去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