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怕死嗎?你的主子剛殺了本王二十五萬大軍!給本王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鎮南王抽出了他的佩劍,全身殺氣涌動。??火然文w?w?w?.?r?a?n?w?e?n?a`com
衛康一點也不顯得驚慌,沉聲道:“小人賤命一條,王爺想要儘可拿去,但還請王爺准許小人說完要說的畫,那樣小人縱然是死了,也對得起平西王的栽培。”
“你說吧。”鎮南王道。
衛康上前一步,朗聲道:“王爺,我家王爺讓我來告訴你,你的仇人絕不應該是他,你真正的仇人是鬼皇!是他挑起了你們之間的大戰,是他害的你們兄弟相殘。”
“這就是你要說的?”鎮南王冷哼一聲,“真是毫無新意。你說完了了,可以去死了!”
“慢着王爺!”
違抗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道:“王爺,我手上是魏城、寧城的地圖。我家王爺欲與您重修舊好,所以願意拿出這兩座城池來表達他的誠意。”
平西王居然願意用兩座城池來和鎮南王修好,尤其是在他手握優勢的情況下。
寧城離圍城不遠,在魏城的西邊大概三百里外,人口和魏城差不多,也算是一座不小的城池。
兩座城池來換和鎮南王結盟,足夠顯得有誠意的了。
“你家王爺是不是傻了?魏城是本王的!陛下將魏城封給了本王,如今也是本王佔領着魏城。”鎮南王顯然對這個條件是不滿意的。
衛康道:“還請王爺清楚一個事實,我家王爺如果想重新奪回對魏城的控制權,我想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這不是大話,平西王之所以沒有趁勢拿下魏城,是他比鎮南王冷靜,如今貴族王朝兩個最大的藩王實力大大削弱,得益最大的便是鬼皇。他和鎮南王不能再繼續打下去了,否則他們都得死在鬼皇的手上,所以他要和鎮南王重修舊好,要和鎮南王結盟以對抗強大的鬼皇。
“姬昌既然想要和本王結盟,爲何要對本王的二十五萬大軍下手?”鎮南王怒吼道。
衛康不卑不亢地道:“我家王爺不得不那麼做,否則等王爺你的大軍到來,便是他的滅頂之日。王爺,換個方位思考一下,如果你處於我家王爺那個位置上,你也會那麼做。”
鎮南王怒吼道:“放屁!本王纔不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
衛康道:“鬼族王朝的開創者,你的祖先,他是如何結束了奴隸王朝的統治的?我想您應該比臣清楚。禮儀道德在亂世不值一文,只有勝利才能讓人生存下來!”
這小子巧舌如簧,還真是把鎮南王給說住了。
鎮南王真正意識到了平西王的厲害之處,平西王總是能籠絡到一幫願意爲他出生入死的能人異士,而他的身旁卻總是缺乏人才。
但鎮南王一直都不是個理智的人,他一直都是個感性的帥才,所以他不會去理會那些淺顯易懂的道理,只會遵從自己的內心。他無法不把平西王當成他的對手,他無法不去忌恨平西王,所以他不會和平西王結盟。在他看來,和平西王結盟就等於要他低下高傲的頭顱,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衛康,你的任務完成了。”
低頭思考的鎮南王突然間擡起了頭,聽到這話,衛康還以爲鎮南王同意和平西王結盟了,就在他心頭狂喜之際,一道劍光閃過,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隨意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衛康的腦袋滾落在一旁,他的身體依舊站在那裡,被切斷的脖子正在噴灑着熱血。
“來人啊!趕緊把人給弄出去!”
崔淮立即安排人來把這裡清掃了乾淨。
“王爺,你怎麼把衛康給殺了啊!”
崔淮是個清醒的人,他心裡其實是傾向於和平西王結盟的,但是他只是個統兵的將領,這些事不是他說了算的。
鎮南王擦拭着劍身上的血跡,冷冷地道:“姬昌比狐狸還要狡猾,比豺狼還要陰狠,與他結盟,無異於自找死路。”
崔淮道:“但萬一鬼皇的大軍來了,他真的不會對我們下手嗎?”
鎮南王道:“本王只知道二十幾萬兄弟的血海深仇等着本王去報,只知道本王要給鄴城的百姓一個說法。”
崔淮嘆了口氣,“王爺,您真應該聽聽烏軍師的。咱們撤回鄴城,真是最好的選擇啊。”
“崔淮,你怕了嗎?”鎮南王目光銳利如劍。
崔淮道:“王爺,崔淮沒有怕!崔淮跟着王爺出生入死,一起經歷了不知多少次大戰。我的命是王爺的,跟隨王爺是崔淮一生最大的追求。”
鎮南王道:“那就不要多想了,與本王一起,爲了那死去的兄弟而報仇雪恨!”
……
鎮南王殺了使臣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黑骨的耳朵裡,這令他有些慌張,沒想到平西王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拉攏鎮南王。平西王是個做事情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他很可能會派出新的使臣來和鎮南王談判,並且給出更高的價碼。
他必須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雖然現在的鎮南王和平西王都已經元氣大傷,不過這兩隻受了傷的老虎如果走到了一起,仍然會給鬼皇造成不小的麻煩。
他已經收到了鬼皇的來信,鬼皇正親率大軍朝魏城趕來。他率領了十萬大軍,乘着巨鷹正朝着魏城而來。
過了今夜,鬼皇和他率領的大軍便能到達魏城。
黑骨去見了鎮南王,他要探一探風,看看鎮南王是否已經動搖了。
鎮南王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喝着酒,他的身旁沒有美女侍者,這個偌大的廳堂裡也沒有絲竹管絃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
“王爺,就讓黑骨來陪王爺喝幾杯吧。”
鎮南王笑道:“黑骨,你來的正好。來來來,就坐本王對面。你我開懷暢飲,也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
黑骨坐了下來,鎮南王給他斟了一杯酒酒。
“你是來打聽什麼的吧。”鎮南王笑看着黑骨,他似乎喝醉了,但又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