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白天,我們兩個就會去找普渡大師商議一下,咱們三個老人家一起制定一下教學策略,看看怎樣教這孩子纔是最好的。”風清道。
江小白道:“這孩子可真是幸運,能得到你們三位前輩高人的指點,他想不成才都難。”
玉蕭子道:“他若能取得你現在的成就,就算是我們幾個成功了。”
江小白道:“他的天資比我高,未來的成就無可限量,應該會超過我。”
風清道:“這可不一定,你一開始修煉的時候,你有什麼名師知道嗎?全都是你自己在黑暗中摸索出來的。在那樣的條件下,你依然能夠突飛猛進。照我看呀,你的天賦根本不比那孩子低。”
江小白笑道:“我卻希望那孩子能夠超越我。”
從風清和玉蕭子住處離開,走了不遠,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韓晨。
“江兄弟!”
韓晨跑了過來,道:“你們是不是打算最近就要去靈山?”
江小白點了點頭。
韓晨道:“那可否帶上我一道去?”
江小白道:“韓晨,你現在喪失了修爲,去靈山太兇險了。”
韓晨抓耳撓腮,道:“呆在這積雲寺太久了,這裡就像是個大籠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江小白道:“我走了之後,積雲山也需要有個人照顧。現在我師父他們都失去了修爲,可你至少還算年輕力壯,你留下來,對他們會有幫助的。”
韓晨眼睛裡的狂熱黯淡了下來,嘆道:“罷了罷了,你說得對,我現在就是個廢人,去了能幹什麼?只會拖累你們罷了。”
江小白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韓晨笑了笑,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道:“兄弟,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好了,剛纔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回去了。”
語罷,韓晨便轉身走了。
江小白又去看了都恩和土球兩個,這兩個傢伙倒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住在這裡,一切都還適應吧?”
都恩道:“這裡很好,非常的安靜,而且靈氣充裕,適合修煉。”
土球道:“喂,小子,那白鶴能殺嗎?”
“你要幹什麼?”江小白問道。
土球道:“沒幹什麼,我就是沒吃過白鶴的肉,想殺一隻烤着吃,嚐嚐味道。”
江小白冷哼一聲,“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那些白鶴,否則被烤的是誰還不一定。以你的身手,未必是那些白鶴的對手。”
土球哈哈一笑,“我跟你開玩笑呢。就是這裡的飯菜也太素了,一點葷腥都看不着。”
都恩道:“這裡是佛寺,要守清規戒律的。你想吃肉,找錯地方了。”
江小白道:“忍着吧。這兩天我們就會離開積雲寺,到了靈山,有的是肉給你吃。”
“咱們要不要商議一下?”都恩道:“闖入靈山,並非易事。”
江小白道:“咱們不硬闖。咱們化身魔兵進去。進入靈山,除了救人之外,還要打探一些消息,所以並不是殺過去把人救出來那麼簡單。咱們可能要在那裡潛伏一陣子。”
“我不想吃肉了,你們兩個人能不能不帶上我?”土球知道這其中的兇險有多大,還沒開始行動,這廝已經慫了。
江小白冷冷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
都恩道:“靈山上的魔兵有千千萬萬,化成魔兵混進去,倒也是個辦法。不過每個魔兵都有隸屬的組織,咱們就怕別人盤問。”
“是啊是啊,這個我最清楚了。靈山分成了好多塊,魔兵只能在隸屬於他們自己那個組織的地盤上隨意走動。如果越界,就會遭到盤問。”土球道:“很麻煩的,一不小心露了餡,咱們的假身份就會被識破的。”
江小白道:“沒關係,到時候找幾個魔兵,我會有辦法把他們頭腦中的信息竊取出來,咱們就不用擔心被盤問了。”
都恩道:“咱們如果混進去,最好直接成爲監獄的魔兵。那樣的話,會對我們行事方便很多。如果我們假裝成別的地方的魔兵,我們是進步了監獄的。”
土球道:“難啊!監獄的魔兵很少出來走動的,咱們沒機會下手啊。”
“有機會!”
都恩道:“監獄裡面,每天都會有人死掉。每個的七號、十七號和二十七號,監獄都會有人把屍體運出來,然後乘船,把屍體丟到一個固定的海域。”
江小白道:“那這就好辦了。咱們可以利用他們去傾倒屍體的機會,然後幹掉他們,易容成他們,這樣就可以順利地混入監獄了。”
都恩點了點頭。
土球道:“你們可別忘了啊,外出傾倒屍體的不止三個鬼兵啊。我們幹掉他們當中的三個,其餘的鬼兵不會發現嗎?”
“我有辦法讓他們開不了口。”江小白道。
土球道:“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難道你想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嗎?一旦人少了,我們回去就回遭到責問的。”
“當然不是全部殺了。”江小白道:“反正我有不殺他們也能讓他們閉嘴的辦法。”
都恩道:“今天已經是五號了,後天就是七號。”
江小白道:“你們這兩天準備一下,七號那天我們出發。”
討論完事情,江小白便離開了,他去了若離曾經住的那間禪房。屋子關了很久了,推開門,裡面一切如舊。
就像是若離從來都沒有離開似的,這裡的一切還保留着原來的樣子。
江小白走到衣櫥那邊,拉開了門,看到了裡面若離的衣物。他抱緊裡面的衣物,甚至還能夠嗅到衣服上殘留的若離的體香。
“若離!等着我!我一定會把你給救出來的!”
江小白在心裡暗暗發誓。
離開若離的房間之後,江小白便由去了望瀑崖。他盤膝坐了下來,夜晚冰冷呼嘯的山風吹得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這瀑布水流終年不絕,日夜爲繼,難道就沒有斷絕的時候嗎?”
江小白雙掌推出,想要強行阻絕瀑布之水流下來,以他之力,的確是可以阻絕得了一時,但是上方積攢的水量越來越大,最終還是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