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一劍,一劍驚天!
南伯的瞳孔猛地一縮,腦海中彷彿炸響了一道驚天悶雷。前一秒還掛在臉上的自信之色,陡然間變作了濃濃的震驚和恐慌。
數百來米的金色劍芒如天外來襲的誅天神劍,龐大的毀滅性氣勢好似巍峨巨山一般,帶着勢不可擋的霸氣朝着南伯當頭劈下。
“該死的。”
南伯怒罵一聲,探出枯槁的老手,翻手一推,一股恐怖的武元力化作奔騰的浪潮正面迎上金色的劍芒。
轟隆!
通天境的全力一擊可謂是撼天動地,洶涌澎湃的掌力直接將那來襲的劍芒震的節節崩碎,猶如坍塌的天柱。
上空區域亂的是一團糟,混亂不堪的武元力肆意的迸發飛濺,強烈的餘波朝着四面八方宣泄而出,氣動山河,整個天空都被無盡龐大的力量所籠罩。
南伯的攻勢雖然恐怖,輕而易舉的就將那驚天劍芒給衝擊的支離破碎。可僅僅就是這短暫的停頓時間,五府掌權者就隨之追了上來。五道流光橫貫天際,如同流星趕月一般迅速。
“陰陽鼎!”
上官劍輕喝一聲,揚手祭出鎮府聖器陰陽鼎。嗡嗡!拳頭大小的青鼎化作一道光束飛掠出去,在移動過程中,陰陽鼎急劇的放大,眨眼間就從拳頭大小化作百丈之寬。巨鼎如磅礴山嶽朝着南伯呼嘯而至。聲勢震天,撼動蒼穹。
南伯臉色大變,感受到那如山海般的浩瀚壓迫,咬了咬牙,心頭一狠,雄渾的武元力宣泄而出,雙手推出一道無比強橫的掌力。
轟!
洶涌如潮的掌力重重的衝擊在陰陽鼎的鼎壁之上,青色的巨鼎表層泛起一層層璀璨的銀色光華,複雜絢麗的紋路精美異常,緊接着,神秘的陰陽二氣從鼎身中釋放而出,空間動盪,風雷之聲滾滾來襲。
南伯的倉促一擊豈能夠擋得住丹皓府的最強至寶,轟!的一聲巨響,陰陽鼎散發出萬丈光華,璀璨的猶如黑夜之星辰。無與倫比的澎湃力量順着南伯的手臂涌入他的軀體,南伯頓時身軀劇震,氣血上涌,一口鮮血隨之從嘴裡噴涌而出。
“哼,看你還往哪裡逃?”
凌軒府凌方棠冷聲輕喝道,方纔南伯差點就在他的手上給逃脫了,這着實讓他心有怨憤。
咻!咻!
五道流光橫貫虛空,飛襲而來。以包圍之勢將南伯圍困於其中,退路徹底的被封死了。面對着五位同一級別的通天境強者,再想要逃沒有任何的可能。
可令南伯怎麼也意想不到的是,阻擋他逃走,給予他當頭一棒的人會是他。
南伯深深的舒出一口氣,神情變的極爲暗淡。眼皮輕擡,渾濁的老眼掃向一個方向。在數百米開外,一個手持毒蠍劍,身形修長的年輕身影正傲立於虛空之中。
寒辰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當他看到南伯這種樣子的時候,內心有着說不出的爽快。
“呵呵,好,真是好啊!寒琅宇的兒子,終究是了不起。”南伯的臉上流露出幾許無奈,但同樣也充滿了輕蔑和鄙夷。在他看來,即便五府先下手控制了畫血閣和富貴樓,可在大印帝國和公孫家族的面前,同樣也難逃毀滅的命運。
流血之夜,五府圍剿畫血閣的戰役已然接近了尾聲。
在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畫血閣就被毀於一旦。猩液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殺手,死的死,傷的傷。屍體堆積如山,血液流淌成河。在無罪之城能夠有此手段的,唯有五府。
第二天,無罪之城。
天還未亮,整個無罪之城就亂的猶如一鍋粥,全城沸騰。彼岸樓在一夜之間被夷爲平地,死傷無數,這令全城衆人幾乎都陷入了無盡的恐慌當中。
可當聽說這是五府下的手,衆人是又驚又疑。各大驚爆的消息如狂風暴雨般的席捲了無罪之城的大街小巷。
“你知道嗎?彼岸樓昨晚被人血洗了。”
“現在這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而且下手的就是五府的人。”
“爲什麼啊?難道彼岸樓招惹五府了嗎?”
“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據我所知,這彼岸樓表面上光鮮亮麗,其實背後是殺手組織畫血閣。五府早就盯上這顆毒瘤了,昨天巫府主借慶壽爲名,把五府高層聚集在一起。之後以迅雷之勢殺了畫血閣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如此,那我就支持五府。”
在衆人都在議論五府是以何種雷霆手段把畫血閣連根拔起的時候,又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無罪之城被全面封鎖了,不僅各大城門要道被封的死死的,就連高空之中也都五府的精銳之士嚴防死守。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嚴密的宛如一座囚牢困籠。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引來了諸多不滿。
要知道,無罪之城家族勢力衆多,絕大多數的勢力都是以經商爲主。一旦封城的話,經商線路被阻隔,對於家族的收益將會造成各種難以預料的損失。
紫龍府。
此時的紫龍府門庭若市,無數人聚集在這裡,亂騰騰的發出各種喧譁吵鬧。
“快點打開城門啊!我們要出去。”
“貨物都積壓在這裡,我們還要去月瀾帝國。”
“爲什麼要封城?你們必須要給出一個說法。”
在衆人的喧譁聲中,府內隨之走出來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凌厲的目光,威壓的氣勢,赫然就是紫龍府掌權者,巫長空。
見到巫長空一出來,衆人頓時安靜下來。對於這個男人,無罪之城可謂是無人不表義敬畏。
“巫府主。”一箇中等家族勢力的族長走上前,先是雙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巫府主,在下一直對府主你都是很敬重的。可是五府無言無故的封城,這令我們非常無奈。在下還有一批貨物要運送到黑騎帝國,耽誤了時間會造成諸多負面影響,還望府主能夠開城放我們出去。”
“說的沒錯,還請府主開城。”
“巫府主,我已經進城好幾天了。城外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帶米帶糧回去,否則一家老小都要餓死了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顯得頗爲苦惱。
巫長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一下。
“諸位,相信你們都知道了,彼岸樓其實就是殺手組織畫血閣。”
“知道,我們感謝五府清除了這麼一顆毒瘤。可我們也畢竟要生活不是。”
“嗯。”巫長空微微頷首,濃眉舒展開來,“畫血閣被我們搗毀了,但還有不少的殺手成爲了漏網之魚,隱藏在城內。而我們必須要趁着這次機會把這些雜魚一網打盡。還希望各位能夠配合一下,到時候我們五府定然不會虧待大家。”
聽到巫長空這麼一說,不少家族勢力的人都心頭一亮。
要知道五府在這無罪之城,那就是皇帝。誰要是能夠攀上五府這座大山,日和何愁會混不下去?當即就有不少的勢力表示支持五府封城。
而一些小家族,小勢力以及底層的民衆就顯得非常無奈。他們不比那些中等以上家族,甚至有的人只要一兩天沒有收益,就會影響到家庭的正常生活。
窮人和富人的差距,就是如此的殘酷。
巫長空自然明白衆人的苦處,笑了笑,朗聲說道,“各位,你們不必擔憂接下來的生活。在封城的這段期間,凡是有困難的家庭和人員,皆可以在我們五府領取到相應的資助金。經商會耽誤生意的,以後我們五府定然會幫助你們重新找到生意的來源。”
“什麼?這?”衆人有些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至於城外那些等着要米要糧的困難家庭,等會你們都把家庭的地址寫好交給我們。我們五府親自派人去送糧食給他們。等到封城結束的那一天,你們要是回去聽說我們怠慢了你們家人的情況,大可以來五府找我算賬。”
巫長空的一番話說的尤爲堅決,雄渾的聲音深入人心,令人無法產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人說一個‘不’字的話,那可就是真的不識擡舉了。畢竟以人家五府的龐大勢力,就算強行鎮壓封城,也沒有幾個人敢反抗。
“巫府主,我相信你,我原因配合五府留在城內。還請你們送糧食給我家人的時候,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我一定會盡快回去。”剛纔那清苦的男子聲音略顯乾澀的說道。
“這個請到時候轉達給送糧的五府弟子,他們一定幫你完成。”巫長空鄭重的說道。
“巫府主大仁大義,我們願意配合。”
“還望五府儘快找出畫血閣的漏網之魚,把他們連根拔起。”
衆人再無任何的怨言,一場民衆的風波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平息下來。
在另外四府那邊,同樣是以這種形式安撫城內民衆的情緒。這看似一場圍剿畫血閣的行動,實則是一場更爲驚天的計劃的開始。
(好無語,早上6點起來,碼了將近兩章。電腦一抽風,直接黑屏了,把兩章存稿全部都整沒了。魚欲哭無淚,現在只能憑着記憶重新碼。第一更先奉上,魚繼續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碼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