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長生境……
雪溪再一次的給予肯定的回答,一聽到這句話,衆人皆是流露出震驚之色。
不是準長生境,而是長生境。
也就是說,雪溪突破的是凝聚出了元神的貨真價實長生之境。
短暫的沉默後,衆人隨之回過神來。
的確,雪溪的天賦在七玄峰當屬年輕一輩中的拔尖之列,甚至是要超過寒辰,楊鼎傑兩位天驕的。
如今又得到了情聖柳飛絮的傳承,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邁步長生境,到也不是件太過於奇怪的事情。
“雪溪姐姐,你真厲害。”茗若開心的說道。
雪溪笑了笑,搖了搖頭,“只是運氣好點而已。”
“雪溪小姐謙虛了。”一旁的南宮心微微擡手,面對羨慕之色的接口,道,“天邪兩大州域近萬個優秀的天才人物,而唯獨你一人獲得了情聖傳承,這足以說明你的過人之處。”
“南宮小姐繆讚了。”
“呵呵,真是羨慕你。”
……
“嗡譁!”
就在衆人說話之際,坐在另外一側的喬菲琳體內也隨之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
喬菲琳的反應並不如雪溪那般強烈,但是從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卻是給予了在座的衆人不小的壓迫。
“菲琳小姐,她?”
“好驚人的氣勢啊!”
在衆人鄭重的目光下,喬菲琳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水眸楚楚動人,泛着令人迷醉的漣漪柔光。
“大家都醒了?”喬菲琳望着衆人,臉上有點訝異。
“菲琳小姐,你到達什麼境界了?”詢問的是南宮心。
“嗯?”喬菲琳先是一愣,然後回答,道,“長生境。”
長生境?
衆人的心頭不由的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南宮心繼續試探性的問道,“是準長生境?”
“不,是長生境。”
不,是長生境……
當聽到和雪溪剛纔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之後,衆人皆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雪溪的臉上亦是流露出了莫大的驚容。
又是一個凝聚出了元神的長生境,在座的除了炎舞之外,其餘的十幾人默默無語,內心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從最初的接觸開始,在很多人的眼裡,喬菲琳都是一個比較安靜冷豔的冰山美人。因爲她的低調,不排除有人將她視爲“花瓶”,認爲她除了美貌之外,其他的地方並不是很優秀。
可現在,衆人的想法徹底的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反轉。
雪溪能夠在短短七天的時間內凝聚元神,邁入長生之境,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情聖傳承。
而喬菲琳呢?
在座的唯有炎舞和尚未轉醒的寒辰清楚喬菲琳的真實狀況。
天絕女,千年之前,鼎盛一時的至強一族。
所謂的天絕女一族,男性正常,而女性的軀體,卻是藏着兩個靈魂。這兩個靈魂輪流掌控身軀的控制權,且她們一個爲武修,另外一個爲靈幻師……
誰也不敢斷定天絕女的能力有多強,但是身爲兇魔的炎舞,當初在知曉喬菲琳的真實身份之際,亦是倍感震驚,難以置信。
……
過了有一會兒,衆人逐漸的平復內心的震撼。
“寒辰這傢伙身邊都是些什麼人?一個比一個驚人。”沐天恩暗暗驚歎。
對於衆人表露出來的驚訝,喬菲琳並沒有多在意,美眸看向不遠處的寒辰,“還沒有醒嗎?天邪爭鋒什麼時候開始?”
“就是今天了。”沐天恩回答。
衆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展望東方天際。
黎明逐漸到來,金燦燦的朝霞染紅的半邊天,萬丈金光透過雲層,化作無數道灑向世間的光明聖暉。
一個月之約,聖域之臺,決戰巔峰,悄然到來。
……
聖域之臺東面的一處遼闊天台上,絢麗的朝霞將蒲世穹的身影拉長,後者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閃過兩道鋒利的寒芒。
“世穹師兄,決戰之日到了。”一個天府的弟子恭敬的在其身後說道。
“哼,我等的就是這一天。”蒲世穹雙拳一握,細眯的眼角透露出絲絲炙熱,語氣陰沉的低聲喝道,“邪無常,我來了。”
……
而在另外一側,邪殿隊伍早已整裝待發。
作爲邪羅州最強的勢力,邪殿一衆天才們,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逼人的威嚴氣息。
以邪無常,邪倚,邪暉三大邪子爲首。高昂的戰意在他們的眼中跳動,這一天,他們同樣等了很久。
“十位天驕,嘿,我會讓你們統統變成狗熊。”邪無常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陰笑,揚手一揮,高聲喝道,“走,前往中央聖臺。”
與此同時,天邪兩大州域的其他天才們,都紛紛趕往中央聖臺。
一道接一道的身影飛掠虛空,或是成羣結隊,或是單獨前往。卻是應接不暇,浩浩湯湯的場面,如羣龍聚首,風雲際會。
……
聖域之外,天府山門,天峰廣場。
在這裡,聚集了一個月前來此參加天府大會的十幾萬餘衆。
因爲邪羅州一行人的突然“造訪”,本該結束的大會,愣是延伸了一個月。
爲了這數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邪爭鋒,十幾萬人,沒有一人離開,全部都留在此地等待。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天峰廣場上時,觀衆席上等候了一個月的十幾萬人,瞬間變的躁動起來。
虛空中,以邪殿殿主北溟滄爲首的邪羅州一衆強者們,不約而同的睜開雙目,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濃濃的興致和期待。
“這一天,終於是來了。”北溟滄霸氣絕倫,深邃的目光望着前方的廣場上的天府掌權者,“蒲星河,讓聖域之臺的景象傳送過來吧!”
蒲星河仍舊是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在位置上坐着。對於北溟滄所說的話,仿若未聞。
七玄峰,軒轅門,劍宗等各大門派的帶隊長老們,紛紛朝着蒲星河投去不解的目光。說實話,在座的任何人此刻都尤爲關心聖域裡面的情況。
蒲星河對北溟滄不予理會,這也着實在衆人的意料之中,天府掌權者或許是有這麼一份高傲。
北溟滄倒也不生氣,以輕蔑的語氣嘲諷,道,“蒲星河,本座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你們天府很快就要被我邪殿踩在腳下,你不敢直視,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