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金幣不是小數目,就算讓葉炎掀了家底也不會弄出一個數來,而且他也不會如此氣餒乖乖賠償什麼,畢竟是唐家做出來的。
葉炎憋了一眼唐家人,個個看過去都沒有一個好樣,送給這種人醫藥費還不如拿去喂狗。
葉炎挺胸收腹道:“唐河,想要賠償那是不可能的,並且你們唐家對我們做的也要盡數還回。”
“還?哈哈,一個落魄不堪的小家族還想要我們還,你看看這赫家,就連當年忠心耿耿的河海如今也都背叛你們了,這麼廢物的家族已經不是五大家族之一了,我們不做點什麼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唐河譏笑道。
“就算不是也輪不到一隻狗來說教!”葉炎做足了底氣,一口氣喝道。
葉炎此時是落魄了沒錯,但他們也是誠心做出激怒赫家的表情,這讓葉炎怎能忍氣吞聲。
死也不會低聲求饒,這個世界除了實力還有尊嚴,尊嚴是不能言辱的,包括在強大對手面前。
對於葉炎口中說的話他是着實難忍,字字駭人的道:“看來是想死了,好吧,我就成全你!”
唐河全身上下都顯露一股強大罡氣,這麼看來他是想親自動手了,唐河雙眸略微看了唐坤一眼,本想讓自己的兒子出出風頭,沒想到葉炎也是有點底子,還是自己親手瞭解了他。
葉炎眼看對方要出手了,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面臨一個戰天境強者的招數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接下,可無論如何他也要活着,將來還有漫長的修煉之路要走,不會輕易死掉的。
福伯也是看到了唐河的動向,隨即也化作一道虛影瞬間來到葉炎身前,即使赫龍沒能撐得起這個赫家,作爲義務就算自己死了也得保護這位少爺周全。
赫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葉炎有着很高的天賦,即使沒有顯露也能察覺到少爺這十幾天的微量變化。
唐河實力高於所有人之上還不是靠他這把年紀常年積累,如果再給葉炎幾年時間,憑這資質達到戰天境也不是什麼懸念。
“葉炎少爺,你快走,這裡有我!”福伯側面對葉炎沉聲道。
然後周身也浮現出玄青色光澤,在身旁形成一個能量氣盾,保護着葉炎。
福伯的實力至今還是處於戰靈境後期巔峰,時至今日還是沒有多少進展,戰天境初期尚未接觸門檻。
“福伯,我的事怎麼能讓你幫我承擔,今天就算死在這本少爺也不會向後移步的。”葉炎認真道。
“你們主僕倆還真是仗義呀。”唐河把周遭都看過一遍又道:“放心,你們死後,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這裡也將夷爲平地。”
聞言,赫家上下所有下人都爲之一驚,誰都不願意死在這裡,雖說在赫家忠心耿耿,可大難臨頭命纔是最重要。
隨後就有幾名下人私底下竄走,可腳步只邁出兩步就被唐家射來的箭鏃當場斃命。
“少爺?”福伯也是沒有辦法,既然葉炎執意如此,只好硬拼了。
“拿命來!”
唐河大叫道,隨後手掌對着一名大漢手中一吸,精光閃閃的大刀就已經出現在他手裡。
這是一把進入魂階的利器,魂階下品兵刃,有這種魂器的人在尼爾城實在不多見,在城內,擁有一件魂器都是強者的象徵,所以唐河非常得意。
一刀鋒利無比向福伯劈來,眼瞅這把利刃,福伯瞳孔一縮,在唐河的氣場壓制下強行拉開葉炎躲過一邊,相差毫米的躲過這一擊。
而地面上,一道一米深的黑痕就這樣被大刀開了出來,石板碎裂。
福伯手中沒有任何兵刃,若是莽撞迎上只有吃虧的份。
“碎風掌!”轉過身子,福伯大喝起來,催動起十成的力道向唐河拍去。
這是魂階中級戰技,在戰靈境內,也算是頭等,輕而易舉就能擊殺一名戰靈境中期高手,實打在同實力強者身上也能讓其重傷。
“譁!”
唐河一刀再次劈下,寒芒流動間,大刀使出的彪悍能量瞬間擊潰福伯一掌,唐河一腳踢在福伯胸上,後者已是吐血倒飛。
福伯重重砸在石板上,看過手掌,被那大刀一擊已經隔開皮囊露出白骨。
“就讓我來解決你吧!”唐坤大笑的向葉炎迎進,他身後的壯漢也是衝了過來。
葉炎靜靜站在原地,看見福伯鮮血不斷流出,葉炎看到這一幕,拳頭也是緊緊攥握,白色能量乍現,目光深冷而沒有顏色的盯着唐坤。
“崩印!”
“啊!”
葉炎幾乎受到強烈刺激,手掌催動起崩印,頓時變成一隻乳白色玉手,大步流星衝向唐坤,心中沒有任何雜念,只有一個殺死他的念頭。
唐坤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死亡正在逼近,他神色驚疑的看着葉炎的雙眼,霎時間腳步放慢不少,葉炎的速度越來越快,兩秒鐘的時間一隻玉手毫無保留印在唐坤胸膛之上。
唐坤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反應催動靈力保護自己,但始終還是倒飛了十幾米,口吐鮮血。
“孽障!”
唐河瞅見愛子受傷,於是飛快衝來,一腳踢向葉炎,出乎意料葉炎頓時只能雙手格擋,最後飛退數米,口中牙齒變得血紅,所幸這一招自己只是受點重傷。
但是這點重傷也讓得他此時無法站起身體,體內還是非常劇痛難熬,戰師境強者的實力不容小覷。
赫家上下的僕人也被十幾個壯漢盡數殺死,發出地獄般的哀嚎。
看見唐坤被擊倒在地,那些隨從第一時間把他扶了起來,幸好自己也有七星的實力,不然也不敢保證肋骨不斷上幾根,這一掌讓他折騰了個半死。
“鏗!鏗!”
唐河拖着大刀劃過地面,磨出點點火花,面目難看的道:“你敢動我兒子,今天你必須死!”
說着,唐河舉起大刀,在日光照耀下它變得晶亮無比,一股強大勁力自他身體噴涌而出,頓時,白光撕開空間,閃電般落下,朝着葉炎的頭部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