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湯自然不想在這裡吃早飯了,雖然這裡的奢侈與舒服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但是他的驢脾氣發作,就覺得這裡哪裡都不舒服,想要立刻離開。
黃菸斗有時候就欣賞他的這個脾氣,堅持自我,不失風骨,不媚俗!
“什麼事情啊,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忙啊。“黃菸斗看了黃軍一眼,不以爲意的說道。
黃湯搖搖頭,回頭喝道:“還不告訴你叔叔。“黃軍立刻鑽出來,上來說道:“多謝叔叔幫忙,事情是這樣的……”他就一口氣將回春堂等相關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期待的盯着黃菸斗,就等着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啊!
“哈哈……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就這樣的一件事情啊湯哥還勞駕你親自跑一趟,你打一個電話就好了嘛!我這就讓你給你辦好了,柴火啊,你就帶幾個人給他把錢要回來。”黃菸斗聽完他的述說,心裡暗道一聲廢物,但是也不能撥了黃湯的面子,那是他比較看重的人啊。
站立一側的柴火立刻躬身答道:“是的黃爺,我這就去。”
“走吧。黃兄弟,咱們去看看是什麼人敢對我們黃家的人動手?”柴火瞥了黃軍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黃軍興奮的幾乎蹦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柴火的背後走了出去。黃湯在後面看了,忍不住搖頭,他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啊。但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又不能不管!真是傷心糾結啊~1坐在黑色奧迪車裡,黃軍不禁四處觀望,真是好車啊,都是真皮的,坐上去真是舒服透頂啊,無論速度多快,都不顛不跛的,當真是享受啊。
柴火一句話不說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舉動,或者根本就當他不存在。
“到地方了嗎?”柴火問道,“我打電話問了那個兄弟,他就在這裡等着呢。那不是嗎?就在路邊停下了,我去問他。”黃軍激動的指着一側路邊一個肥頭大耳的青年叫道。
柴火示意司機把車停靠上去。黃軍下車就急吼吼的問道:“我讓你監視的人呢?”
那人卻是盯着寶馬車發呆,驚呼一聲就衝到車邊,彎腰點頭興奮道:“火哥。您是火哥啊!”
柴火不好意思再呆在車裡了,下車丟給那兄弟一包芙蓉王,笑着道:“就是你負責監視的人啊?”
“多謝火哥。原來黃哥能把您請來啊,我看他們肯定不行了,肯定被火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青年笑的之間牙齒不見眼睛。
“呵呵,在前面帶路。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柴火笑着說道。
那個青年忽然愣住了,皺眉看着黃軍道:“黃哥啊,不對啊,我怎麼跟着他們進的是你的醫館啊,昨天晚上那個你走了之後,我就一直跟着他們。可是他們進了你的醫館啊,黃哥,你是不是耍我啊!”
那青年很驚訝的看着黃軍說道。
“真的嗎?你說真的?竟然是這麼回事?難道是他們?他們一夥的?我靠,我知道了,我說呢,我剛剛有了錢就有人過來打劫,他孃的去夜店的有錢人多了去了,都米有被打劫,就老子我點背啊。感情是這麼一齣戲啊!想白白霸佔老子的醫館,簡直做夢啊!火哥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這個傢伙真他孃的陰險啊,他這是什麼行爲啊,吃了吐吐了吃啊,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的嗎?”
黃軍氣憤難平的對柴火抱怨道。
柴火看了他一眼,彷彿沒有看到他的神情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放心好了,黃葉交代的事情我不會不給你辦好的。”
黃軍頓時興奮了,感激道:“我就知道火哥是好人,等錢要回來了,我請火哥去天上人間瀟灑去。”
“走吧。”柴火心裡有些高興了,這個黃軍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就是這裡了,這就是小弟的醫館。不過現在賣給裡面的人了。”黃軍指着回春堂說道。
柴火不說一句話,大步走了進去,大早上的賀新華很勤快,早早的就打開了門,迎接病人。
想不到第一個走進來的卻是一個面帶煞氣的主,雙眼緊緊的盯着他,釋放出很驚人的壓力。
當然了,柴火在他們眼裡雖然很厲害,但是他這點壓力和煞氣卻嚇唬不住賀新華分毫,甚至早早起來在一側幫忙的黑石都沒有嚇到。
剛剛離開部隊的時候黑石是二元頂級的境界,這些日子跟在周蓮身後,又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又有賀新華的指點,如今已然是三元境界的高手了,又是經歷過軍隊這樣的殘酷機器打磨過的人,煞氣脾氣更是厲害,絲毫不下於柴火。
周蓮喜歡睡懶覺,還在裡面睡覺,所以大廳裡就只有賀新華和黑石兩人。
柴火進來的時候呢,黃軍和那個帶路的青年和司機一起留在了車裡,沒有下來。
“先生哪裡不舒服?”賀新華笑眯眯的看着進來的柴火問道。
柴火眯着雙眼盯着賀新華,又瞥了一眼一側一言不發冷冷的盯着他的黑石,他心裡也是大吃一驚,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果然是出手不凡。
這個面無表情立着的傢伙戰鬥力就讓他吃驚,和他竟然有不相上下的感覺,而這個笑眯眯的坐着問他的少年,他更是看不透深淺,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又好像武功很高,根本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他震撼了。
“我這裡不舒服。”柴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他故意沒事找事。
“你心裡有毛病?”賀新華隨口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是來看病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柴火不滿的看着賀新華,手上肌腱跳了起來,雙目噴火。
賀新華瞥了他一眼,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外面奔馳車中黃軍的聲音,大致上瞭解了他們來這裡的原因。自然不會給他們多少好臉色。
“不要激動,我看你啊除了心裡有毛病之外,你的手腳也有很大的毛病。午夜之時是不是會隱隱作痛?”賀新華眯着雙眼看着他,他已然看出柴火練過北派鐵砂掌,這種掌法練成之後,殺傷力驚人,但是初練入門之時又十分的困難,而且需要大量的珍貴藥物特殊的藥方調理雙手和身體,不然不但練不好掌法,還能把人練費了。
這個柴火似乎得到的並不是真正的傳承,而且急於求成,鍛鍊過度,傷了手掌筋骨,若是得不到調理的話,短時間內最多午夜之時隱隱作痛,再繼續下去,十年八年之後他仍舊這樣的瘋狂鍛鍊的話,雙手只怕要廢掉。
柴火臉色頓時變了,在他看來賀新華他們就是一個騙子,欺詐份子,對於醫術肯定一竅不通的,但是想不到他竟然一口道出自己的問題所在。
“哼,你胡說什麼,我說我胸口隱隱作痛,與我的手無關。你是不是不懂?不懂你開的什麼醫館?”柴火沒事找事,故意找茬!
“我開醫館就是看病的。你的心口沒有病,你的病就在你的手上。如果不信你就可以離開了,我治不了你其他的病!”賀新華束手送客。
“請吧。”黑石上來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你們難道不懂?”柴火臉色一沉,訓斥起來了。
“醫者父母心這句話我十分的清楚。我就是因爲有了做你爸媽的心思纔會說出剛纔的話,是對你負責。你不要誤會。”賀新華邪笑起來了。
“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你是誰的爸媽?找死是不是?”柴火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一顫,頓時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拳法不錯,力氣也不小。”賀新華不動聲色的說。方佛剛纔柴火的一拳對他毫無影響。
柴火心裡也開始打鼓,面前這個少年果然應了他最不好的猜測,他不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廢材,而是一個罕見的高手,他完全看不透他的實力。而他似乎可以一眼看出自己的問題所在。
這個問題就算是和他幾乎朝夕相處的黃葉都沒有發現,黃菸斗更是不知道。
卻被眼前之人一語道破。
“哼,別裝蒜了。不會看病,看不出我的問題所在。我這就摘了你們的招牌。不讓你們再害更多的人!”柴火豁然站起,冷然看着賀新華。
賀新華不爲所動,仍舊穩穩的坐着。
“你試試看!”黑石上前一步,雙目緊緊的盯着柴火。
柴火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鋪面而來,殺氣四溢。他的神經頓時緊繃,雙拳緊握,雙腳五指抓地,後背拱起,也緊緊的盯着黑石。
“哼!怎麼了?想要殺人滅口嗎?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清楚,哼,告訴你們,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柴火心裡也很不屑,但是不得不搬出後臺嚇唬眼前之人,他自己丟人不要緊,卻不敢丟了黃菸斗的名頭。
“對啊,對啊,你們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黃爺一定將你們丟盡秦江裡餵魚!你們可知道海上太子是誰?哼,告訴你們他是我叔叔,你們聰明的就束手不要動。不然的話。你們知道後果!”黃軍和剛纔開車的司機一直密切關住回春堂裡的一舉一動,看到柴火似乎處於下風,急忙衝了上來助陣。
柴火心裡也有些後悔,他本是以爲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的爭鬥,撐死不過是一些尚不得檯面的爭鬥,他從來看不起黃軍,所以就懶洋洋的來了,也不曾通知下面的小弟,也沒做什麼特殊的準備。
想不到卻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你終於出來了?你果然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你的醫館已然賣給我,怎麼還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無賴行徑~”賀新華冷笑盯着黃軍。
“呸!他媽的你纔是最無恥的傢伙,買了我的醫館,回頭就找人打劫我。你說我們誰無恥?”黃軍氣的幾乎吐血,面紅耳赤的指着黑石叫罵。
“呃……比無恥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了,至於你說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嗎?”他轉頭問黑石。
黑石面無表情的看了黃軍一眼,搖頭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你,就是你,那天晚上搶劫我的就是你,你竟然敢這樣的說。火哥,就是這個賤人,就是他搶劫我的!”黃軍氣急敗壞,指着黑石怒罵道。
“找死!”黑石怒斥一聲,腳步猛然踏地,發出幾呀一聲輕響,一掌帶着風聲扇向黃軍的臉。
黃軍草包一個,哪裡能躲開,瞪大雙眼驚恐的看着如山一般鐵掌鋪面而來。
哼!
柴火冷哼一聲,身體驟然一動,發出“啪”的一聲炸響,拳頭毒蛇出洞一般橫插而出,攻向黑石手臂。
黑石面無表情,一巴掌不停,另一隻手驟然擊出,迎向柴火的拳頭。柴火也揮出另一隻拳頭,攔截黑石的拳頭。
黑石眉頭微皺,她也感覺到柴火拳法的剛猛,如果他堅持這一巴掌打在黃軍的臉上,定然
也會被柴火一拳打中,後果之嚴重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黑石臨時變招雙拳與柴火糾纏在一起,黃軍終於脫離了險境。但是剛纔那壓力驟然臨體的恐怖感覺,讓他雙腿發軟,委頓在地。差點就尿了。
“啪!”
突兀的掌聲忽然響起,黃軍噴出一口鮮血,帶着一顆牙齒,打了幾個翻滾這纔有些醒悟,雙手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臉,驚愕的看向賀新華。
“你,你敢打我?”黃軍不明白了,剛纔還在桌子後面站着的人,怎麼瞬間就到了自己面前,而且讓他毫無心理準備的捱了一巴掌!
“不好意思,這一巴掌是替她打的。看到了嗎?”賀新華笑眯眯的指着與柴火打的難分難解的黑石。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讓她自己來打啊!你太沒品了,偷襲我!”黃軍捂着臉委屈的討伐賀新華。
“呃……不好意思,他們兩個估計好需要好好親熱一會兒。要不,咱們也親熱一下?”賀新華笑眯眯的蹲下來,靠近黃軍。
黃軍“嗷”的鬼叫一聲,彷彿被人打了的野狗,嗷嗷叫着趴着後退到了門口位置,回頭驚恐的看着賀新華,哆嗦道:“你,你欺負人!”
“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欺負人,尤其是那些我看着不順眼的傢伙。很不幸,你正好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賀新華攤手靠近黃軍。
黃軍又“嗷”了一聲,爬出了店門,向那輛黑色的奧迪衝了過去,但是他忽然發現自己懸空了,四肢奮力舞動,卻無法前進一分。
他驚恐的回頭,驀然發現,衣領被人抓着,被人提了起來。而賀新華彷彿魔王一般的笑臉就在眼前。
“你,你你要幹什麼?”黃軍哆嗦着,下面就滴滴答答的低落下來,一股尿臊味瀰漫開啦。
“我靠!你這就尿了啊,太沒用了吧?我還沒有玩夠呢!那輛車是你們的嗎?忘記告訴你了,我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砸車!我試試你們這輛車的抗擊打能力啊……”賀新華提着黃軍就靠了上去。
那車卻嗖的一下竄了出去,一溜煙的跑了。
“你的這個司機可比你聰明多了,看情況不妙立刻撒丫子就逃!可是你們兩個怎麼辦?要在我這裡住院嗎?”賀新華喃喃自語。
“不不不,我們走,這就走,那錢我不要了,不要了……”黃軍此刻的心情就是將一百萬美元砸在他的面前,他也沒心情多看一眼了,金山銀山雖然好,但沒有命花也是白搭,還是小命最爲緊要。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你把我這裡當什麼了?旅店啊?算了吧。給你們一個機會吧,不要讓人說我欺負人。只要裡面的那位打敗我的同伴,我就放你們走,決不食言!”賀新華似乎發了善心。
黃軍一聽立刻激動的嚎叫:“火哥,他說只要你打敗了你的對手,立刻放我們走!火哥,你加油啊!”
裡面斗的旗鼓相當的柴火,陡然聽到黃軍的叫喊聲音,幾乎氣差了氣,腹內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啊——”
他怒吼一聲,雙拳陡然發熱,帶着一股熱風,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分。黑石頓時感覺壓力陡增,熱風鋪面,而且這股熱風似乎還有奇異的感覺,粘着皮膚,就會火辣辣的疼,掌風剛猛,大有一掌打穿她的架勢。
“哇!拼命了啊,爲這樣的癟三拼命好像不值得吧?你覺得值得嗎?”賀新華仍舊笑眯眯的,但他卻看出柴火已然使出全力,鐵砂掌全力催動之下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柴火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彷彿進入一種難以自控的狀態,與黑石必須有一個倒下方纔停止,不知不休的樣子。
“黑石啊,不要緊張,全力防守。他的鐵砂掌雖然有些功力,但不能運用自如,而且耗費體力心血巨大,堅持不了多久的。等到他體力衰竭,便是你反守爲攻之時!”賀新華出言提醒黑石。不要緊張,不要被他這看似兇險威猛的架勢唬住。黑石的武功與柴火處在伯仲之間,柴火拼命之下,黑石若不拼命,便要處於下風,而且看不出柴火的深淺就會緊張,或者也被帶動的拼命。那不是賀新華想要看到的。
“是。”黑石松口氣,全力防守。
柴火心裡卻是一陣悲哀無力,他以往引以爲傲的武功,在這個少年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這是他生平以來第一次遇到的無力狀況,就算是面對黃葉這個他很不服氣的少女,也最多被她打倒打退,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無力與毫無遁形之感。
不對,他猛然想起了一個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跟隨黃菸斗征戰,遭遇了當年的胡杏花,如今的海上花,他當時便是一個照面就被那個女人放倒,而黃葉也緊緊是支撐了兩招就宣告敗北,也是因爲這一戰,黃菸斗徹底被胡杏花壓下,暫時不得不退出海上第一把交椅的爭奪。
但是也沒有眼前之人給他這種無力之感啊,胡杏花給他的只是恐懼與不可戰勝。難道說他比胡杏花還要厲害?他不信!
但他的攻勢卻猛然衰弱。
中了賀新華的攻心之計。
呼嘯聲忽然來到,嘎嘰嘎嘰是輪胎與地面劇烈的摩擦聲音。
呼——一道人影離弦之箭一般不等車停穩便急射而出,留下一道道身影,直奔回春堂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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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