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五十年後,受夠了資本家盤剝,從自由民主虛僞口號中醒悟過來的礦工們,又開始懷念當年的老國王了。
這就如同,蘇聯倒臺後,懷念她的人越來越多一樣。
當然,即得利益集團不會這麼想,迪龍礦區不是一個礦,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礦,這些礦老闆借礦工們的手,推翻了老國王,拿到了礦區,賺得盆滿鉢滿,自然不願老國王的後代復僻,對保皇黨打壓得非常嚴重。
礦老闆有錢,全都養有自己的護礦隊,最大的一個礦老闆,有兩萬礦工,卻養有一支三千人的護礦隊,裝備也極爲先進,不但有槍,甚至還有坦克和直升機。
其他礦老闆也差不多,最差的,也養得有幾百人的護礦隊。
在途中,塔娜詳細的跟陽頂天介紹了這些情況,她復國的第一步,就是要從迪龍邁出的,當然要跟陽頂天介紹清楚,而陽頂天則聽得目瞪口呆。
礦老闆居然有武裝,不但有槍,甚至還有坦克和直升機,這尼碼,也太火爆了。
而在鷹城上岸的第一天,還沒進入迪龍礦區呢,塔娜就得到一個消息,保皇黨下屬的復國軍總參謀長被捕了。
塔娜是保皇黨的主.席兼復國軍的總司令,但這邊具體負責軍事事務的,是總參謀長雷西。
塔娜要回國推動復國大業,事先當然跟保皇黨總部通了氣的,這邊也很興奮,總參謀長雷西就想提前打響第一槍,發動一個礦區的起義。
結果事機不密,消息泄露,礦老闆提前行動,鐵血鎮壓,參加行動的復國軍第一師兩百多人死傷,雷西也受傷被俘。
當頭一棒啊,陽頂天聽了這消息,只能苦笑,不過也有心理準備,復國,哪有那麼容易的。
塔娜大急,下了船,立刻趕回迪龍礦區,當夜就趕到了一個叫白沙子的山區小鎮,這裡是保皇黨的總部所在。
保皇黨的副主.席胡里亞齊帶領一羣人,到鎮外迎接。
胡里亞齊五十多歲年紀,個子不高,單瘦,皮膚比較黑,但眼光很有神,整體的氣勢不錯,有一種貴族氣。
塔娜跟陽頂天介紹過,胡里亞齊祖孫數代都是塔娜王族的侍從,胡里亞齊也曾做過塔娜父親的侍從,塔娜十八歲後,聽從大巫的預言趕去莫利亞等待雙面人,哥迭亞這邊的復國事業就主要是由胡里亞齊主持。
其實雷西也差不多,雷西家裡世代都是哥迭亞王國的高層,雷西祖父和父親都是王國近衛軍的軍官,雷西的父親更是近衛軍司令,暴動時,死守哥迭亞城,最後又掩護塔娜父母出逃,自己卻戰死在王宮前。
與胡里亞齊和雷西類似的人,還有不少,這纔是塔娜復國的根基,至少她不是完全沒有實力的盲動。
這就如同中國的三國時候,袁紹,曹操,劉備,都是世家子弟,哪怕窮如劉備,至少也有一箇中山靖王之後的名頭,這就是基礎啊。
普通人真想赤手空拳去造反,很難的,牛逼如陳勝吳廣,也無非是起一個頭,最終幫他人做了嫁衣裳。
見到塔娜,胡里亞齊上前緊緊的擁抱她,眼中含淚,語聲哽咽:“我的小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塔娜也很激動,她擁抱了一衆保皇黨高層,隨後急問:“雷西怎麼樣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行動爲什麼失敗,是哪個地方泄的密,找到原因了嗎?”
“原因大致找到了,是發動的礦工口風不密,提前泄露了消息,因此導致行動失敗。”
胡里亞齊把塔娜迎進鎮外的一個莊園,介紹了情況。
“現在情形怎麼樣?”塔娜問:“雷西有危險嗎,能把他救回來嗎?”
“雷西關在鳥嘴礦,我們正在跟鳥嘴礦的礦主小伊塔聯繫,希望能把雷西和一些被俘的復國軍成員贖回來,但小伊塔要價很高。”胡里亞齊有些憂慮的搖頭:“小伊塔跟他父親一樣,爲人殘暴,他不會輕易放手的。”
“總司令,我請求提前發動起義,召集所有復國軍,直接進攻鳥嘴礦,從鳥嘴礦開始,橫掃迪龍所有礦區,然後以迪龍礦工爲主體,建立十個復國師,殺向哥迭亞城。”
發言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他叫多裡,現任復國軍第二師的師長,跟胡里亞齊雷西一樣,祖輩都是哥迭亞王族的高層,鐵桿保皇黨。
“這樣不行。”胡里亞齊搖頭:“我們現在實力較弱,復國軍雖然說有三個師,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而且武器也不好,礦老闆們的實力卻非常強,光一個小伊塔的鳥嘴礦,就有一千多名護礦隊員,有兩輛裝甲車,輕重機槍五十臺以上,鳥嘴礦區的地形也易守難攻,別說橫掃迪龍礦區,以我們的實力,就是想打下鳥嘴礦,都非常的難。”
“你左也說難,右也說難。”
多裡身坯粗壯,性子也極爲火暴,拍着桌子,一臉憤怒的叫:“不去做,永遠都不會成功的。”
他說着,忽地到塔娜面前單膝跪下,道:“公主,請你下令,希明之子,多裡,願爲你灑盡熱血。”
這場景,有點兒騎士小說的味道啊,陽頂天看得直眨眼晴。
胡里亞齊卻急得站了起來:“公主,慎重啊。”
“再慎重下去,等雷西給小伊塔絞死,那我們將大受挫折。”多裡擡頭看着塔娜,兩眼中彷彿有烈火在燃燒:“公主,請你下令,我寧願戰死,也不願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戰友被絞死。”
他背後好幾個人跟着單膝下跪,齊聲道:“請公主下令。”
這樣的場面,讓陽頂天突然理解了塔娜。
“難怪她念念不忘復國,確實有一批鐵桿支持者啊。”
塔娜微一沉呤,眼光瞟向陽頂天,很顯然,她心中也難以決定,要向陽頂天求助。
陽頂天看着她,沒有任何表示。
他也想看看,這種情況下,塔娜到底要怎麼辦。
不過他的眼光裡還是帶着支持,不是支持她做或不做,而是告訴她,我永遠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