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海綿寶寶。”焦離孟拿過衛星電話,爪子靈活的搜索出海綿寶寶的主題曲,把聲音調到最大,雄壯而有一點惡搞氣氛的主題曲立刻響了起來。
“老頂,把我丟下去吧。”
“哎。”
這氣氛,太怪了,陽頂天着實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把焦離孟的屍體丟進海里。
屍體並沒有一落水就沉,焦離孟抓着衛星電話跟了下去,站在屍體上,大聲的叫道:“別了我的兄弟,辛苦你了,願你爲魚食,做出你最後的貢獻吧。”
陽頂天在半空中看着,實在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暗暗搖頭:“這個人,有點意思。”
這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叫了一聲:“啊呀,麻煩了。”
什麼事麻煩呢,原來他突然想到,他沒有辦法讓焦離孟原樣復活。
九轉還魂術可以讓人原樣復活,但需要原來身體的血,就跟克隆一樣,必須在原體上取一個細胞坯胞才行。
焦離孟的血液壞掉,陽頂天沒有辦法取得血樣,法術到底不如科學,不能從細胞中提取坯胞,血壞了,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沒有血,就不能生成一具身體,九轉還魂術就用不了。
當然,還可以奪舍,現在焦離孟奪的是鸚鵡的舍,陽頂天可以找機會奪一具人舍,但奪舍有一個問題,奪別人的舍,只能用別人的身子別人的臉,那就不是焦離孟原樣復活了。
雖然陽頂天有焦離孟的臉模子,但他可以借臉模子變臉,那是他有靈力在身上,焦離孟可沒有的,變不了臉。
陽頂天剛纔想到的就是這一點,焦離孟無論如何,再不可能原樣復原了。
屍體沉下去,焦離孟繞了兩圈,飛了上來,對陽頂天道:“老頂,回去吧。”
“老焦,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
“什麼事啊?”焦離孟有些奇怪:“你說海葬啊,這是我自己願意的,跟你沒什麼關係。”
“不是的。”陽頂天搖頭,不過他在戒指裡,他能看見焦離孟,焦離孟看不見他。
“那是什麼?”焦離孟有些疑惑的看着戒指。
“是這樣。”陽頂天解釋:“我本來是說可以讓你復活是吧,但我,那個,怎麼說呢,那個,我修行不夠,我可以幫你奪一個舍,讓你重新變成人,但你只借用別人的身體別人的臉,不能完全變成你自己的樣子。”
焦離孟愣了一下:“那也沒關係吧。”
想想終究有些不甘心,道:“你現在不就是我的臉嗎?”
“我確實可以變臉,但你不行啊。”
“對對對。”焦離孟明白了:“我沒有你的法力。”
想一想,有點黯然:“其實變成鸚鵡也不錯的,只是,沒法子出氣,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看看,我焦離孟也有翻身的一天。”
“那倒不成問題。”陽頂天忙道:“我可以變成你的臉啊,他們不可能看得出來的。”
“對啊。”焦離孟眼光一亮:“你變成我的臉也是一樣,反正那些傻逼看不出來,只會以爲你是我,老頂,拜託了,用我的臉,狠狠的扇那些傻逼。”
“沒問題。”陽頂天眼珠子一轉:“他們不就是看你沒錢嗎,我們來玩把大的。”
“玩把大的?”
焦離孟好奇的盯着戒指,先前陽頂天改風水,生意爆漲,已經驚到了焦離孟,這會兒說還要玩大的,這讓他更加期待。
“你進戒指裡來,幫着參考一下吧。”
陽頂天說着,放出靈力,一吸,把焦離孟吸進了戒指裡。
“這是哪裡啊?”
焦離孟進了戒指一看,驚呼起來,明明剛剛還在海上,這會兒放眼所見,卻是有山有水有莊園,今夜有月,而戒指裡的天與外界的天是同步的,同樣的明月高懸,銀色的光輝灑布天宇,天地間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說不出的美麗。
“這是戒指裡面。”陽頂天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可以理解爲另一個空間。”
“我知道我知道。”焦離孟立刻點頭:“結界空間嘛,或者說,洞天福地。”
看來還真是個玄幻小說愛好者,陽頂天不禁笑起來:“你這樣理解也行。”
“這空間很大啊。”
焦離孟振翅飛起來,陽頂天也就跟着他飛起來。
陽頂天在外面不能飛,但在戒指裡可以,他與戒指融爲一體,等於就是戒指的主神,在戒指裡,他可以隨心所欲,想飛就飛,想走就走,想到哪裡,就可以瞬間到哪裡。
不過焦離孟倒沒有爲他能在空中飛行而奇怪,在他的認知中,陽頂天即然是修真者,那自然跟小說裡一樣的厲害了,飛行算什麼,一拳打爆一個星球,也不稀奇啊。
“哇,好大。”
他一邊飛,一邊讚歎:“這裡面空氣好好,吸在肺裡好舒服哦。”
“東西長一百多公里吧,南北寬有七八十公里。”陽頂天只大致估算了距離,沒有量過。
“一萬多平方公里?”焦離孟又發出一聲驚歎。
“至少七八千平方公里有的。”陽頂天點頭:“這裡面的山水,是漢朝或者唐朝時吸進戒指裡的,又有靈氣,所以環境也好,空氣也好,比外界要好得多。”
“真是洞天福地啊。”焦離孟連聲感慨:“真想不到,我竟然真的能進入小說中所說的那種世外空間,從這一點來說,我還真要感謝你那小舅子了。”
“那傢伙。”陽頂天只能笑笑。
焦離孟又飛出一段,道:“老頂,你說玩把大的,是要怎麼玩?”
“再飛一段。”
陽頂天讓焦離孟再往前飛。
“好咧。”
焦離孟奮力振翅前飛。
山峰瀑布下來,形成一條河,越往下游飛,山脈中流出的水匯聚,河就越大,到河的中段,形成一個大湖。
焦離孟看到湖,叫道:“好大的湖,跟洞庭湖有得一比啊。”
“那沒有。”陽頂天搖頭:“這湖東西也就是十幾公里,南北也差不多,一百多平方公里吧。”
“那也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