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香玉還沒起牀,許巖就打電話來了:“我臉上的痘痘消了,你的呢?”
“真的嗎?”冷香玉喜叫:“我看看。”
起牀洗了個臉,一看,臉上的痘痘果然消失了,一張俏臉,如花似玉,比以前好象還要白嫩三分。
“我的也消了。”冷香玉喜叫。
“陽頂天這人,確實有點兒神通。”許巖道:“他偷回來的那個吸波技術,估計也靠譜。”
“我呆會問問付總。”
冷香玉話沒落音,手機響了,一看,就是付強軍打來的。
“付總打來的,我問問。”
冷香玉掛了許巖電話,接通:“付總,怎麼樣?”
“成功了。”付強軍的聲音,有一種強抑的激動,聲音雖然低沉,卻帶着一絲顫音:“剛檢測完,29分貝。”
“真的,我立刻過來。”
冷香玉激動得幾乎跳起來,當即撥打許巖的電話,許巖一聽,也尖叫道:“我馬上過來。”
冷香玉隨又打了陽頂天電話,陽頂天還在睡呢,聽到電話裡冷香玉壓抑不住的喜叫,他還發了半天懵:“就試製出來了,這麼快,好的,我馬上過來。”
他起牀,出了酒店,趕到華旗廠,不但冷香玉來了,許巖也來了,許巖見他,道:“小陽,好樣的。”
陽頂天便嘿嘿笑,這技術真管用,他也高興。
進了廠子,付強軍和幾個技術人員在等着,好象是一夜沒睡,但個個滿臉紅光,不見絲毫疲態。
付強軍又深深的看一眼陽頂天,當着冷香玉許巖幾個的面,當場試驗,華旗廠原廠的產品,55分貝,新生產線的產品,45分貝,而用陽頂天偷來的羅羅維的第四代技術,在加裝吸波材料附件後,只有29分貝。
三款產品,檢測儀清清楚楚的顯示出數據,絕對錯不了。
“成功了。”
冷香玉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這段時間,新歐標象山一樣壓在她胸口,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就在這一刻,所有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成功了。”許巖同樣是興奮至極。
“耶。”
冷香玉猛地抱住她。
付強軍卻走過來,雙手握着陽頂天的手,眼中光芒如炬:“同志,謝謝你。”
好久沒聽到同志這兩個字了,陽頂天明白,付強軍是誤會了他,即有些好笑,也有些激動。
當然,這種時候,他是絕不會解釋的,就讓付強軍誤會下去好了,有些誤會,會讓生活充滿陽光,生命更有意義。
他只是緊緊的握了握付強軍的手,還低聲裝了句逼:“爲了祖國。”
果然,付強軍呼吸一下粗重起來,也低聲叫道:“爲了祖國。”
那聲音,低沉,卻雄渾有力,就彷彿在黨旗下宣誓。
但這件事,並不能大肆的慶賀,尤其陽頂天偷來的這吸波技術,本來就屬於羅羅維的研究室,而華旗廠買的生產線,也是羅羅維的。
西方對中國技術封鎖非常嚴密,有些核心部位核心技術,是不對中國方面開放的,羅羅維公司會定期派人檢修,說是對客戶負責,其實是技術封鎖,華旗廠如果用了陽頂天偷來的技術,羅羅維公司遲早會發現,到時羅羅維鬧起來,會非常麻煩。
冷香玉是個精明的女商人,事先就想到了這一點,技術的事,她只告訴了付強軍一個,而且說是有關方面弄來的,讓他嚴格保密,付強軍是退伍軍人,這方面信得過。
到晚間,冷香玉就只約了許巖,和陽頂天三個人私下慶祝,兩個女人都有些瘋,是真的開心啊,她們本來如赴刑的女人,手腳上了鐐銬,身上還綁了鐵球,隨時準備直沉海底。
結果陽頂天如童話中的王子,披着金甲,騎着白馬,一手一個,輕輕鬆鬆就把她們救了出來,而且直接送上了天堂,她們怎麼能不興奮。
冷香玉給陽頂天敬了一杯酒,道:“小陽,我現在沒有太多的錢,所以,我暫時最多隻能付你一百萬,要不我給你華旗廠的股份也行,你看怎麼樣?”
一百萬,這個數字讓陽頂天心中跳了一下。
他這次拿了奧里斯多十萬歐元,花了將近三萬,還有七萬多,將近人民幣六十多萬的樣子,上半年賺了幾十萬,再加上冷香玉這一百萬,他可以回去娶梅悠雪了。
然而他只是稍一猶豫,就搖頭,道:“冷姐,我不要錢,我偷羅羅維人的技術,主要是看不慣西方佬對我們的技術欺詐,沒想過賣錢的。”
“你是嫌少嗎?”冷香玉卻以爲他是嫌少,哪有人放着一百萬不要的。
她有點醉意了,紅暈上臉,眼波也斜着,身子也有些晃。
“不是。”陽頂天眼見跟她說不清楚,道:“這樣好了,冷姐,我有個請求,你們能不能加大順通廠配件的進貨量?”
“當然可以啊。”冷香玉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老廠,每年一億的產值,新廠可是五億呢,順通廠每年的產量,也就是三百萬片吧,我們可以全部吃下。”
“真的。”
她這話讓陽頂天驚喜交集。
謝言兩大難關,一是欠債難討,二是段劍不肯下單,現在冷香玉還了款,然後還把順通廠一年的產量全吃下去,那謝言就徹底不必搭理段劍了。
“當然是真的。”冷香玉咯咯笑:“順通廠的產量,只怕還不夠我們吃呢,有了你拿回來的最新技術,我們的產品一定暢銷,產能以後還會擴大的。”
“那太好了。”陽頂天喜得舉杯:“那我替順通廠謝謝你了。”
許巖在一邊看着,她也有了醉意,頭腦卻仍然清醒,道:“小陽,你在順通廠有多少股份?”
“股份?”陽頂天一愣:“沒有,我沒有順通廠的股份。”
“那你。”冷香玉有些不信的看着他:“你這麼替順通廠考慮,就不考慮自己啊。”
不僅是她,許巖眼光中也帶着疑惑。
陽頂天哈哈一笑,心中暢快,藉着酒意,道:“順通廠的營銷經理謝言,是我以前的老師,對我非常好,實話說吧,我其實不是順通廠的人,我是三鑫公司的業務員,賣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