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收藏,
聽到郭興的話,蔣臣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眼,好像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一般,讓郭興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眼神也開始變得躲躲閃閃,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對不起。”一直沉默的蘇瑜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譴責,對蔣臣道歉。
“你應該感到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爺爺。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家,爺爺就一晚上沒有閤眼。你居然連個電話都不打,你知道爺爺有多擔心你嗎?”蔣臣冷淡的問道。
“爺爺!”蘇瑜聽到蔣臣的話,一愣,她這一晚上倒是把爺爺給忘記了,經他這麼一提醒,好像看到了一張蒼老,疲憊的臉,在夜間盯着大門,等着自己回來。
突然間,她的眼睛溼潤了深深地自責充斥着她的內心。
“我,我……”張着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着可憐兮兮的蘇瑜,蔣臣的心軟了下來。本來他想好好教訓她一頓的,但是看到她如此傷心地樣子,他堅持不下去了。
“好了,既然郭兄弟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別繼續留在這裡了,趕快回家,別讓爺爺再擔心了。”蔣臣的話幾乎是在命令,但是用這種語氣卻讓人感覺是應該的,很自然,不會讓人產生厭惡情緒。
“好,我這就回家。”說完,衝着郭雄和楊紅,歉意的說道:“郭伯父,伯母,我該回去了。”
“哦,那你快點回去吧,替我向劉叔問好。”郭雄詫異的看了看蔣臣,又看了看可憐兮兮的蘇瑜,一時間也沒弄清楚狀況。
“小瑜啊,回去的時候,小心些,我想那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想我父親說了這件事情,他會派人去保護你的。”楊紅跟着說道。
“謝謝伯母。”說完,轉過身來,不捨的看着郭興道:“興哥,我回去了,你好好養傷,等我有時間,就會來看你的。”
“哦!那你自己小心些。”說着,還有點害怕的看了蔣臣一眼。
“恩,馨姐,我走了。”
“回去吧,累了一晚了,昨天還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回去之後,好好地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變好的。”李馨迴應道。
“恩!”說完,便轉身朝外走去,剛走出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郭興,眼中滿是不捨。
“小臣,你不走嗎?”蘇瑜見蔣臣沒有跟着出來,於是好奇的問道。
“我有些話要和郭,呃,郭哥說一下。”說着,看着眼光掃過衆人,接着說道:“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小臣,你要幹什麼?”蘇瑜一怔,聯想到昨天蔣臣那驚人的實力,心裡突然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能幹什麼,就是有些話要和郭興說一下。”蔣臣隨意的說道。
“不行,小興需要休息……”
“我們就出去一下吧。”郭雄打斷了楊紅的話。
“小興現在很虛弱,他……”楊紅滿臉擔心的看着蔣臣。對於蔣臣,她並不是很瞭解,只是聽說過一些,所以或多或少會有一些顧忌。
“好了,年輕人的事情,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小馨,我們出去吧。”說完,拉着楊紅走了出去。
李馨也感到好奇,按理說,蔣臣和郭興也就見過一面,談不上什麼熟悉,頂端算是認識。他們有什麼好說的?而且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但是郭雄發話了,她也只能忍着好奇跟着出去了,隨手將門關上了。
待衆人都出去之後,蔣臣隨手佈置了一個隔絕聲音的結界,然後拿了個椅子來到郭興的身邊,坐下,整個過程就好像最普通的看望好朋友一樣。
郭雄他們在外面透着窗戶,時刻注意這裡面的動靜,生怕蔣臣對郭興做出什麼有危害的事情來似的。
病房內。
“你,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不知道爲什麼,看到蔣臣那張臉,郭興就感覺自己很心虛,說話也沒有底氣。這對他這個馳騁商界的天之驕子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呵呵,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提醒你一下。”蔣臣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什麼事情?”郭興心虛的問道。
“你的傷嚴重嗎?”蔣臣問道。
“呃,不嚴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郭興有點慕明奇妙的回答道。
“呵呵,那羣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嗎?”蔣臣問道。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堂堂郭家大少爺,怎麼會認識那羣綁匪。”郭興心理的那根弦被觸動了,整個人緊張異常,心中驚道:“難道他知道了?不,不可能的!這件事情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他一定是在套我的話。”
“普通的綁匪有如此厲害嗎?我看倒像是日本忍者,而且還都是那種實力不低的忍者。忍者你應該聽說過吧,殺人兇器,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我就好奇,爲什麼你到現在還能好好活着!”蔣臣裝作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也許,也許……”
“也許是他們看你可憐,所以就放了你。”見郭興沒有找到理由,所以蔣臣就給他提供了一個。
“對,呃不對。他們可能是任務需要,不讓濫殺無辜,所以才放過我的。”郭興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
“我和他們可沒有任何關係,我發誓。”郭興見蔣臣往那方面想了,連忙解釋。生怕蔣臣聯想到他和那羣人有關係。
“這年頭,發誓就如同放屁一樣,除了臭點,什麼實質性的意義都沒有。”突然,蔣臣停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郭興,洶涌澎湃的氣勢瞬間釋放,朝郭興壓去。
“我不管你和那些人有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管這些閒事。總之一句話,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蘇家人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有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蔣臣的話一字一句的刻進郭興的大腦,每一個字都好像化作了一把大錘,捶打在自己的腦門上,讓他心神俱震。
蔣臣說完,便很優雅的從椅子上起來,轉身離開了病房。而那個結界也被他化去。而郭興則是冷汗直冒,整個人就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般,渾身溼漉漉的。
剛剛就是一句話的時間,但是對於郭興來說卻如同過了千年之久,讓他那脆弱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外面的李馨,見到蔣臣起身朝門外走來,立馬推開了房門,跑到了郭興的身邊。見到渾身是汗的郭興,不解的看了蔣臣一眼。
蔣臣當着所有人的面,丟下一句:“你好自爲之。”便拉着蘇瑜離開了病房,留下處在原地不明所以的衆人。
“小興,他和你說什麼了。怎麼讓你淌這麼的冷汗”楊紅關心的問道。
“是啊,興哥。”李馨也在一旁問道。
在兩女在圍着郭興問東問西的時候,一旁的郭雄站在門口,託着下巴,自言自語道:“看不透,真是奇怪,竟然還有我看不透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