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坐在車子裡,看着遠處首爾醫院門口密密麻麻的人羣,臉上浮現出幾分冷漠的笑容。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想來看自己笑話的吧?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李妍熙的眼光略微有着幾分複雜,她側臉微微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秦陽臉上那絲冷漠的笑容,忍不住心中一緊。
李妍熙和秦陽相處了半月,對秦陽也有一些瞭解,這個青年男子其實並不難相處,甚至可以說相當的和善,但是這個前提是你不要去觸碰他心中的原則和底線。
如果你這麼做了,那麼恭喜你,你將會看到這個男人冷酷的一面!
樸永忠無疑就是觸碰到了他心中的底線,侮辱了秦陽或許還沒那麼嚴重,但是他侮辱了秦陽的師傅,那在秦陽心中,就已經直接給這個人判了死刑了!
今天,這個冷酷的男人擺明就是要來羞辱所有樸永忠以及所有支持他的人,他要當着所有的人狠狠的羞辱樸永忠,讓他爲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這樣的一個男人,心中自有主見,是不可能爲誰的意見而改變的。
自己還是不要自尋其辱了。
既然之前答應了當這個見證人,那自己今天就做一個公正的見證人就好了。
更何況以秦陽的身份實力,他要對付樸永忠跟玩一樣,樸永忠乖乖的認輸屈服纔是最好的路,如果真正激怒了秦陽,恐怕後果不是樸永忠可以承擔的!
樸永忠肯定不會願意下跪的,說不得到時候還要自己去當這個惡人。
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誰讓自己答應了呢?
如果自己今天不表現好一點,說不得那個傢伙又要生氣了,萬一到時候撒手不管,那孝敏好不容易剛見好轉的腿恐怕又要惡化下去了。
車子被擁擠的人羣堵在了門口,這些人透過前擋風玻璃看到了李妍熙,自然認出了她就是那位賭約的見證人,那麼自然而然這次賭約的另外一人秦陽以及治療的病人也在車裡了。
“小姐,醫院門被堵着了,進不去!”
李妍熙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秦陽的聲音已經在後排響起:“告訴他們,想要看這場賭約的結果,就讓條路出來,否則誰都沒得看!”
司機汗顏,看向旁邊的李妍熙,李妍熙臉色無奈,點了點頭:“按秦先生說的做!”
那司機得到允許,將窗戶打開了半截。
司機還沒有開口,一羣記者已經率先擠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對着打開的窗戶提問。
“秦陽治好了那位病人嗎?”
“你們會贏得這場賭約嗎?”
“秦陽今天來了嗎?”
司機沒搭理這些記者的問題,吸了一口氣,衝着外面大聲喊道:“秦先生和他治療的病人都在車裡,想要看這場賭約的結果,大家得讓我們進醫院去才行,請給我們讓條路!”
外面的人聽到了司機的大喊,紛紛向着兩側讓去,司機連忙開着車子順着人羣的裂縫向着醫院裡開去。
車子一直開到了醫院的入口臺階處才停了下來,後方的人羣全部跟着涌入了醫院,將巨大的空地站得滿滿的,在場的保安連忙拉了一條警戒線,防止這些人羣發生騷亂。
車門打開,秦陽和李妍熙以及芍藥從車裡走了下來,就在大家迫切的想看到那個賭約的病人時,車門卻又被秦陽隨手給關上了。
秦陽站在首爾醫院寬敞的入口處,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醫院,背起了雙手,忽然揚聲道:“樸醫生,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你呢,嚇得藏起來了嗎?”
秦陽這一聲灌注了內氣,聲音清脆而嘹亮,壓過了那嘈雜的議論聲,遠遠的傳了開去。
不僅僅是寬闊的醫院空地上站滿了人,就連醫院每個房間裡的人都紛紛探出了頭,看着站在商務車前面氣定神閒一臉自信平靜的秦陽臉上。
“哇,當衆挑釁啊!”
“他這麼有膽氣的直接開懟樸永忠,是否說明他已經完成了治療,贏了賭約?”
“他這副樣子,完全不像是會輸的啊。”
“不可能啊,難道他真的能治療好那病人的腿,那已經是一雙廢腿啊。”
“我原本認爲他肯定贏不了的,可是怎麼忽然我感覺樸醫生要輸呢。”
“這青年到底什麼來頭啊,師傅到底是誰啊,上千人圍觀,氣定神閒,光是這份定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秦陽悠閒的抄着雙手,站在原地,不急不躁,因爲他知道,樸永忠已經到了醫院,就在醫院裡等着自己。
很快,幾個醫生出現在了門口,在他們身邊還有一羣護士,推着一個擔架,快速的來到了秦陽等人的面前。
秦陽斜了斜眼睛:“你們要做什麼?”
一名醫生沉聲道:“病人不是來了嗎,之前她是在我們醫院做的檢查,如今我們再帶他做一次檢查,兩次檢查結果一比較,自然能夠確定她的病情是好轉還是惡化,你和樸醫生的賭約自然也就分出高下了。”
秦陽微微一笑:“檢查?用不着,有些東西用不着醫療設備也能看出勝負差異的,你們直接把樸永忠叫出來就行,我們就在這裡,當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們的賭約做一個了斷!”
那名醫生心中一沉,不用檢查也能看出勝負差異?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病人的腿恢復知覺,現在能動了?”
秦陽淡淡的說道:“能不能動,是否恢復知覺,讓樸永忠出來就知道了,怎麼,他這半個月不是自信得很嘛,上躥下跳的中傷我和我師傅,如今我已經應約而來,他怎麼不敢出來,怕了嗎?”
那名醫生還想說什麼,秦陽已經擺擺手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賭約,讓他來,不用你們插手!”
那醫生眉宇之間有着兩分怒容,但是卻又有着兩分驚疑,因爲從秦陽那自信的眼神和話語中,他只看出了一個結果。
他已經讓那位雙.腿廢掉的病人再度恢復直覺和動彈能力,因爲知覺這個還不好說,畢竟感覺如何只有病人自己知道,只有恢復動彈能力,那纔是毫無疑問的勝利!
“行,我去請樸醫生下來!”
秦陽淡淡的回答道:“行,你告訴他,這一關他躲是躲不過去的,我們可是有公證人的,這位公證人是誰,他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