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川江宿坐在人羣中,看着擂臺邊英氣勃勃的秦陽以及他身旁安靜如花的司徒香,眼光有着幾分怨毒。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看着秦陽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以及他將和石田真人決鬥醫術的事情,越發讓菊川江宿相信秦陽就是將自己兒子變成白癡的兇手!
雖然腦袋受到撞擊變成白癡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自己兒子的頭並沒有明顯受到硬物的撞擊,完全是被內氣衝擊造成的損傷,能夠精準控制內氣傷害兒子的大腦卻又不殺死他的人,首先得是個高手,其次得懂醫術。
秦陽是司徒香的主人,這兩條也都符合,兇手不是他是誰?
雖然恨不得馬上就秦陽碎屍萬段,但是血魔等人的離奇失敗,讓菊川江宿不得不暫時擱置直接的暴力復仇計劃,改而尋求其他復仇的方式。
宮崎秀中站在菊川江宿的身邊,低聲彙報道:“我已經和石田真人聯繫過了,他願意見你。”
菊川江宿嗯了一聲:“帶路。”
宮崎秀中側身領路,走出了人羣,在距離擂臺最遠的廣場邊緣位置,菊川江宿見到了石田真人。
“菊川先生你好。”
石田真人主動問好,微笑道:“聽聞菊川先生找我有事相商,不知道是爲何事?”
菊川江宿明面上也是東京的知名人物,不僅擁有資產億萬的公司,在政壇上也有着強大的影響力,大家混跡上流社會這個圈子,或許未必見面交好,但是終歸是知道彼此的。
菊川江宿杵着自己的手杖,輕聲道:“石田先生,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出手替我兒子治病,只要能治好,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
石田真人目光一閃,他雖然地位尊崇,也不缺錢,但是菊川江宿的一個承諾,這可是不單單是錢的問題。
“令郎怎麼了?”
石田真人擺了擺手,旁邊的宮崎秀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文件夾交給了石田真人。
“他被人襲擊,打傷了頭部,現在整個人變成了白癡,所有的檢查資料都在裡面,希望石田先生能夠有辦法。”
石田真人皺了皺眉頭,頭部向來是人體最神秘的地方,在醫學如此發達的今天,人類大腦的神秘依舊沒有被完全研究明白呢。
石田真人接過文件,也沒急着打開,微笑道:“這裡並不方便,等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然後再給你回覆。”
菊川江宿微笑點頭:“好,麻煩石田先生了。”
石田真人笑道:“我是一個醫生,應該的,不用客氣。”
菊川江宿眼光掃回擂臺,隨口將話題岔開:“你覺得秦陽會贏嗎?”
談起秦陽,石田真人的臉上流露出兩分嚴肅:“我也不知道,他給了人們太多的意外,所以沒有誰敢確定接下來是否還有更多的意外。”
菊川江宿說起這事自然只是一個引子,側頭問道:“我聽說石田先生和秦陽之間還有一場醫術上的切磋?”
石田真人坦然點頭:“是的,耽誤了幾天,估計要等他擂臺賽以後了……原本我只以爲他想對付青木流,誰知道他卻搞了這麼一個擂臺賽,現在搞得全日本都緊張兮兮,這個小傢伙真的太能折騰了,在韓國是這樣,在日本也是這樣!”
菊川江宿自然知道韓國發生的事情,微笑道:“他在韓國羞辱了一羣專家,只不過那些專家終究只是普通人,和石田先生你相比那自然是差太多了,秦陽不過二十出頭,自然不是石田先生的對手。”
石田真人搖頭嘆道:“高低不好說,但是他的醫術已經達到很厲害的地步,這場比賽我固然要打敗他,但是更多的是切磋,在切磋中讓我自己的醫術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菊川江宿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們用何種方式切磋呢?”
“治療病人,在治療中自然就能分出高下!”
菊川江宿眼睛微微一亮:“你們醫術都是如此厲害,比拼醫術的病人自然得是非常難以醫治的疑難雜症才成,我的兒子經過一羣專家會診都沒辦法,如果石田先生覺得可行的話,可以用來作爲你們比拼的病人。”
石田真人微微一愣,眼睛微微眯起了兩分:“菊川先生爲何不直接請秦陽出手相救呢,雖然大家國籍不同,但是作爲醫者,看病是不分國籍的,更何況以菊川先生的身份地位,不難開出讓他動心的條件。”
菊川江宿沉默兩秒,忽然開口道:“我兒子的傷,或許便和他有關……”
石田真人愣住:“秦陽?”
菊川江宿沉聲道:“我兒子和他身邊那個叫司徒香的女人有恩怨,我兒子去找司徒香的麻煩,後來便出事了,我派人調查過,出手的不是司徒香,所以我懷疑是秦陽,畢竟懂的醫術,能夠準確的用內氣將人變成白癡的高手,我不懷疑都不行。”
石田真人臉色略微有着兩分奇妙,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緣由,他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着,思索着,如何能利用這個機會……
菊川江宿深深呼了一口氣:“如果秦陽真的是兇手,那他就算有本事治好我兒,那他肯定也不會出手治療,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石田先生將我兒治療好,那等若便贏了秦陽……”
石田真人微微眯起眼睛:“如果他出手治好了呢?”
菊川江宿微笑道:“治好了,那我自然可以從我兒子嘴裡知道兇手到底是不是他,自然便可以找到真兇,如果真是他下的手,那他自然就會麻煩纏身,就算不是他下的手,我也不會放過他,畢竟是因爲他的女人,我兒子才被打成白癡的……”
石田真人眼睛直直的盯着菊川江宿,似乎在斟酌着他話語的真假。
菊川江宿明白石田真人內心所想,微笑道:“石田真人你可以率先研究我兒子的傷病,總歸是佔了優勢,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都算我欠石田先生一個人情……”
石田真人猶豫幾秒後沉聲說道:“我是一個醫生,你知道我們比試醫術,找到我們希望救治你的兒子,除此以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菊川江宿眼光了然,微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