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納斯一臉不甘的走了,司徒香關上房門,坐回秦陽的面前。
“怎麼忽然又變了,之前不是說裝着毫無關係嗎?”
秦陽笑笑,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我後來想了想,我在颶風研究所露過面,如果瑞恩或者哈納斯派人去颶風研究所調查一下,便能調查到我是颶風研究所的老闆,那很多事情自然就穿幫了,不如爽快言明,反正那個人已經不復存在,用他當煙霧彈,正好完成我之前的計劃……畢竟這些都不是我提出來的要求,我只是幫朋友實行一下,這沒啥問題吧?”
司徒香眼睛一亮:“你這一手可是很高啊,不管提什麼條件都是那個人提的,並不是你勒索哈納斯,這讓哈納斯有氣也沒地撒啊,更何況他想要治病還要靠着你,自然也不敢得罪你……”
秦陽呵呵笑道:“是不是感覺像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司徒香抿嘴笑笑:“雖然這麼說有些那啥,但是卻還真有這個感覺,你倒是自己精確的形容出來了。”
秦陽無所謂的揚揚眉:“我可沒說自己是什麼好人,更何況,對付哈納斯這樣的人,什麼手段都不過分,我可不會有着半分的心裡愧疚。”
司徒香笑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哈納斯你的協商結果呢?”
“明天上午吧。”
秦陽微微眯起了眼睛:“畢竟不是小數目,他不可能不猶豫的,不過一場劇烈的疼痛,或許會讓他稍微改變那麼一點主意。”
司徒香笑眯眯的說道:“反正這也不是你的意見,這是他堅持的結果是吧?”
秦陽嘴角翹起兩分:“對啊,理由都想好了,之前不是撞見瑞恩想利用投資人的身份潛規則鄭琪嗎,理由就是看不過眼鄭琪這麼被人欺負,所以乾脆就要了你的股份,這樣以後便沒人欺負鄭琪了吧。”
看着司徒香眼光流露出的兩分怪異,秦陽撇撇嘴解釋道:“只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而已,畢竟都是華夏人,這樣想也沒啥問題吧,難道幫忙就一定有什麼想法嗎?”
司徒香淺淺一笑:“呵呵。”
秦陽無語,這是對自己的充分不信任啊。
只不過秦陽對於最近自己和司徒香的相處模式倒是挺適應,司徒香不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畢恭畢敬,兩人之間關係卻是更加隨和了,這讓秦陽也鬆了一口氣,司徒香一本正經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相處模式確實讓人有着兩分別扭。
哈納斯沒等到秦陽第二天早上打電話,在晚上的時候便主動打電話前來詢問,秦陽將自己早想好的條件丟了過去。
哈納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秦陽這邊竟然開價這麼狠!
派迪電影公司18.5%的股份,那可是上十億美元的價值,摺合華夏幣可是六七十億!
這胃口也太大了吧!
他甚至懷疑那個男人當初拒絕自己的一億賠償,二話不說就給自己施展了銀針鎖魂術,爲的就是最後狠狠的敲自己的竹槓,可是他卻真的沒辦法,因爲別人解開不了銀針鎖魂術,更何況這事確實是他自找的,因爲對方之前確實是只要三億瑞恩捲走的錢而已,是自己強行不給,還要殺掉對方……
鄭琪?
瑞恩對鄭琪下藥?
哈納斯氣得七竅吐血,他當然不是因爲正義感發作,覺得瑞恩的行爲不對,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想要自己派迪電影公司的股權,只是因爲這樁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事,也就是說,瑞恩對鄭琪下藥這件事情導致對方升起了奪取派迪電影公司股權的念頭,爲的就是給鄭琪出口氣……
對於一個掌控別人生死的人來說,要對方付出什麼代價,原本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心情好,可能要的只是一個道歉,心情不好,讓你傾家蕩產,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
如果沒有瑞恩對鄭琪下藥這件事情,或許對方未必就會想要自己派迪電影公司的股權,可是有了這個導火線,催生了對方這個念頭!
哈納斯瞬間有種捏死瑞恩的念頭!
這一切災禍都是瑞恩給自己帶來的,自己在這裡過的風生水起,滋潤無比,可是就是瑞恩給自己引來了災星,如今自己病痛纏身,生死未卜,還被人這般敲詐!
哈納斯沒有一口答應,聲稱自己要考慮一下,掛掉了電話。
瑞恩就坐在哈納斯身邊沙發上,看着哈納斯面色鐵青的掛掉電話,剛湊上去想開口詢問,哈納斯已經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父親面上,我現在就一槍幹掉你!”
瑞恩被這巴掌給徹底打懵了,但是他卻不敢吭聲,無比委屈的退到了一邊。
哈納斯眼中兇光閃爍,上十億美元價值的股份,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不要使用強行的手段?
這個念頭在哈納斯心中轉了轉,終究還是很快的消散下去。
他打聽時可知道秦陽來歷,隱門傳人,秦陽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以及很厲害很厲害的師公,而且他的師傅能量巨大,自己雖然有錢,但是真要是惹到隱門,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再有錢,也是個普通人,面對強大的修行者,依舊是沒有任何優勢的。
誠然,他可以僱傭像馬克一樣的高手給自己當保鏢,甚至比馬克更厲害的人也能僱傭到,但是這樣的高手,往往最多也是收錢辦事一次性,不可能一直俯首聽命的。
更何況秦陽說了,這個銀針鎖魂術是不可能徹底解除,只能緩解,哪怕他請人把秦陽抓回來了,也同樣沒辦法一次性根除,難道一直關着秦陽嗎,如果秦陽是個普通人還行,他可也是個大成境高手,這樣的人,能夠控制得住嗎?
只要他靠近自己,恐怕分分鐘就能制住自己,威脅自己的性命了。
哈納斯舉棋不定。
在猶豫中,他再次迎來了一次萬針噬魂的痛苦,滿地翻滾,差點把自己撞死在牆壁上,好不容易熬過去了,臉色煞白渾身汗如雨下雙眼發紅的哈納斯咬牙切齒的對着身邊的人有氣無力的吩咐道:“打電話給秦陽,就說我答應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