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閣樓之上。
共有三人在此,一個是乾元龍,一個是之前說做主此次狼牙衛選拔的李元鼎,另一個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但實際上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他是西南督查使蕭心遠。
蕭心遠和李元鼎一樣,都是和乾元龍熟識的人,兩人實力都差不多,都是地武境後期的實力,雖然不及乾元龍,但也十分恐怖了。
在狼牙衛裡,地武境後期的實力,足以當得起高層二字,當然,前提是排除乾元龍這種實力強資歷還老的尊武境老怪。
有侍女上來爲三人奉上三杯茶,乾元龍拿起茶杯抿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場內的比鬥。
李元鼎倒是很隨和,笑道:“乾老,不知這夏黎是何人,居然讓乾老如此推薦?”
蕭心遠也笑着插嘴道:“是啊乾老,您不是去極度寒夜宮調查那件事情了麼?算來這時間才過了十天出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極度寒夜宮!”
一提起極度寒夜宮,乾元龍那本來雲淡風輕的面容變得有些可怖,淡淡說道:“老夫已經確定,那件事就是極度寒夜宮做的了!”
“什麼?!”李元鼎也有些嬉皮笑臉蕭心遠都是有些驚駭,前者趕忙問道:“乾老是受到了什麼有利的證據?”
乾元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證據。”
話落,再度補充道:“但他們的舉動卻暴露了他們的野心,老夫在極度寒夜宮查詢此事,他們百般阻攔,最後把寒夜搬出來阻攔老夫,老夫離去之後,居然在柳葉林一帶被左右護法圍殺。
老夫起先和兩大護法僵持,打了數百招未分勝負,後來寒夜忽然駕臨,一招將老夫擊成重傷,差點沒命!”
話到尾處,乾元龍的聲音已經非常寒冷了。
寒夜是極度寒夜宮的宮主,實力遠超乾元龍,若不是寒夜那廝生性狂妄自大,覺得他一招能拍死乾元龍的話,乾元龍估計早已沒命。
即便如此,若沒有夏黎的大還丹救助的話,乾元龍估計也得喪命,畢竟他受的傷實在太過嚴重,也就大還丹這等寶貝讓他三天不到就痊癒了,要不然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個問題呢。
“什麼?!寒夜竟敢對您出手?極度寒夜宮是要和狼牙衛作對?要和大燕皇朝作對嗎?!”
聽完乾元龍的話,李元鼎和蕭心遠兩人頓時大怒,論起關係,這李元鼎和蕭心遠兩人是發小,自幼便是好友,當初也是如今日一般,一起參加狼牙衛的競選,後來雙雙晉級,進入狼牙衛做了捕快。
後來兩人都是被乾元龍看重,在乾元龍的培養之下,兩人實力進度很快,到了今日,兩個督查使的權力已經是狼牙衛的高層了,所以他們有今天,都是靠乾元龍的培養,說起乾元龍,兩人都是當做師父一般禮遇的,只是乾元龍性格有些孤僻,不適合收徒,所以纔沒有師徒之緣。
所以此刻聽乾元龍被傷,兩人都是很憤怒的,猶如自己長輩師長被傷一般。
想來那寒夜也是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強者,即使是放眼整個天地之氣,也是對手不多,是貨真價實的天地間頂尖強者。
但這等強者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對乾元龍出手,這簡直是反了天了,即使寒夜實力強大,但狼牙衛的總捕頭慕容正鴻的實力可是在他之上的!
如果和狼牙衛徹底交惡的話,之上慕容正鴻帶領着狼牙衛的精英殺上極度寒夜宮,極度寒夜宮也得被覆滅。
蕭心遠忽然說道:“不對啊乾老,您在半月天前出發去極度寒夜宮的,如果真的被寒夜親自出手所傷的話,恕我直言,以寒夜的實力,乾老您至少也得落個重傷的下場,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氣息飽滿真元充足,明顯是全盛狀態,一點也不想是被寒夜出手傷過的啊?”
他這話說完,李元鼎也是露出了疑惑之色,剛剛他們的確是被乾元龍的話點燃了怒火,但是現在卻想到了現實,乾元龍雖然資歷老,實力強,但畢竟和寒夜不是一個等級的,寒夜要出手,乾元龍能不保住命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一點傷勢都沒有呢?
聽蕭心遠發問,乾元龍也是微微一笑,忽然指了指在場內的夏黎,笑道:“正是這個小傢伙,他可是我的福星啊,當時老夫被寒夜一掌打的重傷垂死,正好這小傢伙路過救了老夫,並且把他的大還丹給老夫服下,這才讓老夫傷勢快速痊癒,甚至實力還精進了幾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要感謝一下這位夏黎小友了。”李元鼎也是有些詫異,但隨後也是欣然笑道:“難怪乾老要說收夏黎小友爲徒弟呢,原來是有着救命之恩。”
說實話,方纔兩人還真的是有些詫異和驚愕的,畢竟乾元龍火了八十多歲了,可從沒說過要收誰爲徒弟這種事,若說整個狼牙衛裡,也就他們兩人和乾元龍的關係最好,也是亦師亦父的關係。
但曾提及收徒的事情,乾元龍也沒有答應,也和他的性格所致,乾元龍向來話不多,但一身正氣沒的說,這點在舉薦夏黎參賽,而不是直接安排他進狼牙衛就能看得出來了。
這種師父,說實話,因爲正氣過重可從來都不會什麼護短的事,什麼事情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種態度雖然是個好官,但卻不是個好師父。
打個比方,出事了,說不清誰對誰錯,而自己的師父卻不幫着自己,想着哪個徒弟都不會開心的。
而且乾元龍也沒有時間收徒什麼的,當然沒有時間僅限於近十年,十年前乾元龍剛剛突破但尊武境,初步凝聚真元之力,加上要鞏固境界,所以時間緊迫的很。
現在還好,境界已經完全鞏固了,而且自己年歲已高的關係,在實力上突破想必也不會太大了,加上夏黎這小子,知進退還不玩什麼心機,乾元龍看的很順眼,這纔有了收徒的念頭。